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毫無畏懼,一把扯過矮椅,走了個花亮相道:我-也-不-知-道!然後一屁股坐下:哥們,有水不?嘴巴都說幹了。
老鬼仰天大笑道:我還以為你們那都是淩雲那一副死了人的哭喪臉,跟欠誰二五八萬似的,沒想到,還有你這麼個有趣的家夥。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夜來香裏出台?
林白兩眼放光道:工資翻倍??
老鬼點頭點得跟搗米機一樣:何止啊,還有年終分紅呢!
林白繼續眼放金光:一年10天年假,有帶薪旅遊,六金三險?
老鬼繼續點頭:何止啊,20天年假,三薪國外旅遊假,絕對不去東南亞,還辦理本地戶口呢!
林白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道:那麼,請問,是賣菊花還是做小狼狗?
老鬼一拍桌子——我們的目標是——36D20歲小富婆!
林白眼淚汪汪地,心裏罵道:你馬勒隔壁的錢多多,你怎麼不死在夜來香酒吧啊!
老鬼見林白激動的感激涕零,從抽屜裏唰得抽出一疊紙:來,這是合同,簽了吧,轉會費我來付。
林白望著那疊紙,跟一隻餓了二十年的狗望見骨頭一樣,口水滴答滴答掉了一地,如果不是馬克思恩格斯毛老爺子思想鄧偉人理論以及戴三塊表的重要思想和黨員先進性教育發揮作用,他早就一江春水向東流地叛變革命了。
如何?老鬼笑嘻嘻地拿著鑲著七八百塊鑽石的簽字筆在林白眼前晃,小紅人,來來來,來我的夜來香,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有大咪咪摸~~哈哈哈我要讓何修知道我挖牆腳的厲害!
不!行!
林白抹幹長江後來推前浪的眼淚,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蹦出這兩個字來。蹦得老鬼眼皮抖上一抖。
媽蛋!敬酒不吃吃罰酒。老鬼熱乎乎的臉突然像是按了開關一樣,一下子便冷若冰霜。他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跟那些無趣的家夥好歹有些不同,沒想到都是這副恨不能將清高二字刻在額頭上的樣子,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錢是王八蛋,老子今兒非讓你這不識時務的家夥死得心服口服。
林白聽著樓梯上傳來陣陣腳步聲,估計是保安大軍上來了,立馬淚流滿麵,噗通跪倒在地,抱著老鬼的大腿哭訴道:今上!非也非也!乃是那何修老兒實在可惡,早早挾持了奴家父母,強行占了奴家身子,讓奴家生是SURE人,死也是SURE死人呐,奴家早有棄暗投明之意,奴家今生得遇今上,乃是枯木逢春,相見恨晚,隻恨生不逢時,運命弄人,今生不能服侍今上,含恨一生,隻求來世將這緣分重修,與今上~雙生~□□~呐~
一聲聲隻聽得老鬼心頭花開富貴春意濃,蠟炬成灰淚始幹,不由前邁一步,扶起哭成個淚人的小奴家,近著看,見他淚眼婆娑,嬌喘息息,身似嬌媚無骨任風吹,心頭一顫,雙手環住那個可憐的小人兒,額頭抵額頭道:別哭了,哭得我心都軟了。
林白隻覺得頭皮一麻,摸摸臉冰涼一片,心裏罵道:我操,難怪我門門得A,簡直是臥底的天才。眼皮一抬,見那老鬼一副憐香惜玉之態,從頭皮麻到腳底板,全身都僵硬了。
老鬼親昵地捏了捏林白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輕蹭蹭道:不來這兒也行,不若我們就情至意至,成了一番好事吧。
林白心頭又一麻,45度望天心道:額滴神啊,老天啊,頭一回你也指派個帥點的嘛,不然奴家以後有了心理陰影可不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BANG地一聲,眾保安們破門而入,救了小白白同誌的貞操。老鬼這才放開小白白的腰肢,朝著保安們眼中噴出火來。那些家夥立馬消失地無影無蹤,最後一個走的還把門給帶上。
老鬼滿意地回頭,見小白白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整理好衣領,一腳邁出窗口準備逃跑。
“達令,那是十八樓~”老鬼深情一呼,立馬飄到窗口,環住小白白。林白全身一僵,不敢動彈,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經典的——他立馬感覺到某件火熱的東東抵著自己——咳咳。
老鬼將十指交叉著伸進小白白的發根,喃喃道:他也這般寵愛你?
小白白渾身一抖,不由得浮想聯翩,原來俺就是個二傳手,讓你們鴛鴛相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小白白一時嘴賤,便柔情蜜意地貼上去道:不若讓奴家潛伏在SURE裏,好替達令分憂解難~~要知道,何修的事兒,我可能打聽得一清二楚~
老鬼頓時臉上樂開了花,又捏一捏小白白的下巴道:如此甚好,可要詳細彙報噢~
小白白作嬌媚含羞狀:那今兒奴家來得可有價值?
老鬼仰天大笑道:SURE裏果然就你最機靈,早點這樣,何必讓我看淩雲那張臭豆腐臉!
小白白腰肢一扭道:討厭,討厭,就顧著說話呢,何修叫我八點一定要回去呢,不然奴家……又要……挨……嗚嗚……
老鬼心疼地一環小白白腰肢,在林白耳畔舔了舔道:那我就不為難你了,粥是要慢慢熬得好,回頭有空多來我這裏坐坐~~
小白白這才得了空從窗台上挪下來,一步三媚眼地往門那挪,就怕老鬼再跟上來一把推倒在地。果然老鬼深情的目光點到為止,離開了這辦公室的門,林白覺得從頭到腳都被冷汗濕透了。
馬勒隔壁的,這年頭,做個臥底真tmd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