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菲菲冷笑道:“膽小鬼!你之所以對我說這些,心中一定另有所圖!”
玄星被她一罵,心中鼓足勇氣,再想上前,卻遇到司馬菲菲凜然不可侵犯的目光,他也搞不清自己為何會一反常態,居然在司馬菲菲目光的逼視下不敢上前一步。
司馬菲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玄星:“若是我沒有猜錯,你接近我的目的並非因為我的身體,而是因為我的家族!”
玄星內心劇震,司馬菲菲的精明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司馬菲菲道:“我雖然身在深宮,可是對朝政上的事情也略有耳聞,帝君親征前線,按理說應該將朝政交由你暫時打理,卻選擇了三位大臣,由此可見他對你並不信任。”
玄星表情黯然,對他來說現在最好的角色便是扮演一個聽眾。
司馬菲菲道:“所有人都知道普龍啟一直都公然反對你即位,亞當斯和我父親的態度始終模棱兩可,你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政治上的盟友,所以你想到了我!”
司馬菲菲鄙夷的望向玄星:“世上本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你我雖然共處皇宮之中,可是一日之間連續巧遇兩次,不能不讓人疑心,我胡亂猜測一句,太子一定看到我和父親之間的爭吵,更目睹我今日低落的情緒,所以才生出趁虛而入的念頭,以為征服我之後,便可以讓我說服我的家族,站在你的立場之上。”
玄星的心思完全被司馬菲菲所中,呆呆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司馬菲菲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會幫你!”
玄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雙目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司馬菲菲輕聲道:“我相信我們將會是最好的夥伴!”
玄星內心一陣激動,想要靠近司馬菲菲,卻遇到司馬菲菲冰冷的眼神:“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我們之間僅限於利益上的合作!”
玄星硬生生停下腳步,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窗外隱約響起風雷之聲,不多時聽到滴答的落雨之聲,一陣冷風從窗口潛入,吹滅了唐越麵前的燭火,他的眼前陷入黑暗之中,過了許久視線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環境。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疲憊了一天的婉月靠在躺椅上已經入睡。
陪伴公主渡過漫漫長夜的機會並非每個人都有,清月宮的其他宮人早已退出內室,唐越相信玄波一定也沒有入睡。黑暗容易讓人感到寂寞,也容易讓人想到過去。
“或許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唐越默默的對自己說,回首自己已經過去的這二十多年的歲月,值得紀念的好像並不是許多,自己死後,又有誰會記得呢?
唐越的目光轉向帷幔之後,他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到玄晴正在看著他。
他的感覺是正確的,仍未入睡的玄晴悄然注視著唐越的剪影。對於唐越的事跡她早有耳聞,今天被唐越輕易便識破偽裝病情的真相,她這才相信傳聞的真實性。
黑暗中,唐越忽然低聲道:“我知道你仍然未睡,在我死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偽裝病情?”
玄晴並沒有作聲,又聽到唐越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皇族之中的親情最為淡薄,我聽說這片大陸之上,男人和女人擁有同樣繼承皇位的權利,你裝病的目的是想麻痹玄星,尋找機會奪得皇位!”
風雨將格窗突然吹開,唐越起身關上了窗戶,低聲道:“骨肉親情在皇權的麵前果然不值一提!不過我倒想奉勸你一句,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並不是登上權力的巔峰,而是找到一個心愛的男人,算了,現在就算對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等到你將來達成心中所願,你就會知道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如果那時候你還能記起我的這句話,便為我好好修葺一下墳塚如何?”
玄晴心中不禁莞爾,對唐越的憎惡不覺間竟減少了幾分,她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爭奪皇位呢?”
唐越聽到她回應自己,頓時來了精神:“你搞出這麼多的陰謀詭計,如果說不是為了皇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玄晴黯然歎了口氣道:“皇兄心中定然也是這麼想我……”
唐越聽出她的語氣帶有一絲淒涼的味道,有些好奇道:“難道你對皇位沒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