清除了體內的血降,六臂法王的事情也完美的解決,這一次何家屯之行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最重要的是,知道了一些那幕後之人的底細。
不過我們三個也沒走,打算暫時在何家屯內住幾天,等到十五那天在回去。
還是在賈嵐家的老宅,這一次可以睡一個舒服覺了,不用擔心會被屍蟲騷擾,更不用擔心那頭惡鬼來襲,賈嵐的小姑就守在周圍。
躺下腦袋一沾枕頭,我就沉沉的睡去。
“快點換喜服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拉了起來,耳邊也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我姑姑的聲音。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就在我的麵前,已經多年沒有聯係的姑姑正拿著一件喜服催促著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每天在我的麵前嘮叨個不停。
周圍是一群道賀的,全部都是我那些已經許久不聯係的親戚。
我一下子就懵了,愣愣的隨著姑姑擺弄著,換上了那一身大紅的新郎服,在恭賀聲中走出了門。
也是在姑姑期冀的目光中騎上了一匹毛發油亮的大黑馬,一掛鞭炮也響起,迎親的隊伍開始出發。
嗩呐聲,喇叭聲,歡快的樂曲在我的耳邊響起,身後抬著花轎的轎夫輕聲的低喝著,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百餘人的隊伍就這樣在山路上走著,在夜色中越走越遠。
我環顧四周,意識終於從再次見到老媽的那種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事情不對勁。
這個迎親隊伍的裝扮明顯是民國時代的,還有我怎麼不記得我和誰定下了親事,新娘又是誰,我明明是住在賈家的老宅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哪?”
我轉過身問了身後的轎夫,沒有人回答,他們低喝著抬著花轎,根本不理我。
“我們要去哪?”
我又問了問馬匹旁的一個捧著花籃,向著揚著花瓣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也是民國的那種裝扮。
聽到我的問話,她終於側過了頭,那張臉我也終於能夠看清楚了。
那兩個臉蛋通紅通紅的,應該是擦了胭脂,眼圈四周也是白淒淒的,看著有些滲人,嘴唇更是豔紅豔紅的,這個樣子完全就是殯葬用品店裏麵童男童女的翻版。
“我們要去接新娘啊!”
小女孩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那個聲音明明是歡快的,但是我聽著卻感覺到一種僵硬,就好像是死人一樣。
我咬著牙轉過了身,掐了一把自己,疼,這不是做夢,我這是要結陰婚的節奏。
但是賈家老宅外有賈嵐的小姑守著,我身上還有二胖給的護身符,屋裏麵也早早的就布下了一個防禦陣法,我是怎麼被他們無聲無息的弄到這裏來的。
“新娘是誰?”我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新娘就是新娘啊!”小女孩笑嘻嘻的回答著,那血紅的嘴唇和臉蛋上的那種豔紅看的我心裏一顫。
我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看了看抬轎的轎夫和身後接親的人,他們的動作全部是僵硬的,就好像是走的每一步都已經設計好了一樣。
“不行,這還不知道要將我弄到哪去,一定要逃跑!”
我在心裏嘀咕了一下,已經明白這些所謂的接親人員應該都是紙人,隻不過裏麵被一些陰魂占據了。
我試著溝通了一下胸口的那個六臂法王,睡覺前還如臂指使的六臂法王現在沒有一絲反應,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又嚐試了一下跳馬,可是我的腳和身體已經被固定在了馬身上,根本就用不上力,這一次事情真的麻煩了。
二胖和賈嵐不在,賈嵐的小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切都要靠我自己麵對了。
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我又感應了我眉心印堂處的血誓,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血誓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