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惡仆(1 / 3)

最後一戰,真正開始。

玉親王的大軍直抵皇城,禁軍中更有無數是他的人,隻是,玉景天多年皇帝做下來,勢力也非那一般人可比,又兼皇宮大院易守難攻,玉非歡雖說性子偏冷,但對於皇城的百姓卻總是眷顧頗多,一時間兩人倒也僵持了起來。

轉眼便是除夕。

今年的除夕注定是個慘淡之日,皇城裏沒有了往日的喜氣與熱鬧,諾大的皇城包括皇宮在內都被一股慘淡和悲淒包裹。玉景天憂於戰事,玉非歡則是焦急於林挽顏的消失。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翻遍整個大汶卻是半點不見人影。

上一次……她消失,兩年沒有消息。

這一次,難不成又要自己等上兩年麼?

等。他可以。別說是兩年,便是兩個兩年,二十年又如何?他所不能承受的,卻是那漫無飄渺的無長的噬骨般的疼痛嗬。不知顏兒的安危,不知妻子的生死……這樣的漫長無際,卻又不帶半分希望的等待……會不會在有一天,自己終究失去希望時,若連他自己都沒了活下去的支撐,那麼,他拿什麼來等他的顏兒?

什麼仇恨,什麼江山,什麼戰爭。都統統的去死吧。

在這一刻,玉非歡做了一個令人震驚,啞然和無語的決定——

大汶的江山,他不爭了。

這個皇位,玉景天若是還想守著,給你便是。

而他,隻得一個顏兒已經足夠。

統一了天下又如何?

若是顏兒有個萬一,他要這天下何用?

心思已定,玉非歡甚至等不至天明,提筆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玉景天,不過是休戰等等廖廖幾句,至於另一封,則是交待自己的屬下自今日起完全轉為地下,暫時隱藏起來。不得再起糾葛。否則,軍令從事,至於自己,他沒向任何人提起。玉非歡,從這一夜開始,消失在玉景天等皇城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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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你會在哪裏呢。

踏遍千山萬水,玉非歡一尋便是三年。

兩年裏,玉非歡走遍整個大汶,甚至是把觀瀾國都找遍了,他曾經有一度認為,會是郝連月再次把顏兒捉了起來,可是,當看到觀瀾國的慘境之後,他知道應該不是郝連月的手筆。若不然,以郝連月對觀瀾國的情感,又豈會看著觀瀾國落敗至如此地步?

再一次踏上大汶的土地,玉非歡心中有著近鄉情怯的陌生感。

他的顏兒,可會在原地等他?

前麵是玉林關,過了這座城便是大汶的土地了。玉非歡不再多看,紅衣隻身長劍此了他這兩年最為顯明的標誌,驚才絕豔的姿色,也曾迷惑不少的武林兒女,可是對於不是顏兒之外的女子,玉非歡從來都是不曾假過半分顏色的,三年的時間裏,竟是碎了不少少女的芳心,也曾有一些膽大異常的武林世家女兒恃著幾分姿色與武功,前來挑戰以期博得他的青睞。隻是可惜,朗心如鐵,照打不誤。

憐香惜玉?

這個詞根本就不在他的心中。

若是他的顏兒在身側……他的顏兒,又豈是這般粉墨無知的女子所能比擬的?

邊想邊走,玉非歡已到了玉林關外。

站在曾經到過的街道上,玉非歡心底微曬,這裏與幾年前到是有了較大的變化,經過三年多的休養,到是恢複了往日幾分的繁華。作為一個邊關要塞之地,人流不是很多,卻也絕沒少到哪裏去。

哇。

玉非歡正站在街上感慨良多,耳側驀的聽到一陣響亮的幼兒哭音。清亮高昂,竟無形中好像有一股力量撕扯著玉非歡的心,令他不由自住的便望向了哭聲的所在地——

是一個娃娃。

兩歲左右粉妝玉琢般的娃娃,此刻正站在街頭鬧市哇哇大哭。而最讓人驚扼的卻是,娃娃的另一側不遠處,一輛馬車正以飛般的速度直直撞來。眼看就要撞到那娃娃的身上,周圍人們都是大驚失色,大概是小家夥也感受到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氛,竟咧嘴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