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蠻接收到楊母的冷眼刀子,心底拔涼拔涼的。

難道在她的眼裏,楊大妮是她的女兒,她楊二丫,楊三丫都不是她親生的嗎?

這般厚此薄彼,實在是太偏心了。

楊母聽到楊大妮痛苦的哭喊聲,肝腸寸斷,老淚縱橫地指著楊小蠻斥責道:“楊二丫,你大姐再如何不是,那也是你的大姐,你怎能如此對她?你快跟縣太爺說,讓他放了大妮,你快說,你快說呀!”

楊母一出現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罵楊三丫,見到大女兒受刑罰,也不管是非對錯就讓楊小蠻放人。

這樣天壤之別的態度,何止是偏心而已。

楊小蠻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在楊母心中比不上楊大妮的一根頭發。

在昨晚楊小蠻被差點沉溏的時候她在哪?為什麼她這個做母親的在生死攸關之際,連看都不來看她一眼?

現在楊大妮在承受自己應有的懲罰時,她卻來指責楊小蠻,怒打楊三丫,甚至想要幹擾縣令大人判刑。

楊小蠻真的懷疑,這個原主楊二丫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親生的。

“老人家,楊大妮謀殺未遂,證據確鑿,本官如此判決眾人心服,請不要橫加幹涉官府的決斷。”公堂之上,白牧歌身為縣令,自然不能讓人幹涉司法公正,所以開口勸解。

“不,我不服,我不服……”楊大妮在一旁努力喊著,眼淚鼻涕一大把一大把地噴湧而出。

楊母沒有理會白牧歌的話,她隻是盯著楊小蠻,用母親的身份碾壓她,脅迫她。

楊小蠻苦笑不已,這就是她的母親,為了五袋陳年爛穀子,把她賣給張彩雲做童養媳的母親。

不過話說又回來,但凡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有點感情,也不會把她輕易賣掉。

當初楊大妮把楊三丫賣給青樓楚館,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可能不知情,也許當初她也已經默認了吧。

楊母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母親?她有沒有認真的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

“二丫,我想跟你談談。”這話不是央求,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

這個時候,她又擺出一副做母親的架勢出來,威儀十足。

既然母親想要跟她談談,那楊小蠻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想談就談吧,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談出什麼花樣來?

楊小蠻抬眸,詢問地看向白牧歌。

“偏殿有個房間,你們去那邊好好談談吧。”白牧歌十分給麵子地指了指偏殿方向。

楊小蠻指引著楊母走向偏殿,楊母雖然老態龍鍾,但是為了大女兒,她腳下健步如飛,沒有絲毫怠慢。

走進偏殿,其他人都在外麵等候,房門一關,楊大妮的慘叫聲就被隔絕在門外。

既然楊母就是一個偏心的母親,楊小蠻也就不指望她能夠擁有母親的慈愛。

她想說什麼,那就讓她說就是了,反正她的嘴裏也吐不出一句關心的話來。

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楊小蠻自然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奢望。

“二丫,你必須撤銷對大妮的質控,還她自由。”那分明就是命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