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在氣喘籲籲地爬上10樓半之後,突然間被一巨大的障礙物擋住去路,障礙物上明明白白地寫了六個大字——
“裝璜,禁止通行。”
我和小鋒大叫一聲,癱倒在地。小鋒把責任都推到了7班最難看的那個女生身上,還咬牙切齒地揚言要操死她。
後來小鋒果真把那個女生給操了,還操了不止一次。可見恨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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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點30分,我和小鋒一步三停地挨下樓,一頭紮進大廈門口的冷飲車裏,再也不想出來。
4點鍾左右,我們班女生結伴而出。她們都看見了我和小鋒,但誰也沒有打招呼,自顧自地揚長而去。
2分鍾以後,秦太陽氣喘籲籲追了出來:“咱們班女生呢?”
“走了。”
“嗨!怎麼不攔住住她們。都在綠園定好飯了,準備請請她們呢。”
“早幹什麼了?”
“早不是尋思別讓她們太驕傲了嗎。兵法有雲:欲擒而故縱”
這就是秦太陽的戰略。
小鋒猛地把大半杯啤酒揚在秦太陽身上:“兵你媽了個頭法,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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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969班愛情戰略的第一槍。我們班男生甚至連女生的手都還沒碰到一下就敗下陣來,比中國足球還要悲慘。
我20歲,一直在尋找那個能讓我傷心的姑娘。。
不幸的是,
還得繼續尋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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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能可貴的是,
我們班男生並沒有因此而放慢請我們班女生吃飯的步伐。
1996年那會兒,我經常能看見班裏的男女生成雙結對的身影,可惜的是,沒有一對能夠持久下去。也就是說,沒有一個男生能夠擺脫中國足球的命運。
如此一段時間過去,在其他班級喜獲愛情豐收之時,我們班創造的成果隻能是:大部分男生累瘦了,所有的女生吃胖了。
有一天我不經意的聽到10班的兩個女生這樣議論:
“真奇怪,9班女生沒有一個談戀愛的。”
“聽說是沒看上她們班男生!”
“她們自己也不咋樣。”
“說的也是,王八瞅綠豆也對不上眼。真奇怪。”
真奇怪。
32
我一直懷疑我在1996年就和李潞的一聲歎息有過一麵之緣。
雖然,那隻是輕輕的一聲歎息。
33
那時候我和小鋒正忙著把校園裏的各種社團逛個夠。
我們通常是這樣做的:“在156寢給女生打分兒,進而打探得分兒高的女生參加了哪些社團,最後混進這些社團。
我們管這叫“一石倆鳥”。就是大展才華和趁機勾搭女生這倆鳥兒。
可惜的是,一隻鳥也沒有打著。
主要是老有不如你的人趕在你前麵展示他們的“才華”。小鋒管他們叫“△”,就是超級傻逼的意思。
有一場足球比賽,一個“△”在開場第一分鍾就帶球狂奔40餘米,漂亮的把球射進了自家球門。進球後該“△”興奮不已,繞場半周不說,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翻了幾個空翻,打了幾個滾兒。這個“△”還在第80分鍾獲得了一個把球射進對方球門的良機。當時我晃過對方門將,麵對空門正要起腳。此君在後麵高速插上,擠開我並大喝一聲看我的,然後掄圓了左腳踢空並且重重地摔在足球上麵。裁判判他手球,對方球員發禁區內後場任意球。
這個“△”是我們夥的,賽後被評為本場最佳。因為體育部長當眾表揚他“積極參加體育活動,勇氣可嘉。”
以後我就老能看見這個“△”在體育部長的指揮下從事著各種各樣的體力勞動。揮汗如雨,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