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著,來到一處林子上空,此時萬裏無雲,陽光耀眼,林子散發的生命氣息叫人心曠神怡。頓時精力充沛,法力倍增。隻是林子中還時不時散發出炎魔之氣,這炎氣並不向四周擴散,而是直直的往天上衝,所經之處,空氣翻騰,光線扭曲,熱力四射。
一次舒遠二人不小心從那炎氣熱束中穿過,雖時間鮮少到難以測量,但直覺全身燥熱滾燙,倘若多留半刻,必被燙傷。
“此處林子本是很蔥鬱,可惜有炎魔作怪,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以免惹來麻煩。”舒遠道。
“你可知此林名字?”舒籟問。
“我也不知。”舒遠道。
“此林真是寬大,我等飛行良久卻還依舊在林子上空,卻不知邊緣何處。”舒籟道。
“是呀,強烈的森林氣息混雜零星衝天魔氣,實在少見。”舒遠道。
“你說這些炎魔是在幹什麼呢?茂盛的森林環境並不適合炎魔修煉。”舒籟道。
“我也琢磨不透。”遠回道。
話音剛落,前方的一根炎氣由透明變成黃色,寬大十倍,熱浪翻滾襲人,連空氣都被燒灼,這溫度人體怕是碰到就會被燙熟,哪裏還會有命。
二人見了立馬急停,連在在空中旋轉了幾十圈,這才讓身子靜止下來。
“這炎柱溫度劇升,麵積陡擴,想必意在截住我們去路。”舒遠道。
“看來又要大戰一場了。”籟深吸一口氣,歎道。
果不其然,旁邊的炎柱也都擴增數倍溫度高升,連成一片,形成巨大的熱牆,原本無垠的天空轉眼出現一個屏障,看樣子數百裏內怕是難有通路。
“師妹呀,你猜我們前後左右上下八方那方先來敵?”遠倒是精力充沛。
“前方熱牆,我想不會來敵,上方空曠,想也不會。炎氣從下方林子射上來,想必是下方先來。”籟回。
“是否賭一把,我猜前方先來敵。”遠又道。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籟回。
“我若贏你便借月光寶鏡給我耍半載,你若贏我便借疾風雙刃給你耍半載,如何?”舒遠道。
“不好,疾風雙刃不如我的月光寶鏡,我吃了虧。”舒籟回道。
“那你說賭甚麼?”遠又問。
“我若贏那在去往白西城的一路你就以繩子係住我的腰,拖著我飛行,那時我隻需在空中輕輕用力擺個姿勢,便可隨著你日驅千裏。我若輸了則反過來。”籟道。
“好,就一言為定。”遠回。
前方熱牆越來越厚,溫度還在升高,牆壁五米內已無法近,十米外也是燙的難受。
正擦汗呢,前方熱牆蹦出一個炎魔,手持半尺寬的大刀砍來,這炎魔跳躍能力極強,不需法力,隻需腳一蹬就是三十米。二人離牆也就十餘米,因此立馬就砍到胸前,正中舒遠。那舒遠還沒來得及拔劍,隻好雙手交叉,運足法力抵擋,這才擋住了砍刀。炎魔見突襲失敗,撤刀又返回熱牆不見了蹤影。
同時,下方也有一個炎魔大砍刀砍上來,舒籟也運足法力一腳踩下去,頂住砍刀,隨即單手拔出劍,一劍俯身砍下。炎魔雖橫刀格擋,但還是被劍氣衝到千米低空。
這炎魔身形比人稍大,想是人形行動方便,攻守兼具,炎魔都選擇化身人樣,有足有手,有頸有頭,隻是難改魔獸樣,皮膚粗糙似破麻布,全是褶皺,還很黝黑,不長頭發,隻有一個鼻孔,嘴巴是圓的,可愛中眼帶恐怖。全身熱氣騰騰,如不是法力高強跟其近身過招怕是難免被烤傷。
不過糟糕的是剛來籟遠都忙著克敵,根本就沒有注意看清前下兩方懂得炎魔哪個先來,哪個後來。
又一個炎魔從熱牆跳出來,這下兩人都有了準備。遠一劍破招,將炎魔劈成兩半,欣喜暗想:“這些炎魔原來隻是虛張聲勢,法力並不強,空有一身蠻力,毫無攻守能力可言,我非得殺他個魂飛魄散。”
被舒籟擋飛的炎魔又回旋而來,籟隻一提劍,也是斬了炎魔,終於鬆了口氣,便想:“也不知這些炎魔使用了什麼法寶,將自身的炎魔之氣放大如此,阻擋去路,真正過招,卻無真本事。”
隨即四麵八方斷斷續續來了很多隻差不多一樣的炎魔,隻知道倚仗手中的巨刀猛衝就砍,籟遠二人通常都能在兩招之內將其擊殺,個別能擋住兩招的再回攻是基本也難逃一死,有時運氣好一劍能順勢斬掉兩隻。鮮血染紅寶劍,被斬殺的炎魔屍身從空中下墜,落到林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