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您啦,”康天真嬉笑道,“都怪宋文淵,說什麼夫妻,我們明明是夫夫。”
告別老前輩,兩人牽手走進一間空休息室,在鬆軟的大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宋文淵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茶盤,將房門關閉。
茶盤裏除了茶水還有一些點心,康天真滑下沙發,盤腿坐在地毯,將腦袋擔在茶幾上,整個人像一隻懶成豬了的大貓。
宋文淵將點心盤推過去,“餓不餓,有你喜歡吃的杏仁雪蛤酥。”
點心盤裏琳琅滿目擺了不少種類,有鬆花餅、杏仁酥、糯米糍、椰絲團、桃片和百果蜜糕,康天真歪過頭,肉呼呼的臉蛋在茶幾上擠壓得簡直不堪直視,伸出手在點心盤裏扒拉一會兒,摸出一個杏仁雪蛤酥,拿到臉邊舔了兩下。
宋文淵坐在旁邊,喝著菊花茶,“怎麼突然就蔫了?”
“要結婚嗎?”康天真吃著酥皮上的薄杏仁,突然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
宋文淵怔了一下,頓時了然,摸摸他的腦袋,“天真想結婚了?”
“無所謂啊,”康天真漫不經心道,“反正國內又不承認,你死了,我一樣繼承不了懷信樓,《錦繡萬花穀》估計會被你爸爸的堂叔家的哥哥的孫子繼承吧。”
“……”宋文淵喝了一口茶水,外表沉穩淡定,內心早已淩亂:這還叫無所謂?話裏的酸味大得吃酸辣粉都不用放醋了好嗎!
康天真啃著雪蛤酥,繼續道,“反正我對結婚一點期待都沒有,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想當宋太太,也不要求世俗的祝福,大概……就和有錢人的二奶差不多吧,不對,我和她們不一樣,我不能生小孩……”
宋文淵無語地看著他,感覺對麵這貨目前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負能量發射儀,全世界都陽光明媚,隻有他頭頂有一片烏雲,還在劈裏啪啦地電閃雷鳴。
“我們在種群繁衍上是沒有積極意義的,果然你還是需要去找個女人,又能給你婚姻,又能給你生猴子,”康天真在碎碎念中把一個雪蛤酥吃完,越說越覺得悲傷,漸漸的,聲音都哽咽了,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宋文淵直接起身,走到他的麵前。
康天真的大臉還貼在玻璃茶幾上,歪頭看著他,“……你幹嘛?”
宋文淵二話沒說,一手抓住手臂將他拉起來,另一隻手摟住腰,低頭吻了下去,康天真的嘴裏有杏仁的香甜,和他仿佛與生俱來的奶香,讓宋文淵吻得不願分離。
康天真仰臉熱情地回應著,抱住他的腰,兩人慢慢倒在沙發裏,他一邊親吻一邊撫摸宋文淵的後背,柔韌又結實的肌肉讓他愛不釋手。
兩人相識相愛已經一年有餘,對彼此的裏裏外外都已經了若指掌,卻覺得對方仿佛有著深不可測的魔力,一天比一天更加吸引著他們去探索著彼此。
宋文淵如同環抱著畢生的珍寶,沉迷地親吻他,康天真耐不住性子,開始一邊親吻,一邊扒開對方的衣服。
剝下他的西裝,解開他的領帶,撕開他的襯衫,扯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西褲,手掌探進去,肆無忌憚地挑逗*。
前方的展拍會還在熱烈的進行著,隨著拍賣師的手起錘落,一波接一波的叫價、歡呼此起彼伏。
後方的休息室中,兩人在沙發上迷亂地律//動著親熱,一件件衣物丟在地上,康天真抱住宋文淵,顫抖著發出細碎的聲音……
燈光璀璨的展台上,拍賣師高高揚起木槌,“一千八百萬一次……一千八百萬兩次……一千八百萬三次成交!!!”
歡呼聲起,掌聲雷動。
“啊啊啊啊啊……”休息室中,兩人同時享受到了愛情最本能、最甜蜜、最性感、最無可替代、最至高無上的幸福。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狹小的鬥室中除了前方會場傳來的雜音外隻有彼此粗重的喘息,片刻之後,康天真突然笑起來。
宋文淵轉過頭,隨手抽出紙巾擦拭著兩人水漉漉的胸膛,“笑什麼?”
“我突然不想結婚了,”康天真打了個滾,騎在了宋文淵的腰上,俯身親吻他汗涔涔的臉,得意地笑道,“我們情投意合,天造地設,用得著別人發一張破紙來證明我們的愛情?”
宋文淵笑著點了點頭,愛是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感情,不需要證明,也掩飾不住。他看著康天真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柔聲道,“天真,我愛你。”
“我也愛你,”康天真笑了起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