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捂著頭靠在枕頭上,想起在給劉明凱輸血的時候發生的一些小插曲。當第一次周欣穩住手腕著將針頭刺向皮膚時,沒想的是怎麼也紮不進去就像是在紮鐵皮一般,試了數次都沒有成功。
放鬆身心後,針管卻輕而易舉的紮進皮膚進入血管。想起通風管道裏的那一幕,不禁有些犯怵起來,莫非自己的身體確實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看著血從針頭裏冒出,殷紅的血從塑料管裏引導流入到他的胳膊裏,身體忽然有種莫名的興奮感,這種莫名的興奮就像是鮮血快速的在血管中跳動一般,它們就像是活的!深深的感到它在血管裏歡聲跳躍般的流動。
為了避免其他人發現這種奇怪的現象,取了一瓶葡萄糖藥水便躲入了旁邊的宿舍。
這時向窗外望去發現外麵的夜色已經降臨。
我由於失血過多和消化食物的關係我格外的感覺到勞累,索性歪頭便睡了過去,這一次並沒有夢到什麼,可是……。
幾個小時過去,外麵已是晨曦漸露。
迷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爭吵,煩躁的情緒被點燃好像身上壓了很重的東西,讓我感到非常的沉重。感受到冷…熱…感覺自己的皮膚上泛起各種雞皮疙瘩,鼻子不通氣,掌心熱汗直流,我想是病了?
但是從隔壁傳來的爭吵越來越響。
“我和我女兒要離開,妹子你讓開。”
周易又轉過身對著自己的女兒說:“欣欣咱們得馬上離開這,想辦法回家去找你媽,我實在不能放心。”淩薇攔在門前對周易堅決的說:“周大哥你不能離開,這樣會有危險的,你要知道的外麵全是喪屍,你和欣欣就這樣離開這裏的話會出事的!”
周易一臉急切的不情願的說:“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須回家去救我的妻子,我不能撇下她不管啊。”
“周大哥你冷靜,要不然我們去問問徐楷的好嗎?聽聽他怎麼說行嗎?”
淩薇說完,周易依舊是滿臉的不情願。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吱呀。”
淩薇率先的走了進來,她看到我正躺在床上毫不客氣開口便問:“徐楷你醒著麼,我們有事要問你,快起來啊!”在這一刻她的急躁已經占據了一切,完全沒有在看床上的這個人正在發生著什麼。
在絲毫不得不到反應後又便自顧自的說:“周大哥想帶著女兒離開,我說太危險他不聽我的,你來給他說說外麵的情況,畢竟昨天這一切都是你說的,”這個時候淩薇企圖把所有的原因推給我。淩薇有些急性子而且很驕傲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可以看得出來她就像社會上大多數人一樣喜歡很隨意的將責任推卸給他人,而且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
周易此時也走進來了,他一臉臉紅脖子粗的走了進來,而淩洋依舊拎著那把消防斧在後麵跟著他,他沉默不語的似乎在等我說話。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虛弱的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皮非常的沉重而且有一種炙熱感正在越演越烈,尤其體內的血液在沸騰著,正在逐步的提升著提問,皮膚也變得越來越發紅。
“啊…我感覺我生病病了…不過現在…離開是錯誤的。”
我虛弱的說出這句話後,便昏了過去。這時眾人都察覺到了我的異狀,淩薇看到我那副虛弱且滿臉通紅的模樣立刻上前摸住我的額頭驚訝的說了句:“好燙。”
“他是不是發燒了?”老周此時也放下了心裏的事上前看了兩眼便說道。
此時此刻我已經感覺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隨即立刻昏迷了過去。
在黑暗中我仿佛是有意識的,就像是整個意識都在身體裏,我看到光線看到一條一條猶如珠鏈一般的東西,它們散發著光芒是種血色的光,就像電流一樣在各種鏈子上穿梭著,永不停息的遊走著,每當“嗖”的一聲穿過一個鏈子便會將那一頭徹底串聯,到最後仿若密碼一樣。
當我的意識無限製的開始旋轉,最後那猛烈的電流忽然竄向了我。
“啊……。”
一戳斜陽從窗外打在了地上,由於窗台上有個瓶子,所以地麵上的倒影也有一個,隻是倒影被拉長了,就好像一根木棍躺在地上一樣。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床上響起,在一旁看護的周欣急忙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喊道:“徐大哥,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