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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父簽完第五單,心理犯了嘀咕,晚飯時問柳扶風:“那個陳謀不知打什麼主意,要求小小的,錢大大的,不象是做生意,到象是行賄。”
柳母說:“恩,是有蹊蹺,但看合同上訂的都對我們有利,沒什麼陷阱啊?”
柳奶奶說:“不幹淨的錢,可不能要啊。”
柳父說:“您別瞎攪和,都是正當生意。”
柳扶風說:“您已經簽了五單了吧?第一單也做到一半了吧?”
柳父說:“對。”
柳扶風說:“他該收網了。”
柳父說:“收什麼網,所有條款我和你媽都仔細研究過。”
柳扶風說:“不是條款的問題。”
柳父說:“一次把話說清楚。”
柳扶風說:“簡單,說白了就是錢的問題。第一、二、三單正在建設,第四、五單也在著手,現在他該付前三單的後40%以及後兩單的前50%,一筆不小的數目呢,先期投資都扔進去了,後期投資要跟不上,你怎麼辦?”
柳父說:“他為什麼不付啊,合同都寫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不付我們不繼續,他剛開始的錢不也白投了嗎?”
柳扶風說:“所以說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套,他把我們的人力物力財力都套到他的項目上去。隻要他停止履行合同,我們就得等著倒閉,他陳氏不等著這些錢周轉,咱們能抗多久?項目做不下去這些人還養不養?設備賣不賣?房租不租?這些都是問題,耗不了半年咱們就完蛋。”
柳父氣憤的說:“那可以告他去。”
柳扶風說:“對,可以告。起訴首先要先等合同到期,然後提起訴訟,等待法院受理,等他們調查取證完了,再等開庭,開過庭後他們還可以申請調解,調解不成後等判決,判決下來後等生效,好不容易生效了吧,他們又上訴了,然後再這麼折騰一遍。這還是在他陳謀不利用政治關係的情況下,運氣好的話一年內能出個結果,運氣不好就明年見了。您的工程等的了嗎?您的公司挺的住嗎?”
柳父拍案而起:“那咱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柳母連忙安撫道:“別激動,人家還沒怎麼著呢,你就先緊張起來了。”
柳父歎了口氣坐下說:“當初真該聽風兒的,現在被套牢了,想出來都沒戲了。”
柳母說:“風兒,你和那個陳謀是在國外念同一所學院的吧,有什麼過節嗎?”
柳扶風說:“沒什麼。”
柳母說:“那他為什麼掌權後就直衝著咱們柳氏來呢?你又為什麼開始就不同意接他們的生意呢?”
柳扶風說:“我早就覺得此人居心叵測了。”說完就走掉了。
柳扶風所料非需,付款時間過了很久,就是見不到錢,於是柳父找到了陳謀,陳謀隻說了句讓柳扶風來取,就打發了他。
柳父衝回家抓住柳扶風問:“到底怎麼回事,他說你去取就給。”
柳扶風說:“我不去。”
柳父說:“不去也成,你得給我個理由。”
柳扶風先是扭扭捏捏左顧右盼,最後痛下決心,把陳謀湖邊告白、醉酒迷奸、企圖以錢堵口、騙錢騙人,騙名騙利,最後利用完畢始亂終棄的事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說了一遍。
柳父氣得直發抖說:“你真的被他迷奸了?”
柳扶風底著頭,雙手緊握拳頭,咬著後槽牙說:“是的。”
柳父開門就往外衝,喊:“我殺了他。”
柳扶風連忙拉住父親說:“爸別激動,都過去了。”
柳父甩開柳扶風就跑,嚇的柳扶風趕緊追,好在柳母正好回來,安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