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乃是一個文儒詩書之家,祖上三代皆為曆朝重臣。蕭父名為笛,蜀中人。當時盛名“蜀中笛”。
王蕭七歲的時候,蕭父便讓他上山打柴。王蕭卻不會抱怨。因為他知道,父親一個人把他撫養長大,即為父,亦為母。所以他相當的理解父親所做的事。而蕭父卻從當朝重臣淪落為一介草民,那是何等的打擊!王蕭自幼便被父親灌輸了很多琴棋書畫的知識,在家,他要幫父親分擔家務,閑暇之餘,會拿起父親送他的一支長蕭獨自一個人在樹林裏吹奏。當他吹奏的時候,會有很多飛過的鳥停落在旁邊。王蕭便從小和這些鳥一起長大,和鳥結下了不解之緣。
轉眼十年即過,王蕭已是堂堂八尺男兒。俊逸的長發在微風中輕揚,那眉清目秀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就是文雅。他仍然坐在小時候習慣坐的那片小樹林裏,吹奏著長笛。吹出的卻是一種幽婉深邃的簫聲。他心裏滿是疑問:為什麼從小到大,父親從未提及過母親和爺爺,或是其他的親人?而我每一次的詢問,父親總是歎然而過?他停下吹奏,黯然的眼神中突然閃了一下亮光。
父親不把事情說給我聽,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說不定就是要讓我自己去追尋其中的緣由呢?王蕭心裏想。正當他在想這些的時候,蕭父已然出現在他的身旁。“蕭兒,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想吟詩作詞了?說出來,讓為父也給你鑒賞一下。”王蕭猛然一驚,回頭看看身後的父親,笑道:“父親,哪有啊,我就是吹吹蕭而已。”“哈哈,蕭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想要瞞過為父的眼睛,你眼睛就把你出賣了。”蕭父一臉慈祥的笑道。王蕭道:“我想去京都考取功名。”蕭父那個臉色瞬間就像從夏天變成秋天,嚴厲的斥道:“考取功名?那有什麼用,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平平靜靜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王蕭一臉疑問:“父親……我……”“你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呆著,為父想你娶妻生子,一輩子能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了!”
王蕭心裏納悶兒:為什麼談到考取功名或是去京都,父親就那麼反對。王蕭的好奇,才會有之後的離家出走。
王蕭和父親回到家中,父親把他叫住:“蕭兒,你過來,為父有些話要對你說。你坐下吧。”王蕭找來一張凳子坐在父親麵前,等待著父親會對他說什麼話。“蕭兒,你知道嗎?為父為何不想讓你去京都考取功名?誒……”“孩兒不知,還請父親明示。”“京都魚蛇混雜,而且你去考取功名,一旦考上,殊不知官場險惡。為官又豈是那麼簡單。誒……”“孩兒知道了……”王蕭心裏越來越好奇,而且父親的話激起了他心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官場如何黑暗如何險惡,我王蕭還會怕麼?
這件事發生幾天之後,蕭父以為王蕭不再想那些事了。便又恢複以前一般。而王蕭心裏卻更加的堅定了:我一定要去京都看看,考取功名那是讀書人的理想,不然父親教我那些詩書又有何用?當天晚上,父親睡著之後。王蕭寫下一首詩,放於桌上。收拾好行李,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他的父親。詩寫到:
兒自立,私自離。
愧對父,心不忍。
男兒有誌須得嚐,待到喜鵲來報時。
錦衣加身回故鄉,再把父恩甚來報!
至此,王蕭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一路走來,王蕭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到疲憊。正當他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來。“對了,昨天晚上天黑如漆,我出來之後沒有分清方向就急急的趕路,現在都不知道有沒有走錯路。算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小夥子去哪裏走哪條路都不知道,我看啊,一定是從家裏偷偷跑出來的吧?哈哈……”
王蕭四處看看,卻沒有發現人影。“我說小子,你就不能看看上麵?”王蕭心裏十分的奇怪,上麵,那不是天上嘛。可天上都是神或者能飛的鳥。他一邊想一邊抬頭向天上望。“不知前輩身在此處,多有打攪,還請見諒。”“我靠,小子你盯著天上看嘛,那地方隻有鳥,沒有人。我在你後麵!”王蕭一臉疑問的回過頭看去,兩個老頭兒正坐在他倚在的大石頭上麵下棋!王蕭很納悶,為甚麼在我後麵說話卻不能分辨說話的聲音在哪裏呢?管他那麼多了,或許這兩位前輩知道去京都的路怎麼走呢。“小輩王蕭,見過兩位前輩。”“什麼前輩不前輩,打攪我們下棋了,你小子可得負責。”“小生進京趕考,途經此處,卻不知走錯路了沒有,請前輩指點。多有打攪,還請兩位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