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道:“我如果對皇位有任何的想法,何須等到今日?”她停頓了許久方才道:“我和皇兄雖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我百般嗬護,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皇兄卻漸漸疏遠了我……”
唐越笑道:“那是當然,在他心中你是他繼承皇位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恨不能將你早日除去!”
玄晴心中一陣難過,她低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裝病,隻是為了避免和皇兄發生衝突,你會不會相信?”
唐越在黑暗中搖了搖頭,他見識過玄晴對待自己的毒辣手段,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善良二字和玄晴等同起來。
玄晴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為何會對你說這麼多?”
唐越沒好氣道:“大概你以為我要死了,不會暴露你的秘密吧!”
“不錯!其實父皇離去之前曾經留給我一份密詔,如果帝都一旦出現任何的變故,就讓我出來主持大局。”
唐越心中一怔,難怪玄玄晴會表現的如此緊張,難道說他已經有所覺察?
玄晴道:“我本來想將此事就此深藏,可是沒想到密詔的事情卻被泄露了出去,從種種跡象來看,皇兄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我沒有別的選擇,隻好采用裝病這個下策。”
從玄晴的這番話來看,十分的切合邏輯,並沒有太大的破綻,唐越忍不住道:“你以為可以將這件事拖延過去嗎?”
玄晴輕聲道:“我並非想永遠的隱瞞下去,隻要能夠等到父皇得勝回朝,我便將此事在父皇和皇兄的麵前講明,相信能夠得到他們的諒解。”
唐越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我總覺著有些不對,玄星就算相信你真的生病,也不會就此罷休,現在你父皇又不在帝都之中,為了皇位,也許他會采用極端的手段!”
玄晴冷冷道:“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卑鄙,我皇兄雖然對權力執著,可是我相信他的本性並不壞!”
唐越哈哈大笑:“這句話隻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玄晴怒道:“我懶得理你,這件事過去以後,我必將你碎屍萬段,以洗去你帶給皇室的侮辱!”
室內忽然一亮,窗外猛然響起一連串的炸雷之聲。
這注定是一個不寧靜的夜晚,帝都之中仍然沒有入眠的還有人在。
寶樹王特倫斯獨自坐在王府聽風台上,每到落雨之夜,他總會想起愛妻死去的一幕,久久無法成眠,寒風從四周吹入高台,周圍的絲質帷幔隨風飄舞,高台內的空氣顯得動蕩不安。
特倫斯凝望亡妻的肖像,黯然道:“安倩,為何你要撇下我一個人獨自離去,你可知道這十五年間,我心中是如何痛苦,如何難過?”
夜風清冷,四處響起的雨聲讓他顯得更加的落寞。
特倫斯的眼前忽然浮現出帝君怒其不爭的麵容,玄思哲的話仍然清晰的回蕩在耳邊:“特倫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想當年你我縱馬疆場,快意殺敵,該是怎樣豪情壯誌,難道今日你都忘了嗎?玄武帝國已經到了危難之時,難道你仍然提不起任何的鬥誌嗎?”
特倫斯痛苦的閉上雙目,兩行混濁的淚水順著他堅毅的麵龐緩緩滑落:“我放不開……”
鬢角斑白的長發忽然飄起,特倫斯的雙耳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瞬間消失於無形,一種莫大的危機感從他的身後隱然傳來。
有形無質的殺氣宛如一張巨網從四麵八方將循涅包圍在中心,在如此強大的壓力之下,特倫斯居然緩緩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靜靜漂浮於虛空之中,冰冷的銀色麵具勾勒出他堅硬的麵部輪廓,麵具之後灰綠色的眼眸流露出妖異詭異的光芒。黑衣人冷冷讚道:“不愧為帝君座下四大猛將之一!”
特倫斯平靜道:“你是誰?找我何事?”縱使在敵人麵前,他仍然保持著相當的涵養。
黑衣人冷笑道:“帝君出征之前,是否親手交給你一份密詔?密詔之中是否決定廢太子而立公主?”
“你是太子的手下?”特倫斯藍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憤怒的光芒。
(今天可能有點晚,不過我說過的一定會做到的,唐越馬上就要脫離帝都這麼牢籠了.........一如既往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