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蠻到了客房,裏麵挺幹淨的,基本上沒什麼可收拾。
隻要把上麵的被褥全部換成嶄新的,然後再打掃打掃就可以了。
收了人家十兩銀子,張彩雲巴不得把他們當成菩薩一樣供起來。
楊小蠻不服的扁扁嘴,卻又不能抱怨什麼,白牧歌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小蠻,我知道,我們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過意不去。”白牧歌跟著楊小蠻一起走到客房裏,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出,她並不是很歡迎他們。
不過,從昨天晚上出手相救司徒軒的事可以看出,楊小蠻其實也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兩位貴客到我家來住,我歡迎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介意呢?你不要想太多了。”楊小蠻揚起一個笑容看向白牧歌,她的眼神真摯。
“這樣就好,阿軒受了傷,傷害他的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回到縣衙未必安全。所以我們才打算,借住你們家,多有不便,還請姑娘見諒。”白牧歌跟她解釋,將實情坦言相告。
在張彩雲麵前沒有說出實情,那是因為對她沒有信任感。但是楊小蠻不同,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可以信賴。
楊小蠻沒有想到,他可以這樣毫無芥蒂地告訴她實情。
就是看著他們這麼信任她的份上,她也應該竭盡全力幫助他們。
“可是白公子你是縣令,衙門裏還有那麼多事務等著你去處理,如果你就在這裏住下,那些事情誰去處理呢?”楊小蠻有些擔心地問。
“阿軒的傷勢那麼重,就算我回到衙門,我也無法安心做事。”白牧歌說著說著,眼睛就有些濕潤起來,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回眼眶。
看到白牧歌的表情,楊小蠻知道他們感情深厚,自然是誰也離不開誰的。
楊小蠻認為那個司徒軒傲慢無禮,也不是個樂於助人的人,又是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貴公子,眼高於頂,天生就和她楊小蠻是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交集,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楊小蠻非常羨慕他們這種如膠似漆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真命天子才會出現。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感情這種事還是得看緣分。
“看來白公子很心疼公子,果然是感情深厚呀!”楊小蠻笑著調侃道,“如果白公子是個俏佳人,你跟司徒公子,一定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聽了楊小蠻的話,白牧歌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從小就有很多人喜歡開這樣的玩笑,我和阿軒……”
白牧歌的目光飄向遠處,思緒也隨之飄遠,有一些往事,有一些人,在他腦海出現。
白牧歌苦笑了一下,然後,麵色恢複自然:“你這裏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阿軒,如果可以一會我扶著他過來。”
“如果需要幫忙,你來叫我一聲。”楊小蠻將新被褥,整齊的排放在床上,微笑著對白牧歌說。
白牧歌回以感激的一笑,然後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