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夜:老頭也青春
什麼老頭,什麼水路,說什麼內容呢?林白完全聽不懂,不過心想淩雲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去要是搞定了,豈不是很煞淩雲的臉麵。一想到淩雲起得七竅生煙,他心裏那個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一回頭看到淩雲跟何修正經說事,又強壓下猥瑣的笑容,自個偷著樂去。
在何修那幹巴巴地坐了一回,何修叫他先回去,晚上會有人接他去談生意。不等何修說你可以走了,林白兩條大長腿一伸,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轉角,咣一聲,又撞上某人,都不用看,聞聞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就知道又是DR。這個冷冰冰的家夥,怎麼老是在自己身邊繞呢。
“魚斯拉,你怎麼老在這周圍晃蕩?”
魚斯拉——噢不,是DR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他的心是冷的,他的劍(賤?)是冷的,他的眼是冷的,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冷的,林白看得渾身一個哆嗦,立馬老實地往一邊走去,還一邊嘀咕著,什麼意思嘛,剛才調戲我那個起勁,轉眼就不認人了,原來XX無情XX無義,說得就是你這種賣菊.花的人!
不過賤人就是賤人,林白很快就把DR的冷眼忘得一幹二淨。
“小轉子~”林白使喚道。
“喳~”
“給大爺看茶~”
“為人民服務!”答得什麼亂七八糟的。羅轉對於從洗車仔一下子雞犬升天到SURE紅人左膀右臂,對林白充滿了感恩之情,猶如忠犬一般端茶倒水、洗衣疊被、錘肩敲背,上到找來禦用攝影師為林白拍一張掛在藝術走廊上的牌照,下到買來《夜王》、《頭牌男公關》、《我的奮鬥》(……一滴汗)各種書籍DVD來激勵林白,他一麵握拳,一麵幻想著林白立於紫禁之巔,與他心中所愛——淩雲對決的場景。
啊啊啊啊,一邊是我所摯愛崇拜的男人,一邊是我忠貞不二以身相侍的主人,我該選擇哪一邊呢?生存或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林白看著身邊那個時而握拳,時而45度一半憂傷一半明媚望天,時而悲歡離合,陰晴圓缺的小轉子,心裏罵道:做個鴨你TMD哪來這麼多豪情萬丈!
“小哲哲~~~”一轉頭,林白看到正太萌哲正在沙發上剝柚子吃,立馬眼放精光衝過去□□他粉嫩粉嫩的臉蛋,“小臉蛋真滑呀~~~比我三歲小侄子的屁股還要滑~~~~”
萌哲嘴巴裏鼓鼓的柚子塊被擠壓得汁水四溢,臉上立馬紅撲撲的,讓人垂涎欲滴,林白那張血盆大口已經獰笑著,離那柔軟的粉唇0.00001厘米!
“賤人!放開我兒子!喵!”從沙發那頭,嗶的一聲,飛了一件暗器——拖把,梆地敲在林白短毛頭上。
“痛……”林白捧著腦袋,蹲在地上,頭頂開始冒煙。
隻見從裏間飛身出來一個身高1米6有餘,身披五彩雲霞,腳蹬風火輪——噢不,我穿越了——應該是身穿女仆服,膝蓋上三分蕾絲白襪,露出嫩白絕對領域,盈盈小腰係著花邊圍裙,一對粉紅貓耳迎風招搖,細腿長發,蜂腰豐胸,看得林白口水流了一地——
“我靠,有女人!”
羅轉見狀立馬撲上去按住蠢蠢欲動,脫韁野狗一般要撲上去的林白,哭喊道:林老爺,那是老板的弟弟何其正,純爺們!
林白默默地走到貓耳女仆身側,伸出九陰白骨鹹豬手,在女仆胸前一抓——果然是水貨。然後默默地走到牆角蹲下,在牆上抓出十道深深的溝壑——我好痛苦啊,我好痛苦啊。
何其正問道:兒子,這個穿得破爛,一臉傻笑的家夥是哪個旮旯出來的?
萌哲撲上貓身,一麵蹭啊蹭啊,一麵說:娘啊,你胸越來越大了,這個就是你哥找來PK淩雲的。
何其正繼續問道:跟淩雲官配CP?我哥越來越有前途了!
萌哲喵嗚道:強扭的瓜不甜,能不能配上,還得看他們的緣分了。
何其正嚴肅道:我哥向來喜歡插足官配,這小子有的他折騰了。
眾人皆嚴肅的點頭讚同。
何其正握拳道:我哥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要搶,否則……
眾人默然。
何修在辦公室裏連打幾個噴嚏,又有誰念叨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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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念叨著何修的人不止一個,一條街的那頭,老鬼正在念叨著何修,念叨著何修什麼時候本尊才能親自上門。
如果你想了解老鬼這個人,你隻要找出一張紙來,先把何修的優點列個單子——
成熟穩重藝術氣質溫柔自信帥氣大氣重感情有品位
你對照著這些形容詞,做一下反義詞填空,就知道老鬼是個什麼人了。老鬼跟何修的過節,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在一個大院裏長大,何修家是房東,老鬼家是房客,何修老爺子是領導,老鬼老爺子是看大門的,何修從小是大隊幹,老鬼從小是吊車尾,何修進了中央美院,老鬼高中沒畢業就出去混社會,何修長得玉樹臨風,人稱“小費翔”,老鬼長得身形猥瑣,人稱“小馮鞏”……
幸虧改革開放春風吹遍地,大家殊途同歸,都賺錢了。在何修國外獲獎,歸來開了SURE酒吧的時候,巧了去了,街的那一頭老鬼盤下了“夜來香”酒吧,生意紅火的厲害,暗地裏跟SURE比著勁兒。
老鬼早先從合作夥伴那打聽到何修從印度那進了一批重要的貨,要從南海這邊過來,就故意找了海關的朋友,尋了個理由,把這貨給扣了下來。放出話來,要何修親自來跟他打招呼,才肯放行。淩雲去了幾趟,都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