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縣衙,皇甫爵的侍衛隊早就準備好馬車在外等候。

司徒軒和楊小蠻站在門口等他出來,在見到他卻沒有見到白牧歌後,楊小蠻擔心地問:“三皇子,你真的要走了嗎?”

皇甫爵失落的目光轉移到楊小蠻的身上,對這個小村姑他沒有多大的印象。他隻知道這個村姑做的飯菜好吃,人又能左右逢源,是白牧歌身邊最信任的人。

“以後,替本皇子好好照顧她,拜托。”皇甫爵看著她,慎重地托付道。

“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有事托付,楊小蠻自當全力以赴。”楊小蠻居然還敢當麵嬉皮笑臉地調侃,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司徒軒拍拍皇甫爵的肩膀,承諾道:“你放心,我們都會照顧好她的。”

離別的情緒傷感而又憂愁,白牧歌沒有出來送他,或許是怕自己承受不了傷感而挽留他吧。

皇甫爵最後含情脈脈地看向裏麵,奢侈地希望能夠再看一眼她的身影也好。

但是,白牧歌的身影在那重重圍牆高院裏,除非他有穿牆術,否則是找不到白牧歌的。

皇甫爵的護衛隊浩浩蕩蕩地離開,那架奢侈華麗的馬車緩緩駛離。一對有情任不得不離別,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的相聚。

楊小蠻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別後,恐怕日後再相見,皇甫爵和白牧歌不可能再有在清水縣這段時間的幸福時光。

回頭看向衙門裏白牧歌的方向,楊小蠻忍不住感歎道:“為什麼相愛的人必須承受離別之苦,愛而不得的磨難?為什麼就不能給人一段平靜又細水長流的感情?”

“人生往往便是如此,越是困難的感情,越是想要掙紮,就算遍體鱗傷,就算傷痕累累,也要執著爭取。也許,這就是愛情可貴之處吧?所以才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司徒軒悠悠地開口,看著楊小蠻,心中悲慟起來。

就好像他和楊小蠻之間一樣,如果因為知道不可能而放棄,那麼他們隻能是兩個過客,彼此的生命不會再有交集。

“我不要一段驚天地泣鬼神般轟轟烈烈的愛情,我隻要粗茶淡飯,相濡以沫地慢慢到老。”楊小蠻不由地感慨萬千,“可就算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對很多人來講還是十分的奢侈。”

說完,楊小蠻往白牧歌的房間走去,想去要安慰一下她,同為女人更好說話一些。

司徒軒愣愣地望著楊小蠻的背影,有些話他沒能對她說。

他不是皇甫爵,身上沒有那麼多的責任和壓力,隻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天涯海角,茅屋桑田,何處不是天堂?

楊小蠻走到白牧歌的房前,敲了敲門,卻始終不見她開門。正疑惑間,回頭看到書房的門正打開著。

於是她邁步走過去,隻見白牧歌正低著頭,一絲不苟地盯著手裏的文案翻閱著。

她越是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就會想要找的事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楊小蠻分明看到她的雙手在打著顫,那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