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一輛車,車子裏已經很擠了,不可能將這三具屍體也一起帶到前麵的村鎮去,所以依我看來還是先把他們就地掩埋,並把做好明顯的標記,等聯我們係到了警察再把埋葬地點報告給他們,讓他們來調查此案。”墩子說。紮西姆點了點頭說:“雖說我們藏人一般都是以天葬、水葬等方式入葬,不進行土葬的,但為了能暫時將屍體保存好等警察過來查驗,當下也隻能這麼做了。等我為另外兩個人念完經文,大家就找個地方把他們先埋了吧。”“就怕有狼群過來,聞出地下的味道,把他們的屍體刨出來吃掉。”珍妮說。“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車子上確實已經帶不下他們了,”我回答說,“所以我們隻能將他們埋在此地,至於後麵的事情隻能看天意了。”我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屍體姑且就這麼辦吧,但是他們的槍支怎麼辦?如果就這麼和屍體埋在一起,萬一被狼群刨出來後,流落到不法分子的手中的話,那可是很危險的啊。”阿豹擔心地說。我看了看阿豹拿過來的那兩支槍,思考了一番後回答說:“不如這樣,這兩把槍我們就先帶上,暫且由我們保管,如果聯係到警察之後再把它們上繳出去。”幾個人聽我這麼一說,思索了一下後,都同意了。
墩子從阿豹手中拿過一支KA-47,一邊用衣角擦拭槍管上粘著的泥土,一邊細細地查看槍支的狀況,同時臉上流露出了喜悅的神色。自從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最高興的人應該是墩子。也許是墩子當過兵,對槍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情,再加上在前幾次的探寶經曆之中,由於弄不到火力強大的武器裝備,我們幾次落入危險境地。這次終於有機會弄到了兩把稱手合用的大火力武器,他的心中自然是別提有多開心了。雖說這個機會隻是暫時的,但這也足夠讓他開心一陣子了。
“別看了,拿了人家的槍玩,就得幫忙把人家給埋了。”我拍了拍墩子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到。“知道,知道,就來了。”墩子說著把槍往車廂內一放,拿起一把行軍鏟就跟著我和阿豹來到路邊背風的一快空地上,然後三個人便一人一鏟地挖起坑來。由於高原山區,四周的溫度都很低,泥土都已經被凍得硬綁綁的了,挖得我們一頭汗水也才挖了很淺的一個小坑。眼看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於是大家商量後決定還是再此地休息一晚再走。我、墩子和阿豹負責繼續挖土埋屍,紮西姆和珍妮則負責搭建帳篷和準備篝火。這麼一忙就忙到了天黑才總算把三具陌生人的屍體給埋好了。然後我們又合力搬了幾塊大石頭,將土墳圍住,在其中的一塊大石頭上還刻下了日期時間等幾個字作為標記。
等我們回到篝火旁,珍妮已經煮好了一鍋土豆牛肉湯。由於大家已經逐漸適應了高原環境,剛開始那種高原反應的狀況已經逐漸消失了,再加上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所以胃口特別好。就著麵包,我們狼吞虎咽,一下子就將這些在當時算得上是美味的東西吃得一幹二淨。
晚上,突然刮起了大風。我們五個人圍坐在火堆周圍,盡量將火塘圍得水泄不通,不讓山風吹滅篝火。“紮西姆大叔,你還記得那名陌生男子在死前說過的話嗎?他提到了鬼母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能給講講嗎?”我拿著一把匕首撥弄著火塘裏的犛牛糞便隨口問道。“擊妖鬼母,”紮西姆回答說,“他說的是擊妖鬼母。”“擊妖鬼母?”“不錯,擊妖鬼母其實就是陰山鬼母。自從陰山鬼母被五部慧空行母降伏後關在了秘密山洞中守衛天梯,一些妄想奪取天梯的眾妖邪便一起來到密洞中搶奪聖物。陰山鬼母寡不敵眾,雖拚死守住了天梯,但也被眾妖搶去了幾塊天梯的殘塊。事後,為了追回這些流失在外的聖物殘塊,陰山鬼母便從自己的身上分出一個怒相法身——擊妖鬼母來追尋聖物的下落。曆盡艱辛之後,擊妖鬼母總算將流失出去的天梯殘塊找了回來,可她自己也因為和眾妖邪的搏鬥中受了傷,加上勞累過度,不久就死掉了。在我們藏民之間還有一種說法,據說擊妖鬼母的妖樓鬼塚就埋藏在這附近的山區之中。”紮西姆說到。
“這麼說,他們真的是遇到擊妖鬼母的妖魂了?”墩子疑惑地問。我笑著回答說:“這是傳說,雖說傳說也有可能有它產生的現實原形,比如擊妖鬼母可能是某個原始部落的首領,她和其它部落之間曾經為了爭奪什麼東西而發生過戰爭等等,但不可能真的發生遇到擊妖鬼母的妖魂這樣的事情。我估計一定是他們看花眼,或者產生幻覺了。”紮西姆聽了我的話,朝我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我不知道他是同意了我的觀點呢還是保留著自己的觀點卻並不想和我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