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戒律(1 / 2)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天生記仇的人,不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念念不忘,思考到最後,隻能歸咎於對冷半夏的感情太一往情深,不然也不會對任何阻礙我和她關係的事情就帶上一種敵視的眼光。酒桌上的氛圍一如既往的熱烈,他們之間互相敬酒,把整個場麵推向了高潮,沒有女生在,董淑星這一次就喝的很隨意了,桌上的每個人都敬上一杯,一圈下來,誰敬他他都喝,一張臉變得通紅,我就好了很多,大家都知道我剛手術後不久,所以喝酒這一條就免了。估計這一圈人中酒量最好的是陳艦,一杯一杯的喝,接連幾杯之後,頭腦依舊清醒,他邊聊著天,邊吃著飯,還不忘觀察酒桌上的每一個人,當看到羅新時就停下了,羅新此時已經喝的暈暈乎乎,正呆呆的看著一處,正好就是看著陳艦,陳艦馬上問到:“咋啦,想喝兩杯是吧?”羅新趕忙擺手:“不!不!”陳艦馬上爭辯:“既然看著我,又不跟我喝,那就是對我有意見,你是對我有意見呢?還是喝酒呢?”對於陳艦的這種詭辯,羅新理屈詞窮,隻能又灌自己兩杯。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習慣於去打個夜場什麼的,暈暈乎乎的神智,是最適合一起玩遊戲的。有些人卻是想著回去,覺得那樣太傷身體了,這麼一來,隊伍又分成了兩撥,不過我卻是打夜場中的一員。大家都會的遊戲,莫過於半條命,就算不會,經別人那麼一說,也就明白了,狙是我的最愛,我喜歡一招製敵的感覺,更喜歡連續扣動幾槍之後,躺在我身前的是一片,不過輸的場數總比贏的場數多,玩狙有太多的局限性,尤其對我這種不怎麼會玩的人。

生日之後,又是祝福和禮物的時間,雖然這次沒有叫邱雪她們一起去,不過禮物依舊沒少,邱雪送的是一個水杯,看起來相當的卡通,就像我上小學時媽媽給我買的那個,我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把它帶上了,隻要實用就行,管他外觀呢。夏蓉華送了一個布娃娃給我,是小企鵝,摸起來軟軟的,用來抱又覺得好小,董淑星給我解釋:“那是個枕頭!”我一陣無語,不過用來支枕還真是很舒服。對於冷半夏,總有一種割舍不了的牽掛,生日之後,她們宿舍沒有一個人給我和董淑星送禮物,不過董淑星卻是給她們送了月餅,在被我得知之後,我有點麵子被掃的感覺,送之前也不通知我,現在他送了東西,我沒送,這不是很沒意思,想想之後,我就去訂了個蛋糕,在蛋糕的中間,設計了一個“凱”字,別人怎麼看待無所謂,關鍵是冷半夏,我要她別忽略我。事後,劉柏韻開玩笑的問到:“劉凱,你都給冷半夏她們宿舍送禮物了,我們宿舍的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模棱兩可的說:“你們不一樣!”她的聲調提高了幾分,諷刺的力度更大了:“哦,這樣啊!”賈煜說:“有一個喀什的號碼打到了宿舍,說是找你的,問她什麼事也沒說,你回過去吧!”我記下了號碼,到公共電話亭裏回了過去,是無爭春的,她說:“中秋那個晚上,我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我的心馬上很受感動,就這麼一個生日,還有千裏之外的她惦記著。跟她聊了好多,當得知我動過手術之後,她的語氣顯得有些奇怪:“我總覺得,一個人在做了手術之後,他就不是原來的他了,身上有了別的東西。”我始終想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沒有再多問。

“十八歲,天星相引,大合渡日,這是掌管命運主要的一年,今賜你第一條戒律,為無眉(黴)戒,受戒一朝,得永生順利安康!”神像的聲音從那個光球中傳來,我白淨的形象顯得更加的荒蕪,頭發去了,眉毛也去了。這成了我最單一的形象,我以為這僅僅是這個世界裏的戒律,沒想到也擴展到了外麵的世界,他也如受了招引一般,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舉動,在理發店,他對理發師說:“頭發理光!”理發師將這一切完成了時候,他看了看鏡子,又說:“把眉毛也刮掉吧!”一陣嫻熟的揮刀之後,鏡中的形象就成了我現在的形象,也是身體的形象,他的形象,我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一種熟悉的印象卻在很遙遠的地方有了一種感應,說不上是什麼,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後,人類進化的失去了全身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