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眉頭微蹙,一臉嚴肅地開口:“你是一方縣令,現在可是男兒身,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對不起,我隻是一時忍不住呀!”白牧歌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眼前是一片水霧迷茫。

“怎麼了?”司徒軒伸手替她抹淚,張開自己的懷抱擁緊她,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她總是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疼。

父親曾讓他發誓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她,就像一個兄長保護自己的妹妹一樣。

這些年來,司徒軒一直履行諾言,無論她走到哪裏,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在她身邊,保護好她,照顧她她。

“對不起,我隻是想到被賣進地主婆家的童養媳楊小蠻,我就會想到這麼多年失聯的大哥和妹妹。”白牧歌眼淚再次溢了出來,傷心之至,“不知道他們的境況如何?會不會遭遇不測?妹妹年幼之時就和我分開,現在差不多也有小蠻那麼大了吧?我……”

“牧歌,你別胡思亂想。”司徒軒急忙連忙打斷她的話,“你大哥和小妹身邊不是還有姨娘嗎?你放心吧,她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一起等待著和你團聚呢。”

司徒軒寬慰的話起了作用,白牧歌止住了眼淚,可擔憂的心一點都沒放下了。

“可是如果姨娘在他們身邊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曾來找過我呢?她是知道我在司徒家的,不管怎樣,她都該帶大哥和妹妹來看看我,不是嗎?”白牧歌心思細膩,一番分析下來,越來越擔驚受怕。

“你別再繼續瞎猜想下去,我們這次來不就是來找他們的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團聚了。”司徒軒把一切想象得太過美好了些。

就像白牧歌說的那樣,隻要他們在一起,怎麼可能不提報仇之事?

這麼多年沒有消息,怕隻怕,他們滿懷信心地來,到時候卻又傷心欲絕地離開。

白牧歌明知道隻是安慰的話,卻還是裝作相信了他,滿臉期待的樣子。

這次來清水縣,就是得到消息說當年姨娘帶著哥哥和妹妹曾經出現在清水縣,然後也是在這裏失去蹤跡的。

也許她們是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了,也許可能是出了意外,生死不明。

無論這可能是其中的哪一個,想要找到他們,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一般。

他們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想要報仇,就必須有力量。這股力量就在於她們白家潛在的力量,掌握住這股力量,定能所向披靡。

“現在你是清水縣令,隻要等你穩定下來,以後我們可以慢慢地尋找,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親人團聚了。”司徒軒見白牧歌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於是笑了笑又說,“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能不能找到你哥哥和妹妹的事,而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麼當好這個清水縣令。我可告訴你了,這不是個好差事。”

白牧歌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破涕為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辱使命。”

馬車繼續行走,翻開嶄新的一頁,他們的未來,多坎坷也多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