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番外 那年那天我看她妖嬈容顏(1 / 1)

我叫司馬風揚,是司馬府的二少爺。有個美人姐姐,叫司馬雪婧,小名東南。不知道娘為什麼給她起這麼奇怪的小名,東南明明隻是個方向,怎麼能用作小名呢。姐姐對我很好,像所有普通的親姐弟一樣,她有時候會擺臉色給我看,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對我很溫柔。

我四歲的時候見到了我的表姐,司馬雪晴,隻和姐姐的名字有一字之差,而且她的眉眼長得很像姐姐的,所以就不自覺和她親近。我見她時,她正在和丫鬟們玩蹴鞠,她臉上的笑意很明朗,竟然和記憶裏的姐姐的臉重合。

忽然,她的球踢到我的腳邊,磕到我的腳,轉了兩圈,又停下了。我彎腰,抱起球,小跑著給她遞過去,她接過球,伸出小手,摸摸我的頭,說我真乖。我告訴她,我叫司馬風揚,她驚訝的說:“呀,我是司馬雪晴,你是我弟弟呢。”於是,年幼的我以為,隻要長得跟那司馬雪婧一樣的都是姐姐。

她還拉起我的小手,說:“來,姐姐教你踢球。”那時候,她不過五歲的光景,卻像是大人一般,是的,我隻是假裝像是大人,而她卻像是一個真真的大人一般。不能說出她哪裏像大人,隻是覺得而已。

我和她玩的火熱,沒理會脖頸後有點微微的疼癢,隻是以為被蚊子叮了一下。她看到我頸後微紅微腫的一片,美眸睜得大大的,她說:“風揚,你的脖子怎麼了,這麼紅?”

我微微一笑,“沒什麼,蚊子咬了一口。”她緊張地扯著我的手,給我拖進臥室,拿出一小瓶藥膏,給我擦上,頓時覺得脖子後沒那麼癢了,有絲絲的涼氣,我看著那單純美好的女孩,心裏卻想著長大了我要娶她,因為她和姐姐一樣漂亮,而且對我也溫柔,但是娘說我不能娶姐姐,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現在有個能代替姐姐的人,我心裏不覺有些好過了。那天回到自己的臥房,隻覺乏的很,一覺睡醒,便看到姐姐坐在我的床前發呆。霎那間,我覺得有些厭惡她,說不清理由。可我還是想要伸出手去拉她,但是我的手像是不聽話了一般,不能動了。

我才知道,原來是我被司馬雪晴控製了,那一天,我跑到她的寢殿,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賤人。”她隻是動了動眉毛,我的手竟然甩到了自己臉上,我想露出驚愕的表情,可似乎表情也被控製了,想動都不能動。似乎我隻是一個寄居在這幅軀殼裏的靈魂,而沒有使用這軀殼的權利。我的心裏苦澀著,想著日後可能與姐姐反目成仇,可是心卻沒有一絲撼動,沒有一陣陣的抽疼,隻是砰砰砰地跳動著。

那一刻,我想到了死,可我試著動了動胳膊,卻發現連動都不能動!這個發現,蒼白了我的靈魂,一個人連自殺都不能,必須得活著,活著看著自己與最親的親人反目成仇,活著想起曾經親人的種種好處心底卻連抽疼也沒有,活著替一個討厭的人賣命,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我沒有錯,可是因為司馬雪晴我卻要受這種煎熬。如果,我那天沒有和她玩多好;如果,我那天沒有遇見她多好;如果..我沒有姐姐多好,那我也不會那麼無力了。因為姐姐,所以我才不甘心做一個傀儡,因為姐姐,所以我才在絕處中不退縮,靈魂才可以撐到毒蠱被拔除的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我的身體有了知覺,我想,那時候我一定是笑著的,笑的很開懷。

休息了幾天,我能下床走路了,我的身心這時候才是真正受煎熬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望一下姐姐。

最終,我還是決定去了。在我身體好了的十天之後,我去了,那十天,我搜集著寶貝,準備送姐姐一個。一個老道士卻找上門來,隻是討了口水,把一本秘籍交給我,說是給女子練的,我把秘籍接過,那老道士就不見了人影。

我把那秘籍給姐姐,我一直跟在她身後,躲在一旁靜靜看著她。她還和小時候一樣,對我很好,特別好,好的我心酸內疚,我曾經一定給她很多傷害吧,可她還是這般待我。她走到那桃花小道的時候我還跟著她,我看她在桃花中翩翩起舞,我看她的笑臉明媚,我看她的雙手舉起,像是要抓住桃花瓣。那天,我看到她的妖嬈容顏。隻能想到一句話,人麵桃花相映紅。

心裏有種別樣的情緒在滋生,我卻必須把它生生扼住,我不能愛她,因為她是我姐姐。那麼,就讓她恨我好了;就讓她,記住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