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趙薇妍一眼,繼續道:“我以為年前你會給我答案。”
所以打聽到他們昨天回國,今天他就來了,因為這件事很關鍵。
這段時間,霍老太太沒少念叨許寧川。
也不停地問霍以安到底進展得怎樣了。
好幾次他都搪塞了過去,但是這種理由不是永遠的辦法,就怕老太太親自找上門來了。
趙薇妍望著他們,半響,從包裏拿出那份鑒定結果。
“這是我剛才才拿回來的,你看看吧。”
霍以安一怔,從趙薇妍的手中接過,目光落在封麵上。
“真的是他……”看完鑒定結果,霍以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薇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隻是我單方麵出示的鑒定結果而已。”
原本信誓旦旦要親自做一個鑒定的霍以安默默合上鑒定結果朝著趙薇妍苦笑。
“我相信是真的,因為他不管是跟我母親的長相,還是一些重要的細節,都完全吻合。”
很快,他收起自己恍惚的表情,正色趙薇妍。
“這件事,許寧川還是被瞞在鼓裏,完全不知情嗎?”
趙薇妍點頭,麵前的男人此刻多了一個身份,是許寧川的親哥哥。
這種感覺有點怪怪的,有種天生掉餡餅的感覺,因為從沒有期待過。
“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你們中間存在誤會,以至於許寧川對於找回生母這件事從沒有抱過任何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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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薇妍跟霍以安見麵的事情,許寧川並不知情。
回到公司開始投入工作的他已經有了全新的狀態。
上官彥敲門進來,抱著好幾份請柬。
“許總,這些都是李氏,華斯,奧科等幾家公司比較重要的酒會,需要你本人親自出席。”
上官彥將那些請柬一一放在許寧川的麵前。
“華斯的定在明晚,李氏和奧科則是這周的後麵幾天。”
商場如戰場,類似於這種的酒會向來不少。
以往許寧川並不經常參加這種酒會,但是有些無法推脫的酒會,也必須由他本人參加。
“嗯。”許寧川看了一眼,淡淡地應聲。
“那女伴,還是叫小周嗎?”上官彥試探性地問。
小周是一名助理,偶爾也會配合許寧川出席一些活動。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有正式的老板娘了,是不是小周搭檔,就是未知數了。
“不用了,女伴的事情,我自有決定。”
趙薇妍的身份沒必要隱藏下去,他們是夫妻,又不是他的情人,總要在適合的時候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是老板娘出場咯?”上官彥滿臉好奇。
“嗯。”許寧川並沒有否認。
上官彥出去沒多久,又折了回來。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許寧川抬頭,卻見上官彥手上空空,一份文件都沒有帶來,不由得挑眉。
“許總,下麵有一位叫霍以安的先生找你。”
“霍以安?”許寧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並不認識這一號人。
不認識的人,許寧川沒有見麵的興趣,搖頭,讓上官彥叫前台推掉。
“抱歉,霍先生,沒有預約,您不能上去。”被攔住路的霍以安臉色沒有絲毫變動,他看了電梯的方向一眼,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
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給許寧川打電話。
“你好,許先生,我是霍以安。”許寧川的很多信息他都調查了,一個手機號碼,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似曾相識的聲音,許寧川有些驚訝。
“霍先生,有什麼事嗎?”他能拿到自己的手機號碼,顯然是有目的來的。
“方便見一麵嗎?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們素不相識,霍先生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許寧川笑著反問。
從他的語氣中,霍以安聽出了拒絕。
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在許先生看來,自然是沒有,但是如果我想說的是關於令妹手中股份拋售一事呢?”霍以安扔出一個噱頭,頓時許寧川臉色微變。
將股份轉讓給許婧之後,許寧川沒再管過後續,但是這位霍先生竟然告訴他許婧要將手中的股份拋售。
許寧川臉色鐵青,以為霍以安就是那個買家,冷聲問:“你在哪裏?”
“我在你們公司的一樓,介意我上去嗎?”
很快,前台告訴霍以安通知霍以安可以上去了,並告訴他,總裁辦公室在21樓。
霍以安起身,慢條斯理地走進電梯。
一到二十一樓,上官彥已經守在電梯旁邊了,門一開,露出霍以安的臉,上官彥微笑著打招呼。
“這位就是霍以安先生了吧?許總已經在辦公室恭候多時了。”
許寧川的辦公室占據二十一樓近三分之一,辦公室極大,劃分為三塊區域。
包括會客區,辦公區,以及一間獨立的休息室。
霍以安敲門,裏麵傳來許寧川冷淡的聲音。“門沒鎖,請進。”
他推門而入,許寧川坐在沙發上,視線正好看著門這邊的地方,跟霍以安的目光相遇。
“許先生,打擾了。”霍以安微微一笑。
許寧川微怔,不知道霍以安的名字,不意味著他對霍以安的臉沒有印象。
從服裝店到民政局,許寧川都記得一清二楚,當然霍老太太抓著他的手認他兒子的橋段也沒有忘。
許婧要脫手手裏股份的事情,竟然被他知道了?
“霍先生請坐。”許寧川站起來,表情依然冷峻。
很快秘書送了咖啡進來,兩人不動聲色地坐在對麵,半響也沒有開口說話。
“霍先生,你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許寧川挑眉,笑容譏諷地看著霍以安。
霍以安目光沉沉地回看這許寧川,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說許婧股份轉讓的事情,反而是將一張紙攤開在許寧川的麵前。
“在我說話之前,你可以先看看這個東西。”
許寧川低頭,發覺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臉色微變。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看下去,麵無表情地問霍以安。
他似乎錯估了霍以安的目的,不是為許婧那點兒股份來的,而是為了另一件事。
霍以安端著咖啡,輕抿了一口,嘴角綻放出笑容。“許寧川,你知道的不是嗎?”
“這種捉迷藏的把戲,我沒時間奉陪,我隻是想說許婧手上的股份,是不是轉讓到你手裏了?”許寧川推開那份鑒定報告,臉色鐵青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