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氛凝滯了,我對麵的那個新娘子緩緩的直起了腰,胸脯也起伏著,好像是在做著什麼決定。
“夫妻對拜!”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冰冷了許多。
我被駕著,身不由己的低下了頭,我隻能勉強抬起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對麵的新娘,還好,她沒有拜下去。
“歡歡!”
坐在上座的一位老人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壓著嗓子叫了一聲。
對麵的新娘聽到那個聲音身子一顫,直接拜了下來,我使勁的掙紮了起來,卻沒有任何用,隻能看著那顆頭朝著我的頭拜來。
“不許拜!”
就在這時,一個蠻橫霸道的女聲傳了過來,是賈嵐的小姑。
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原本還駕著我的兩個人全部驚呼了一聲,好似在撲打著什麼,全部鬆開了手。
不過很可惜,我們已經對拜完畢,那個聲音出現的晚了。
一團黑雲很快便出現在了我的眼中,它們啃噬著一切,所過之處,那些祝賀的賓朋全部驚恐的撲打著,院子裏麵徹底亂了起來。
“小姑!”
我驚喜的叫了一聲,就想跑,一雙冰冷的小手卻抓住了我的手,是那個新娘。
“別慌,她進不來這裏,也沒資格進來!”
坐在上首的那個老頭再次開口了,那張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最重要的是,原本還是四個人的上首位置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我的父母,還有那個新娘的母親全部消失不見了。
老頭緩緩的站了起來,寬達的袍子下麵爬出了一堆黑綠色的,有著尖利的大鼇的甲殼蟲,是屍蟲。
“帶他走!”
老頭將目光投向我,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塊案板上的肉,用命令的口吻要求著那個新娘,看到新娘還不想動,又添了一句:“別忘了你的姐姐!”
這句一出口,原本還有點猶豫的新娘拉著我就向著後麵走去。
我隻感覺手上有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的被拉著向著後麵跑去。
繞過大廳,通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我直接被拉入了一個貼滿了喜字的房間。
房間很寬敞,完全就是電視裏麵看到的那種民國時的婚房結構,一張鋪著紅布的圓桌上擺著兩根紅燭,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了紅色。
“你是誰?”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強把我拉到床上的女人,又問了一句。
她沒有回答,隻是從手腕上脫下了一個翠綠的鐲子,拉起我的手,戴了上去。
“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掙紮了一下,但是那雙冰冷的手好似有著某種魔力,我根本就使不上勁,隻能任由她將那個翠綠的玉鐲子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的信物已經給你了,現在輪到你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有著一絲不甘,這讓我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沒有信物,也不想要你的信物!”
我擼了擼手腕上的玉鐲,但是根本脫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個新娘卻在這時掀開了紅蓋頭,露出了一張略有些蒼白的,清秀的臉,竟然是那個孫甜甜。
我頓時愣在了那裏,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的八字批示,我和孫甜甜是天生的一對,注定要在一起。
趁著我愣神的功夫,孫甜甜伸出手,向著我的脖子上摸來,向外拉了拉了,連帶著我也向前一傾身子,我的脖子上竟然掛著東西。
我低頭一看,脖子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一個血色的玉快。
“我們已經拜堂成夫妻了,給你的那個玉鐲就是我們的信物,現在你也要給我一個信物!”孫甜甜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拜堂成親,那不是我自願的,我不會承認的!”我搖了搖頭,厲聲拒絕著,開什麼玩笑,我愛的是賈嵐,和麵前的這個孫甜甜也隻是數麵之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