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發誓會永遠愛你。
所以,我求你。
再一次也好,請讓我抱緊你吧。
在我,更墮落之前——
?
隻有窗外射進的月光映照著的樸素房間。從出租房後的河中靜靜傳來的潺潺水聲。
清白色的月光映照下的我,吻住了咲夜。
她的眼緊閉,唇死死的合著。那向下伸著的雙手,就像《立正》一樣緊握這貼在大腿兩側。
不過,她沒有推開我。即使全身僵硬也沒有拒絕我,隻是,在忍耐著。
我輕離開她的唇,注視著咲夜。
這對天使兵器臉通紅的站在那裏。上半身是毫無裝飾的內衣,下半身是製服的裙和學校指定的長筒襪這種不成體統的樣子。
「…………哈啊」
是在吻結束前都屏住呼吸了嗎?咲夜此時大大的喘著氣,癱坐到了被上。慌忙拾起落在被上的製服襯衣,披在自己裸露的肩上。
「不,不要這麼看啊……」
我跪到被上,輕壓下咲夜的肩,讓她躺了下去。
躺在被上的咲夜拚命拉合著披著的襯衣前襟。那眼因恐怖、緊張、羞恥而溫潤了起來。
「……不用這麼緊張啊」
我撫起臉已經通紅得可憐的咲夜的發。隻是碰到發,她的肩就啪的顫動了下。
我強硬的將唇靠到她頰邊,在這少女耳邊輕語道
「之後要做稍微刺激點的吻喔?」
咲夜沒有回答。
隻那潔白的喉,咕咚動了下。
我壓住拚命用襯衣遮著胸口的咲夜,再一次,吻了上去。
用舌尖溫柔的碰觸著那堅固封鎖住的唇。在深深猶豫之後,咲夜的唇微微放鬆了下來。
我的舌微分開那唇侵入了進去,蹂躪著咲夜柔軟的部分。
「嗯……嗚……」
隨著痛苦的吐息,咲夜接受了我。雖然她不會用舌纏繞住我的,但為了能讓我更好的吻吧頭稍稍轉了過來。
「……嗯嗚……嗚……」
被這第一次的柔軟刺激弄的不知所措的咲夜,在任我為所欲為。
我肆意席卷過她之中後,撫著咲夜的長發,離開了那唇。
仍是按著襯衣的她,肩不住起伏著。呼吸變得慌亂,唇也發燒般的濕潤著。
「剛剛的是……刺激的,吻……?」
「對。……感覺怎麼樣?」
我在咲夜耳邊低語。她很癢似的扭過頭,道
「好像頭裏一片空白……不。我不明白……。不…不要問這種問題……」
「抱歉喔」道著歉的我,將唇貼向咲夜的耳。用舌舔著,輕輕咬了下去。
「嗯……」
她嬌小的肩顫了起來。我就像在確認她的反應一樣,緩緩的將唇滑向頸。一股女孩子所特有的甜香和香波的芬芳混合在一起,不住撩撥著我的鼻。
細碎輕啄著她粉頸的我,手觸到了咲夜按著襯衣的手,
「不…不要…。密……」
「怎麼?」
「我,我不知道,不過……好害怕……」
眼已經溫潤的咲夜,發出了就像在乞求我寬恕一樣的聲音。
「……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的啊。但,我的口在隨意的回著,握住了咲夜的手。將那拉著襯衣的手,挪開了。
咲夜隻是難過的歎息著,沒有抵抗。
覆蓋著身體的隻有襯衣。而那毫無裝飾的內衣搭扣已被解開,摘下去了。淡淡的月光下,兩個白色的隆起展露了出來。
「…………」
是因為難為情嗎,咲夜似乎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了。將那連耳根都已通紅的麵背了過去。
我的手伸向那胸口,指尖輕描著那柔軟的曲線。
「嗚……嗯……」
緊閉上眼的咲夜,緊緊的咬住了唇。腿就像在忍耐什麼一樣動著,讓製服的短裙翻了上去。把那隻附有一個小蝴蝶結的內褲露了出來。
明明,都是這種狀況了——
可我,卻根本興奮不起來。
就連頭中的芯也仍是那麼冰冷。
我所感到的——隻有一味的疼痛。
隻有,心的疼痛。那強烈的罪惡感在折磨著我。
想想看……剛遇到咲夜時,這房間非常冷清。甚至連我們現在身下的被都沒有。
這被褥是咲夜中了《天使之毒》時,我從家裏帶來的吧。
那占據著房間一角的軍用無線電上,放著甜品王國的吉祥物人偶。那是我們約會時,我買下送她的。
在那旁邊擺著狗布偶,她曾經強烈要求要做《情侶裝》,讓我代替製服的名牌戴在項圈上的呢。
由蠟筆畫出的,得意似的裝飾著牆壁的難看的畫……那是咲夜救出的女孩兒的謝禮呢。我還清楚的記得,當得到那時候,咲夜又猶豫又高興的樣子。
這被當作對天使兵器培養,隻知道戰鬥的咲夜,在一點一點的適應著《日常》。這原本冷清的房間內,也漸漸加入了像少女的色彩。
而與此同時——我們的關係改變了。我最初明明,隻是想利用她的,但卻漸漸變得認為咲夜《重要》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的《天真》所招致的,重大錯誤——
所以,我要親手,破壞掉。
要在無法挽回前,撥壞掉。
「密……啊……!」
應該是被這從未感到過的刺激弄得不知所措了吧。咲夜的眼溫潤著,露出困惑的表情,難過的呼喚著我。
我撫在她胸口的手,輕撫上了對天使兵器的麵。
「不要怕……」
如果是對真正重視的女孩子,
我一定無法做《那種事》。
如果不認為是單純的棋子,
如果不認為是可以利用過即拋棄的存在,
我就無法做《那種事》。
所以。
所以。
所以。
「……這也是,為了拯救世界所必須的啊」
我,說出了最混蛋的謊言。
?
那夜之後兩日。
「找我有什麼事嗎?學姐」
「說過有話要對你說的吧?好啦跟我過來」
放學後。櫻丘高中。三樓走廊。
被學生會長,自稱《戀愛原理主義者》高天原A抓住領子的我,就像被她半拖般的走著。
學姐帶著滿麵笑容,可那抓著我領子的手非常有力。就算我想甩開也紋絲不動。
我是個男人,比學姐個子要高。所以或許會有人笑我被這麼拽著太丟臉了吧。
要是有這麼說的家夥,隻要被學姐拖拖就明白了呢。
學姐在女生來說很高大。而且,雖說重心偏向胸部,可也有重量。最重要的,她還是名為《高天原流拳術》那種迷之拳法的達人。能純粹靠體術勝過學姐的人,恐怕這學校裏沒有吧。
而這樣的高天原學姐,當然很精通製服對方身體的技術。就算想抵抗,她也會熟練的將那力量抵消。
「好了,進去。不要多想」
學生會室的門打開,我被推進了內麵。在這二十平大小的寬敞房間中央,設置著接待用的沙發。背被狠狠撞到的我,腿撞到沙發,就那樣坐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啊,學姐」
哢嚓——學姐反手鎖上了門。站在文件櫃前,悠然的抱起了胳膊。
我撣了撣褲子,站了起來。
「我可沒心情與你這樣的人說話」
「不要這麼說。我是想盡量簡短解決的。……被我擺布,是西德你的得意技吧?」
學姐那匹敵模特的美貌快樂的笑著,問道
「我要說的不是其他,是有棲川咲夜的事。前天晚上,你對有棲川做了什麼?」
有種事情要糟預感的我,決定裝傻。
「啊……?那麼久的事我忘了」
「是嗎。既然忘了那就沒辦法了呢」
學姐仍帶著滿麵笑容接近了過來。溫和的將手搭上我的肩。
「那,我來幫你想起來吧」
下一瞬間,我的身體飛到了空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學姐的拳在視野中大了起來——
我被揍飛到牆壁上,背後受到強烈衝擊的我,不由得氣息一滯。
就在我一片空白的頭終於理解自己是被揍,右眼附近剛感到強烈疼痛的時候,咚,劇烈的衝擊緊跟著襲向了腹部。
這是一下衝上的學姐,將膝撞了上來。
「啊……」
好痛苦……無法呼吸了……
內髒就快從嘴裏噴出來了……
就那樣抓起我頭發的學姐,不住把我的後腦撞向牆壁。
我的視野就像飛散的火花一樣變得雪白。
那劇烈的疼痛,讓強烈的眩暈,和莫名的惡心感直湧而上。
「你在……做什麼……?」
我掙紮著動起手,捂住了被揍的右眼。在治傷的時,會出現擁有治愈之力的光。我不能讓學姐看到那個。
「這下就能想起來了吧?」
被抓住頭發的我,頭搖了起來,學姐再一次將我的後腦撞到了牆上。
學生會長已經不再笑了。她的麵冰冷且沒有表情。這是學姐真正生氣時的樣子。
我露出假笑,聳了聳肩。
「……我什麼都,不記得啊」
學姐抓起頭發,把我扔了出去。
我的背撞進了文件櫃。櫃門上碎裂的玻璃紮到了背上。
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強烈襲擊著背的我,趴倒在地。
就在我為了掩蓋後背的傷,馬上想翻過來時——學姐的踵飛落而下。室內鞋深深陷進了我的側腹。
學姐冰冷的俯視著我,
「你硬是要裝不知道嗎……。既然這樣,那我來說。你為什麼,要對有棲川,做那種過分的事?」
「你知道了啊」
「對……。雖然她有來上學,不過說不想去教室,就由我保護起來了」
從昨天起,咲夜就曠課了,不過看來還是有來學校呢。真是像咲夜啊。不過,竟然好死不死被學姐撞到……
「我看她樣子很奇怪就問了。她一直什麼不肯說,但我硬問了出來……」
學姐抓起橫倒的我製服上的項圈,把我拽起,單手舉了起來。
「你真是個混蛋……!」
擁有治愈之力的光,開始從右眼噴了出來,我為了不被發現忙用手捂住那,道
「……能不插手我們的事嗎。這與學姐你無關吧?」
這我認為極正確的意見,被學姐無視了。
喀——右頰被揍了一拳。學姐是拳法有段者。這久經訓練的一擊,擁有鐵錘一般的威力。
「我呢,西德。認為性交往也是戀愛的一部分。隻要是喜歡,會感到渴望對方也是當然的。隻要是有愛的行為我絕對會大力推薦。而有棲川,因為想要戀愛所以說不定也會遇到那種事態。我也告訴過她要做好準備」
「那不就沒問題了嗎,」
我的話剛到一半就被打斷了。這次是左頰挨了一拳。
「我又不是基督」我想這樣調侃,但口已經破掉無法說出。口中充滿的鐵鏽般的鮮血味道。
「但是……你的行為是最混蛋的!」
學姐雙手揪住我領子把我拽到自己近前,鼻尖都要觸到的狠瞪著我。
「為什麼……?」
學姐以悲痛的語氣問道
「為什麼,你沒有抱有棲川!?」
?
隻有小河的潺潺水聲,和咲夜的嬌喘聲回響的房間。
我就像讓著不停發抖的少女放鬆下來似的,細碎的輕吻著她。邊用虛無掩蓋自己不斷疼痛的心,邊將手伸向咲夜的腿。就在我收剛要撫上高筒襪上的大腿內側時——
「啊,密……!」
咲夜,突然叫了出來。手伸向我的肩,要把我推開。
我以為是她到這緊要關頭感到了害怕,不過我錯了。
咲夜的目光非常的悲傷。
「……果然,我還是想在你知道前,親口告訴你」
她拉起襯衣前襟,起身坐到了被上。
數度欲言又止的她,張口道
「那是距現在……六年前的事……。那時候,《世界滅亡》發生後,剛剛走出訓練所的我,為終於能發揮力量感到歡喜。消滅了很多襲擊來的天使,救著人們……」
「你這突然是在說什麼啊?」
「拜托。安靜聽我說」
咲夜選擇著詞語,拚命組織著語言。
「某個時候,我在倫敦郊外,救了一個和我同齡的被天使襲擊的男孩兒。那是個手臂變得像刀一樣的強敵……我一時失察讓少年的腿被砍斷了。我沒有負傷,不過戰鬥服已被撕破……」
充滿月光的昏暗房間。
坐在被上低著頭的咲夜,看起來在對什麼害怕似的。
「……為了將少年帶到人們避難的營地,我決定背他。我是想他腿上有傷,自己無法走……」
咲夜說著抬起頭,
「那時侯,他說……」
緩緩轉過身,將背衝向我。
披在肩上的襯衣滑了下去。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那簡直,就像將天使的翅膀撕掉的痕跡一樣——布滿著大大的傷痕。
從兩邊肩胛骨直到後背正中,都像被深深挖去了一樣。在那後背中央,刻著ARICE的紋章。
那是與她這嬌小身體不相配的,讓人不忍目睹的淒慘傷痕。
「在成為對天使兵器時,要為強化身體進行手術」
以前,我和咲夜交換過一段時間日記。那時候,咲夜稍微寫過她的訓練生時代。說過自己不斷接受著手術和藥物……。
可我沒想到,竟然會留下如此深湛的傷痕……
「多數候補生都不《適應》死掉了。不過,我忍下了後遺症。那是非常光榮的事。所以,我覺得這傷就是勳章」
咲夜再次披上襯衣,遮住了那讓人痛心的傷痕。這對天使兵器仍背對著我的繼續道
「可……那我親手救的少年說」
「說,好惡心」
那嬌小的背,抖了起來。
「普通市民和對天使兵器的我,是無法相容的存在。所以,那種話,我當時並不在意。就連被那麼說過的事都遺忘了」
咲夜轉過身,眉痛苦的擰在一起。
「可是……高天原學姐對我說,說不定以後會和密做《那種事》,要我做好準備。可她一告訴我那要裸體……我就想起了少年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