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塵埃落定半年後,蔣璧影產下一個8斤重的男嬰,病房中,經曆了8個小時艱難分娩的蔣璧影頭發淩亂、麵容憔悴,一點都不女神,可康天真卻覺得她渾身散發著從未有過的美麗與強大。
“孩子很像你,”宋文淵俯身看著小床上恬靜沉睡的初生嬰兒,“特別是眉宇,十分開闊,他長大後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蔣璧影躺在病床上,含笑看向孩子,“我希望他以後心胸寬廣、心存慈悲,不要像他的生父一樣,被金錢和嫉妒迷失心性。”
“嘖嘖,嘉華拍賣行的太子爺,一出生就坐擁萬貫家財,”王三笑窩在沙發裏,笑道,“常言道槌子一響,黃金萬兩,這輩子對他來說,最不值錢的,恐怕就是錢了,想被金錢迷失心性,嘿嘿,不太容易。”
“要那麼多錢又沒有什麼用,”康天真蹲在嬰兒床邊,雙手搭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嬰兒的小臉,“我們隻要快快樂樂就好了。”
“看吧,”王三笑手一指,“活例子就在這裏。”
嬰兒被康天真戳得流口水,在睡夢中不知夢到了什麼,肉呼呼的小手抱住康天真的手指,放在嘴裏嘬了起來,還發出了無意識的微笑。
康天真新奇不已,興奮地低聲叫,“看,他笑了,宋文淵你快看,他笑起來真好看,哎,女神,寶寶有沒有取名字?”
蔣璧影笑,“叫狗蛋,怎麼樣?”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氣,“臥槽你吃錯藥了?”
蔣璧影大笑,溫柔地看著嬰兒,輕聲道,“叫蔣正容,正直而寬容。”
孩子滿月,蔣璧影即出現在了大眾麵前,身為古玩行裏公認的女神,當初奉子成婚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結婚三個月即離婚,又給大家茶餘飯後增加了不少談資。
如今產後複工,身材一如既往的性感窈窕,氣質更是比婚前愈加從容鎮定,領著團隊策劃了好幾場高質量展拍,儼然已經脫胎換骨,以前是女神,現在是鬼神無忌的女帝。
七、八月是古董拍賣的淡季,拍賣公司往往養精蓄銳為秋季大拍積蓄能量,嘉華拍賣行劍走偏鋒,於八月八日舉辦連續一周的大規模展拍。
經過工作人員的忙碌準備,展拍會彙集了來自多個大收藏家的精品古董,更有不少收藏家甘願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古董,作為非賣品參與展覽。
來自懷信樓的《錦繡萬花穀》當之無愧帶上古籍專場的皇冠,四十冊古書在保險櫃中靜靜地躺著,接受來自全國各地收藏愛好者的頂禮膜拜。
“對宋元版本中行款的研究可以幫助收藏者鑒別古書的版本差異,不同行款構成的不同版麵形態也是研究宋元經濟、文化影響的理論依據……”宋文淵和一個熟識的收藏家前輩站在展櫃前侃侃而談,“不過據我個人了解,國內外對行款的研究還很少……”
“嘿,宋老板!”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宋文淵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沉甸甸的身體就撲到了自己身上,麵對老前輩驚愕的眼神,不由得尷尬地笑了一下。
康天真從背後抱著他的腰,旁若無人的嬉笑,“宋老板,今天人好多啊,我有點累了。”
“璧影不是準備了休息室嗎?”宋文淵握住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愛不釋手地攥住,“去歇一會兒吧,別忘了喝一杯水。”
康天真甕聲甕氣,“陪我。”
“你先去,我馬上就來,”宋文淵無奈地抬頭,對老前輩笑笑,“抱歉,先失陪一下。”
老前輩帶著老花鏡仔細辨認片刻,“這位是……古今閣的康大少吧?”
康天真從宋文淵身後探出頭來,對老前輩禮貌地笑道,“老爺爺,您認識我啊?”
“我不但認識你,還認識你爸爸呢,”老前輩笑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轉瞬即逝,眼神在二人之間狐疑地轉了一圈,“小宋,你們兩個……”
宋文淵溫和地笑起來,坦然道,“如您所見,我們是夫妻。”
老前輩大驚,“你們……你們兩個竟然結婚了?”
“臥槽,”康天真在宋文淵肩上捶了一拳,“小爺啥時候跟你結婚了?我這麼高大威猛英俊瀟灑,虧大啦。”
宋文淵笑道,“國家暫時還不支持同性婚姻,但我和天真都已經把對方視為相伴一生的愛侶,結不結婚,對我們來說沒有區別。”
老前輩有些尷尬地擦擦眼鏡,“哦,哦,是我平時看異性情侶太多,一聽說夫妻就覺得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