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
“護法!大事不好了!”
一名教眾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神色慌張。那名叫張婷的女子見他在王爺麵前如此失禮,問亦不問手起一巴,打得他滿嘴流血跌倒地上。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發生何事?”
教眾捂住臉,唯諾應道:“有、有人闖過玄冰陣了!”
“什麼?”
“是、是真的。我等從青唐城打探消息回來,經過玄冰陣時,見有一陷口塌下,但裏麵並無屍體。”
“怎麼可能。此陣乃是王爺親設,從未有人能活著出陣!”
李繼安突然森森說道:“從來沒有,並不等於永遠沒有。”
張婷聞言大吃一驚,連忙喝令:“傳令下去,馬上封鎖道口,搜查入侵者!”
教眾領命下去。
屋頂竊聽這二人當知行蹤已泄,立打算撤離此地。
“隻怕,那闖陣之人已在附近——”
話音剛落,李繼安手中長鞭驟起,其勢猛如閃電,穿瓦而出打向屋頂二人。
“快走。”展昭手中巨闕翻動,隔開鞭身。
兩條人影疾離屋頂,被迫落於殿內大院。
那李繼安決非善男信女,鞭出人至,瞬已飛窗而出,擋在二人麵前。張婷亦隨之趕至。
“是你們!”
看見來者為誰,李繼安霎時愕然,此番可謂冤家路窄,當日曾壞他好事的展昭白玉堂,竟在這荒僻西塞度次碰頭。
展昭倒是有禮,淡淡看著他:“六王爺,久違了。”
“嗬嗬,確實是久違了。這難道就是你們中原人所說的,有緣千裏能相會麼?”
“啐啐啐。”白玉堂連發呸聲,不屑瞪他,“誰會跟毒蛇有緣。”
“喔?”李繼安陰著臉打量那白玉堂,“從來沒人敢將本王比作毒蛇。”
白玉堂還想出言相譏,但展昭心知此時留多一刻危險更大,待那天書教眾趕到則更難全身而退。
巨闕脫鞘而出,一道銀光向李繼安劃去,情況凶險,展昭現下求的是速戰速決,出手亦不再容情。
李繼安手中長鞭飛舞卷起寒風,割肉裂膚森意慎人。
展昭與之交手數招,已知此人武功比半年前更上一層,上次擒他全因殺其措手不及,今夜若要取勝已非輕易,立下攝心聚氣,凝神禦敵。
但見劍光所到,猶如銀龍翔天,盡現鋒芒。
二人纏鬥激烈,那邊張婷亦拔出腰間薄劍撲入戰團,挺劍偷襲展昭。
劍尖未及靠近,一股力度從旁蕩來,格住劍勢之瞬更壓住劍身教她動彈不得。張婷抬頭一看,見白玉堂滿臉嘻笑,僅以劍鞘壓她。
“可別忘了還有白五爺在此!”
他這囂張態度頓將張婷惹惱。
“看劍!”張婷手中薄劍一抽,旋向白玉堂咽喉刺來。
“咦?”
白玉堂略是一奇,舉鞘擋開來襲。
這女子所使招數如此熟恁,竟與唐文逸武功套路極為相仿。莫非此女與他關係不淺?心中疑竇一生,他更不願輕易出劍,僅以鞘擋格。
張婷不知白玉堂心思,隻道這人看她不起,更是羞惱,薄劍翻飛使出平生所學。隻可惜在白玉堂眼中,不過是花拳秀腿,毫無威脅,甚至未有資格以畫影相迎。
她越是出招,越是證實白玉堂所惑。
讓過一招,白玉堂終於禁不住問道:“你跟唐文逸是何關係?”
“文逸哥?”劍招一頓,張婷連忙住手,“你認識文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