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菲菲一字一句道:“你曾經救過我,卻傷我最深……”兩行珠淚沿著她皎潔的俏臉緩緩滑落,她含淚的美眸充滿仇恨望向唐越:“如若不是你,我此刻早已死了,也好在這毫無生氣的宮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這世上沒有一個好男人,你們所看中的隻是我的肉體,一旦達成所願,便棄我如敝履!”
唐越暗叫要命,這下什麼事情都被玄晴公主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煩,一旦動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棄之不顧,這次讓司馬菲菲害慘了。
司馬菲菲緩緩抹去臉上的淚痕,最後凝望了一眼唐越:“我發誓,我會讓你為今日的作為付出慘重的代價!”說完轉身恨恨而去,隻留下唐越呆呆站在原地,腦海中空空如也,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對自己而言現在的處境無疑已經是絕地,看穿玄晴公主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馬菲菲的奸情,試問她又怎會將自己放過。
玄晴公主帶著黃金麵具的麵孔微微側向唐越,唐越雖然看不清麵具背後的目光,可是仍然能夠想像到,她的目光一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合體,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算害怕也沒有用,向玄晴公主報以一笑,然後大馬金刀的在她的瑤床邊坐下,低聲道:“我怎麼都想不通,你為何要裝病?”
剛才司馬菲菲和唐越的對話被玄晴聽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對唐越鄙夷到了極點,悄然下定必殺唐越之心,沒想到唐越在這種時候居然厚顏無恥的問出這句話來。
她懶得理會唐越,繼續沉默下去。
唐越故意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你裝聾作啞的本事絲毫不次於裝病的本事!”心中明白自己橫豎都是一死,唐越的膽子反到大了起來。
絲月此時剛好來到,有些詫異道:“妍貴妃怎麼突然走了!”
唐越不屑的笑了一聲:“既然沒有外人在場,你們大可以毫無顧慮的將我殺掉了。”
久未開口的玄晴公主冷冷道:“想死隻怕沒有那麼容易,那隻金蠍從你的血脈爬到心髒至少要兩天兩夜,換句話來說你就要遭受兩個日夜的折磨,開始的時候你會感覺到血脈一點點開始疼痛,凡是它咬過的地方,馬上又會由疼痛轉為奇癢無比,你或許可以抵禦疼痛,卻無法承受得住瘙癢,你會不停的開始抓撓被它咬過的地方,恨不能挖開自己的肌膚,切開自己的血肉……”
唐越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玄波公主果然夠歹毒。
玄晴又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等到這場風波過去後,我自然會饒了你的性命!”
夜色清冷,風聲淒然,卻不如司馬菲菲此刻的心境淒涼,遙望空中宛如薄冰的明月,她不禁自問,上蒼緣何會對自己如此的不公,在父兄的眼中,她隻是一個換取政治利益的籌碼,在帝君的眼中,她隻是**中萬千玩物中的一個,有生以來第一次投入感情,卻被唐越這個地位卑下的醫生毫不留情的拒絕,淚水早已流幹,仇恨卻如同熊熊的火焰般燃燒了起來。
司馬菲菲撚起一枚碧綠色的逍遙丸,正欲放入口中,皓腕卻被一雙大手牢牢握住,回過身去,正看到太子玄星充滿憐惜的麵孔。
“放開我!”司馬菲菲怒道。
玄星歎了一口氣:“我一直都在跟著你!”
司馬菲菲忽然抬起纖手狠狠的給了玄星一記耳光。
玄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輕聲道:“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玄星的心中比你更加的痛苦!”
司馬菲菲突然發出一串冷笑,笑得玄星心中不覺有些發毛,尷尬道:“你笑什麼?”
司馬菲菲道:“太子尾隨我究竟有何目的?”
玄星鼓足勇氣表白道:“菲菲,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無可抑製的喜歡上了你……”
司馬菲菲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玄星內心一陣發毛,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表現?
司馬菲菲霍然收斂笑容,冷冷盯住玄星道:“你若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我現在便可以給你!”她伸手揭開前胸係帶,露出胸前細膩潔白的肌膚。
玄星雖然本來抱定勾引司馬菲菲的念頭,可是司馬菲菲的表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由自主向後撤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