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追求的那種白,讓信仰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有了一種重合的意味,如今追求的淨,再次將兩種形象重合到了一起,隻是現在這個形象,可能比較嚇人,因為看鏡中自己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帶著這副形象,第一次去班上,中途遇到了我們班的女生,她們很奇怪的問到:“劉凱,你幹嘛戴帽子?”我說:“戴帽子是為了不嚇到人!”她們更奇怪了,問:“咋了?”我決定不隱瞞什麼,說到:“我把眉毛剃了!”然後將帽簷抬高了一點看著她們,她們馬上嚇得往後退:“啊,太恐怖了!”之後其中一個女生說:“你趕緊去班上吧,記得別取帽子,那樣太嚇人了。”我尷尬的笑笑,開始有點後悔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
當天晚上的晚自習,有好多人知道了我的變化,,他們盡顯一副恐懼的表情,我想起了那個故事,為什麼眉毛一點用處都沒有,卻是長在臉最高的地方,“如若無眉,成何麵目!”眉毛最大的用處就是修正臉部的形象,現在我沒有了,也引起了別人的驚心。很多同學開始盡量不看我的臉,說看了之後晚上會做噩夢,我也就一直戴著帽子,度過了這個晚自習。第二天早晨下課之後,我沒有戴帽子,去到了樓道裏玩耍,那些市裏的同學因為不上晚自習,所以並不知道我的變化,他們聚在那裏,有些是麵對我的,有些是背對我的,麵對我的向背對我的說:“你看你後麵有個鬼哦!”他轉身假意的瞟一眼,同時說到:“鬼麼,在哪?我才不害怕呢!”還沒說完,一看到我的臉,馬上嚇得差點坐到了地上:“哇哇,啊!”這個反應讓我一陣發笑,在看清是我之後,他才走上前說到:“原來是劉凱啊,嚇死我了,你幹嘛把眉毛都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隻是說到:“就想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這件事還引來了班主任的專門詢問,那節課他將我叫出去之後,小聲的問到:“你為什麼把眉毛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就一直默不作聲,他想了想,懷疑我是不是和什麼不良的東西有染,又問:“是不是家裏的什麼原因或者宗教什麼的?”到了此時,我很想告訴他我的信仰,隻是,隻能冥冥中有一絲的感應,具體是什麼樣子我一點也不清楚,何況,一個人的信仰,說出來誰信?最後隻能遙遙頭:“不是,我就是想讓眉毛長濃一點,所以就想了這個辦法!”他朝我笑笑,算是終於明白了這件荒唐事情的滑稽結果。
邱雪說:“劉凱是那樣一種人,就是把他放進人堆裏,絕對能一眼就找出來的人。”我衣服和形象的標新立異,在這個學校中絕對沒有第二個,剃去眉毛這件事,對於別班的同學來說,也成了一個有趣的話題,不過留給女生的,多半是恐懼,張甲帥來我們宿舍聊天的時候,說到:“劉凱,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引起了多大的反應耶,我們班那些女生都在說:‘劉凱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吃錯藥了?’尤其是李婉竹,她的聲音顯得相當的委屈:‘劉凱太讓我害怕了,嗚嗚嗚嗚……’”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引得我們宿舍的人一陣大笑。羅新站在一旁也說:“劉凱,你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撒,我害怕呢!”我無奈的看著他,隻能把帽簷壓的更低一些。在班上,更有一些同學開始叫我火星人,並說:“劉凱說的什麼話,便是火星來的命令!”這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我聽著,總覺得和信仰世界裏某種東西有些相符,便高興的接受了。
眉毛在一段時間之後就長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情,在我的記憶中,卻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腦海中不停的有一個聲音傳來:“這是一條人生成長路上的戒律,和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你忠於你的信仰,便這麼做了,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不要祈求別人能懂你什麼,你自己明白了你自己就行。”我想起當時創造自己信仰的一些東西,那些雜七雜八的元素,是不是正在構造我美好的信仰世界?我的這些行為,都是作為她忠實信徒的步伐,一步一步,奉你成神,我的軀幹,是你思維的忠實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