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安家的事春大姐有消息沒有。”巧姐點點頭,已經兩個多月了,當初春大姐說安老太爺跟兒子的姨娘通奸,這安德珠搞不好是老太爺的老來子。
巧姐聽了便許了她銀子去查,那等婦人生在市井之家,平日行的就是沷皮無賴之事。自然愛極了象巧姐和小石頭這等出手大方的金主。如果真能查出來這等隱私,那打臉才夠痛快。
之前平兒的事,對安德珠來說不過是計策失敗,既不傷筋又不動骨。算起來,反倒是方家虧了個丫頭。所以當方家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已經完結了,隻有金大娘知道,對巧姐來說,這件事才剛剛開始。你做初一,便不怪我做十五,睚眥必報已經是金大娘對巧姐的固有印象了。
人果然經不住念叨,春大姐從後門遞了信給金大娘。金大娘自從知道這等人物後,便不許姐弟倆再接近他們。今天為了錢能幫他們,誰知道明天會不會為了錢出賣他們。更何況,說些渾話帶壞了姐弟倆怎麼辦。
見了金大娘出來,春大姐笑著上前打著千,先是東扯西拉說是大戶人家,想查出些事情來,十分困難。說盡了自己的難處,涎著臉兒向金大娘看去。
金大娘隻一笑,“那豈不是一分有用的消息也沒得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忙著。”
春大姐暗叫一聲苦,這老娘們比那兩個小的難對付多了,那兩個精歸精,出手倒是不含糊。忙扯了金大娘的袖子“有,有呢,當然有消息。”
“拿了消息來換銀子,是我們事先說好的,值多少也由我們說了算。之前馮家的事,事急從權,也是少爺沒擔過生計,不知這行情。光這一筆,也夠你們夫妻三年五載賺的吧。”金大娘想起這一百兩銀子就心疼。倒也是怪了,平時愛攢錢的小石頭,這個時候倒不吝嗇了。
“是是是,我這不是正要說嗎,您老別心急。”春大姐見耍不了心眼,也不惱,笑嘻嘻說道。
巧姐聽了信,說道“是誰的兒子這姨娘自己都未必知道,找證據的確是太過勉強了。不過,我們隻要揭了這醜事,是誰的兒子已經不重要了。”謠言這種東西,有時候比真相更可怕。
奸情是肯定存在的,而且一直在保持。現在要想的就是如何讓人發現,而且不能讓他們瞞下來。巧姐苦思幾日,仍沒有想到好辦法。
小石頭忽然神神秘秘跑來,對巧姐道“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還知道些什麼。”巧姐逼問小石頭。此事明明隻有自己和金大娘知道,他應該是從春大姐那裏打聽到的。
“嘿嘿,都知道。不光我知道,夏師兄也知道。”小石頭擺著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怎麼會知道。”巧姐嚇了一跳,頓時站了起來。
小石頭這才說出,剛才那個消息就是夏桑霖透露的。至於怎麼他怎麼知道的,有他自己猜測的一部分,也有從小石頭這裏套話套出來的一部分。當然,小石頭是不會承認自己聽到夏師兄開口將事情說得七七八入,極度震驚之下不小心說漏了嘴。
根據夏桑霖提供的消息,那安家老太爺信奉道教,一直在城外一家三清觀供奉香火。每二三個月都會帶著部分家人去小住幾日,據不完全統計,安德珠的親媽,就常在隨行的名單裏。而他們已經有三個月沒去了,按習慣離下次出門,應該是極近了。
“他為什麼會這樣幫我們。”巧姐疑惑道。看了看弟弟,不會真是小石頭的馬屁拍得好吧。
小石頭搖頭,夏桑霖告訴他這些時,說的是真想看看你姐姐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嘻笑模樣,所以小石頭什麼都沒說。
三清觀離巧姐買下的莊子不遠,找了個借口,想去鄉下住兩天,散散心。加上大妞也想去看妹妹,向父母提了話頭。想到上次的事,她雖是脫了身,心裏鬱結也是難免。難得主動提出來想散心,不僅一口應承下來,還要陪巧姐一塊去。
巧姐推托幾次,又怕慧娘疑心,隻好心裏苦笑得應了下來。看來這計劃又要變動了,動手的時候,找個什麼借口把她趕回城中才好。
方長略最近關在書房裏的時間明顯多了,雖然慧娘總在背後說,一把年紀還想考個狀元回來不成,還不如弄點庶務開開財路。他卻不聽,一本正經說明年要下場,參加鄉試。驚得家裏人下巴都掉了,前年就放棄說不準備再考的的人,這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