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靈異經曆(第三卷)中醫非神,病若如鬼?「七」:心機九術
君未看花時,花與君同寂;君來看花日,花色一時明。
一進到那樹林,我已經了解了道士爺爺把我甩開的原因了,我小時候也是很喜歡到處玩耍的,那河邊的幾片樹林我更是去過不少次,道士爺爺帶我到的樹林,卻是我第一次見的,這樹林的外圍仿佛有一道牆壁一樣,一進入樹林,林子之外的噪音就被隔絕了開來。
樹林中的草木都是尋常植被,卻也與外麵的很有不同,就算是尋常的狗尾草,都顯得健康向上,我用手去摸樹木,甚至可以感到樹皮間隱隱有生命在流動。
後來我才知道,這片樹林旁邊就是道士爺爺種的田地。道士爺爺為莊稼撫琴就是選在這片樹林中的。這片樹林長期聽了那些樂曲,長得也像那些莊稼一樣,很有靈氣。
道士爺爺要我在林子裏獨處,大概就是想我感受一下林子裏的氣氛,再獨自去找那與我有緣的植物,我當時年紀還小,心裏知道道士爺爺的用意,卻也不著急找植物,我先是在林子裏轉了幾圈,之後又撿了許多好看的石子。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才開始選擇植物,起初我本想選一顆大樹或是較大的花草,但那些樹木花草我平時都看得很多,心裏感覺並不喜歡,怕是選了也不利於練功的,於是我就開始選自己看著順眼的小草。
最後我選了一株長相活潑的小花,那種小花俗名叫做死不了,是一種極為耐旱,很好養的花草,種它的時候隻需要把它的種子撒在土地上,在蓋上些泥土就夠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選它,隻是覺得怎麼看它都覺得順眼,後來道士爺爺告訴我,這種選擇花草的心境叫做「心觸」。
也就是心中已有答案,人與花之間在互相召喚。這種召喚是不會受品種之類外物所限製的,我心中當時想找一朵花來,最先聽到我心聲的就是這死不了,這片林子裏,它就是我的知己,也是最有益於我的。
我選好了花後,就用食指碰了那死不了好幾次,都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又過了大概一小時,道士爺爺才拿著花盆小鏟之類的工具來了。
道士爺爺看我對著花亂摸,搖了搖頭說:“花也是有脾氣的,你此時有求於它,它肯定要擺出一點架子來,否則就要被你看輕了,咱們先把它帶回你家好了。”
說著話,道士爺爺已經開始將死不了周圍的土挖起來,再將死不了移進了花盆,這死不了生命力極強,移動時不用怎麼小心,起初剛被挖起來時它還有點發蔫,等到了我家,我給它澆了些水後,它居然馬上就精神了。
把死不了收拾好後,道士爺爺就把指觸心機的功法教給了我,要我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開始練習,每天練習一遍,七天後他再來看我的成效。
這指觸心機的方法共分成九步:練功時需要全身放鬆,腰背需要挺直,頸椎也要放正,右手的無名指需要點著花草,左手按在胸口上;練功的時候雙腳不能穿鞋,但也不能接地,需要懸空坐在一把木椅上,微微感覺地上的氣息從腳上慢慢傳到頭頂。
之所以要擺這個姿勢,是因為練功的時候如果腰背頸有彎曲,則會影響體內氣血流通,神智是需要氣血來維持的,氣血通暢,神智才能清明,而手則是一個關鍵,無名指是人體最弱的部位之一,但與其他五指一樣,它也連通著心神,它對外抵抗力最弱,又能連接心神,所以要用它來接受花的信息。
左手按在胸口,是為了加強心神,同時以自己的心神屏蔽外界對手指的影響。
練習這功法的時候,首先要將自己全身的意誌都集中在花草上,以花草作為自己的五官,感受花草的感覺,自己要慢慢屏蔽各種感覺,隻能將注意力集中在花草上。這種感覺需要慢慢尋找,一開始會有些困難,但找到那感覺後,就可以慢慢做到了。
找到身體與花草的契合後,慢慢調整呼吸,令呼吸與花草保持和諧,這時候人的呼吸會根據花草的種類與特性而變化,花草如果是性溫熱的,比如艾草或者附子,人的呼吸會調整得比平常略快,花草如果是性寒涼的,比如蒲公英、大青葉之類,那麼人的呼吸會調整得比平時略慢。這些都是隨心而動的變化,死不了這種花屬性很淡,所以我當時的呼吸變化並不大,但呼吸之間仍然能感覺到有些濁氣在順著鼻尖流出。
呼吸調整後,心思要跟著花草行走,心中慢慢想像花草的脈絡,根據花草的節奏變化,這時候身體會出現一些特殊的現象,比如心跳的速度會有所變化,精神會時而放鬆,時而緊張,這些都是身體與花草交流後的表現。花草的節奏是直接從天地中吸收精氣之後的節奏,比人的吸收方式要直接,與花草同步,可以讓人吸收到最潔淨的天地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