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謀在運動中醒來,運動結束時再度昏厥。
陳謀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柳扶風正在窗前看書,純白色的衣服裹著修長的身體,栗色的頭發在微風中跳動,午後的陽光射進來灑滿一地。一種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感覺充盈全身,陳謀覺得這個世界從未如此美麗過。
陳謀說:"你考慮不考慮去美術係做模特?"
柳扶風頭也不抬的說:"對不起,沒興趣。"
陳謀剛想起身,頓時痛席全身。陳謀這才想起發生的一切以及一切的起因。
柳扶風邊欣賞陳謀齜牙咧嘴的表情邊說:"我已經給你請假了,妮可剛才打過你電話,我接了,問下午的會議是否照常,你回一個吧。"
陳謀說:"謝謝,害你也沒上成課,真不好意思。"
柳扶風說:"我去上了,現在午休。"
陳謀有些失望的說:"哦,那就好。"
陳謀想起身回去,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在地上,而且不但下體撕裂的痛,身上也疼的厲害。平常爬慣了的上鋪猶如天險。想叫柳扶風,可柳扶風已把注意力放回書裏,毫無幫忙之意。
陳謀生活在單親家庭,母親是個有知識沒力量的淑女。所以陳謀從小就是個特別會為別人著想的工作狂。是他的活他幹,不是他的活他能幹也幹,很少找人為他分擔的。
所以陳謀沒叫柳扶風,獨自忍著痛往下爬。
柳扶風可沒好好看書,他正在考慮如果陳謀求他,他開什麼條件好。沒想到陳謀居然一聲不吭自己下來了。看他別別扭扭,歪歪扭扭,赤身裸體的艱難慢動作,立刻放棄了幫助他的想法。恩,沒白費力氣把他搬上去。
陳謀好不容易爬下來,回頭看見柳扶風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看,臉就紅了,說:"你看什麼,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柳扶風一板臉正經道:"這個問題提的好,我近來正在研究同性之間身體狀況差異不大的情況下,如何產生情欲的,咱們可以好好探討探討。"
陳謀可不想裸著跟他探討什麼同性情欲問題,繼續忍著痛移動到衣服前,可找了兩遍,上半身衣物從裏到外一件不少,下半身的一件沒有。陳謀問道:"我的內褲呢?"
柳扶風從腳邊揀起一條內褲說:"你的內褲誰洗的。"
陳謀說:"扔過來。"
柳扶風說:"你先回答。"
陳謀氣憤的說:"你先扔過來。"
柳扶風起身把窗戶打開,做勢要扔,陳謀趕緊叫道:"別扔,都是我自己洗的。"
柳扶風滿意地坐了回去,說:"那外衣呢?"
陳謀說:"混蛋,把內褲給我。"
柳扶風不奈的說:"等我問完的。"
陳謀從小到大就沒這麼被動過,要平時他早上去搶了。可他現在渾身的傷,別說搶了,走過去都很困難。陳謀隻好邊穿上衣邊說:"都是我自己洗的,還能誰洗。"
柳扶風繼續問:"平時都什麼時間洗衣服。"
陳謀穿衣服時才發現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不少地方破了皮,說:"我身上的傷怎麼弄的?"
柳扶風又揮舞起內褲做勢要扔,陳謀隻好答道:"一般周末洗,內衣勤些隔天一洗。"
柳扶風滿意的笑了笑,說:"好習慣。最後一個問題,你願意給我洗衣服嗎?"
陳謀說:"都這麼大了,還要人家給你洗衣服?"
柳扶風舉起手在陽光下翻來覆去的看,說:"你看這雙手能洗衣服嗎?"
陳謀跟著看,說:"是不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