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幾個毛頭小子還是沒有鬥得過祁連赫這隻老狐狸,在他坑蒙拐騙各種方法其上陣的威逼下,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
“所以說,你們幾個今天都在那什麼清水河裏泡了個澡?”
目光在幾位小皇子身上逡羅一圈,祁連赫了悟地挑挑眉。
怪道他怎麼看怎麼覺著幾個小子哪兒哪兒有些不順眼,這衣衫微微淩亂的樣子。原來是跳河玩水去了。
嘖嘖,七小子,三年不見,這脾氣性子也倔的夠可以,還把雲茂小子撞河裏了,暖丫頭能買你的賬才有鬼。
心裏長籲短歎了好一會兒,祁連赫衝著祁楚夜他們擺擺手:“都散了吧,回去宣禦醫診診脈,別病了。”
幾個小皇子都放心不下祁楚墨,卻也知道以他的性子,醒來並不希望很多人圍著他,便沒有多說,各自回去自己的宮殿。
一時間,房裏隻剩下祁連赫與祁楚墨二人。
瞅著祁楚墨顫動頻率很高的眼瞼,祁連赫嘴角勾起一抹輕快的弧度:“醒了就睜眼看看朕,三年不見,一回京就跑去暖丫頭家裏,朕這父皇你也不要了。”
偏偏那丫頭還是個不買賬的,你巴巴貼上去,到最後還不是給人家拋棄了。
後麵這句話怎麼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看祁楚墨此時可憐見兒的模樣,祁連赫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還是覺得不要說出來的好。
即便這樣,祁楚墨還是聽出了其中影射出的不懷好意。
頗為頭疼的睜開眼睛,眸光落在不靠譜之風采不減當年的祁連赫身上,隻覺本就沒多少的身子更加無力了。
“父皇……”
“唔,朕在。”祁連赫應一聲,撩起衣袍坐在床沿,“怎麼,剛回京就跟暖丫頭鬧別扭了。”
像是突然被踩到痛處,祁楚墨眼波一顫,翻身背對著他。
嘿!墨小子可是越大越不討喜了,還真是一點都不給他這父皇麵子!
祁連赫瞪著一雙桃花眼,簡直想將他小小的後背給灼出一個大洞。
可是,任憑他把眼睛都瞪疼了,祁楚墨依然安之若素,仿佛渾然未覺一般。
好吧,祁連赫認輸,表示在某些方麵自己的定力是當真比不過七小子的。
清了清嗓子,祁連赫再次開口:“墨兒啊,父皇告訴你,這個女人嘛,父皇比你懂。”
祁楚墨:“……”
一絲一毫的回應都沒有得到,祁連赫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自說自話。
“知道暖暖為什麼會跟你鬧翻嗎?”
背對著他的小身子微微一顫,祁連赫敏銳如豹子般的捕捉到這不甚明顯的變化,突然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小樣兒,一個八歲的半大孩子,朕就不信拿捏不住你了!
“要父皇說啊,這女人就不能……”
“唔~父皇,墨兒頭好疼,身上也好難受,有話改天說可以麼?”
實在不想聽他羅裏吧嗦亂七八糟地傳授什麼所謂的經驗,祁楚墨回過臉來,兩彎線條優美的眉毛緊擰。
“別裝了,父皇又不是暖暖那傻丫頭。”祁連赫一言戳穿他,不留一絲的情麵。
就這小子,過去發病的那一會兒,強壯的像頭小牛犢。他頭疼個毛線球,難受個擔擔麵啊!
臭小子嫌棄他囉嗦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