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進京趕考?那你肯定是書生了?”幸好王蕭是文儒之人,要是其他人,那還不得說:這不是廢話麼?“小生正是,不知前輩有何指教。”王蕭微笑的行禮道。那個帶黑胡子小攢毛的接著說:“王蕭是吧?你會不會下棋啊?這個老頭兒老是贏我,我很不爽,你上來和我下兩盤吧。”啥米?老是輸人家,今天來人了,就要拿別人當菜,有沒有搞錯,不過誰是誰的菜還不一定呢。王蕭道:“王蕭不才,今日急於趕路,遇到前輩乃是我的運氣,希望前輩能手下留情。”“別來係啦係啦文鄒鄒的廢話,下還是不下?”這時候,一直沒有開腔的另一個老頭說話了:“人家乃是一介書生,哪像你這般粗魯。”“你丫的就幫他說話吧,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一路貨色。你也是讀書人,你厲害,行了吧?啊?哼!”
“小生願與前輩下兩盤,所以還望前輩手下留情。”王蕭鬱悶了,剛才都說手下留情了。他看了看旁邊那位白眉的老者,頗有道骨仙風的韻味。“你小子看他幹嘛,我說跟誰下就跟誰下。我說,老白,那邊挺涼快的,你去那裏坐坐。我要和這小子大戰三百盤!”王蕭聽了之後,差點哭了。這什麼跟什麼嘛,剛剛說好兩盤,現在搞成三百盤了。那白發老者然後,起身坐在的對棋的中間位置。“你這個老小子想坐旁邊幫那小子作弊是不是,嘿嘿,就算輸了,我可不認賬。”王蕭好不容易爬上那塊大石頭,看看了這兩個老者,心裏想這兩位前輩是如何上來的?然後王蕭坐了下來。開始與那位老者對棋。
過了一會兒。那黑毛老頭兒連輸兩把之後,很是鬱悶。終於,第三盤,來了一個和棋。那老頭說:“哈哈哈哈……勞資終於贏了!”王蕭和另一個老者都皺了皺眉頭,這和棋你丫的還那麼高興,就像很久沒有吃肉的叫喚:我終於吃到肉了……關鍵是,還沒有吃到肉,就是煮熟放那裏讓人看的。那白發老者忍不住了“我說老黑,你再仔細看看,這是和棋。”“嗯?”那黑發老頭兒傻眼了:“管它什麼和不和的,反正算我贏了!”黑發老頭厚臉皮的說。“前輩高明,這局小生認輸。”王蕭謙虛的說。“聽到沒有,人家都認輸了,你丫的還插什麼嘴。哈哈哈哈”那白發老頭白了一眼黑發老頭,說:“三局兩敗一和,你還說你沒輸?”“這個……這個……肯定是你在幫那小子作弊!我就說嘛,這個小子年紀頂多也就17歲,如何能跟我比呢,贏我,神馬坑爹啊!有木有?”那個白發老頭兒也轉了轉眼珠,然後問道:“小兄弟令尊是?”王蕭一臉茫然的看著老頭兒:“家父單名一個笛字。”“王笛!?嗬嗬,我說小兄弟怎麼棋藝如此好,原來是名家之後啊。說來,你父親也算是一位忠良了。”王蕭頓生欣喜:“前輩知道我父親?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老者屢屢胡須說道:“當然認識!”
“老夫名為白不明,他叫黑不夜。你父親原來是當朝大官,位居一品。嗬嗬,為民為國做了很多事,老夫自然略有耳聞。可是卻不知因為得罪了誰,被人暗算,被貶回鄉,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其他的,老夫就無從所知了。”王蕭點點頭,也算有一點點父親的信息了。王蕭拱拱手“小生欲進京趕考,還請黑白兩位前輩指一條明路。”黑老頭聽到把他排在前麵,心裏很爽。說:“小子,我看你很順眼,就給你指條路吧,繞這條山路,往前走三十裏路便到了逍遙山,翻過山一直走就是錦州城了。到了那裏再做打算吧。”“多謝前輩!”“去吧,我們有緣便會再見。”王蕭回過頭,看了看黑老頭兒說的路,半刻之後,便消失了身影。這時候,黑發老者說:“我說,老白,你怎麼看?他趕考啥也不帶,就帶個蕭。”白發老者又屢屢胡須,卻沒有說話。“你丫的別老是做那個動作,還以為你有多高尚一樣。”
“開始是注定了,結果就要看他怎麼去造化了。”說完這句話,再看那塊石頭上,卻是空無一物!
王蕭一直按著那姓黑老者所說的路走,沿途在樹上摘些果子充饑。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麵:
夕陽西下,尋夢人在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