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離宮三年,一朝回還,卻是半昏迷著被人抱回沁墨殿。
祁連赫當時正在批閱奏折,為四國越來越緊張的關係頭疼著。
聞聽此消息,手中的朱筆一顫,奏折上便多出一道紅,觸目驚心。
“小路子,七皇子現下怎麼樣了?算了朕親自看看去!”
說罷,大筆一扔,起身趕往沁墨殿。
小路子還沒來得及回話,隻覺得身側一陣涼風刮過,禦書房裏已沒了祁連赫的身影。當即露出一副無比苦逼的表情,他這貼身大太監當的,還真是當的有些一言難盡!
就皇上這走路能帶起一陣風的速度,小路子就是跑斷了兩條狗腿,他也跟不上啊。
罷了,罷了,說出來滿滿的都是辛酸淚。
路公公抹一把小白臉兒,突然撒丫子往沁墨殿狂奔:“皇上,您等等小路子啊!小路子是皇上的貼身奴才,貼身的啊啊啊!”
……
沁墨殿。
金絲楠木床上,祁楚墨正處在半昏迷狀態之下,已經長開些的身體痛苦的蜷縮著,眉目緊閉,牙齒不自覺的咬住下唇,幾乎要將嬌嫩的唇瓣咬爛。
床前圍護著一大幫子人,個個急的眼中淚花兒打轉,卻也隻能幹巴巴地看著他被病痛折磨,束手無策。
怎麼就讓七皇子害了這樣的怪病呢,連禦醫也奈何不得?
祁連赫一進沁墨殿,便直奔祁楚墨臥房而來,遠遠的看見一大幫宮女太監擱這兒跟木樁子一樣傻杵著,登時桃花眼一瞪,一把無名火熊熊燃起。
“都給朕讓開該幹嘛幹嘛去,一個個在這裏裝柱子充死人呐!”
皇祖母的!
這群不開眼的奴才,明知道墨兒發病時最惡有人圍觀,還敢明知故犯,真他娘的欠收拾!
心情十分不美麗的祁連赫像隻發了怒的獅子,嗷嗷亂吼著外放冷氣,嚇得小宮女小太監們鳥獸狀散。
眾人一散,祁連赫好歹覺著氣息順暢了些。看一眼氣息微弱的祁楚墨,眉頭立時擰成疙瘩。然後目光偏移,落在稍微靠譜一點的祁楚非身上。
“非兒,怎麼回事?”
被點到名的祁楚非小臉兒一跨,表示自己很苦逼。
明明自己是最小的那個,怎麼父皇跳過前麵幾位哥哥直接問起他了?
如果他知道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到現在心裏也迷糊著,哪裏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
祁楚非一時無言以對,祁楚昭卻是一臉怒容地忿忿開口:“還不是怪那個小毒婆!”
對於祁楚昭脫口而出的小毒婆,祁連赫自然知道是誰,也正是因為知道,祁連赫的臉色才怪異的可以。
那小丫頭就不能稍微安分一點!
略略沉吟一下,祁連赫點頭:“繼續說。”
他倒想聽聽看小丫頭是怎麼著把墨兒弄成如此模樣的。
祁楚昭正要開口,被祁楚非警告的看了一眼,有些不甘心,卻到底沒有開口揭露雲暖暖的罪行。
將如此小動作看得分明的祁連赫不由好笑。
臭小子,有事還想瞞著他這父皇,真是欠揍!
不過,想來也是墨兒交代過。
畢竟這孩子對暖暖那丫頭維護的很,就算是在她那裏受了什麼氣,也隻會悶在心裏。自己個兒折磨自己。
如果雲暖暖知道祁連赫把自己的七小子看得如此良善,一定會忍不住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昏君,絕對的昏君!”
“你家小七哪裏像是會吃了氣往肚子裏悶的,不作出點事兒來折磨自己個兒外帶著折磨別人,我雲暖暖從此改名叫暖暖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