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相,怎麼了?”安榮見到這情景立刻關心的問道,怎麼看這丞相的麵色有些個不太對勁呢。
君逸墨擺擺手,“沒什麼,隻是被隻小貓踩了一腳。”
小貓?安榮心下裏疑惑,這裏哪裏來的貓,但是君逸墨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也怕自己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忍到了容傾的話,那自己的機會就立馬變成泡影了,這可不可以,這樣的險還真是冒不得。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容傾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子,小貓,嗯,君逸墨有你的,信不信我真找隻貓來讓你每天都對著它吃飯。
“這……”安榮見容傾要走,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一時間心急,以為容傾是反悔了,當下裏就想著要來拽住容傾的衣角,安榮終是在君逸墨危險的眼神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當時不知道珍惜,現在知道急了?容傾轉過頭來看著安榮,確實是儀表堂堂,不愧是和墨輕染齊名的人物,做自己的妹夫確實是夠資格,若是他知道珍惜墨清柔就好,否則就算他再怎麼是自家相公的得力下屬,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讓小正陪你去吧,我今天還有些賬要處理。”容傾說著就往書房走去,自容傾嫁進君府,君府的書房就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供君逸墨處理公務之用,一部分供容傾處理容家的事務。
三個月來,容傾從未踏進過被君逸墨整該過的書房,書房的采光度很好,陽光灑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書房的東邊是君逸墨的,地方雖然變小了,但是該有的依然是樣樣齊全,西邊自然是容傾的,不同於君逸墨的紅木椅子,容傾這邊隻是放了張軟榻,上麵放了隻大大的靠枕,嗯,不得不說君逸墨很是了解自己啊,比起椅子果然她還是更喜歡軟榻。軟榻前方個了張桌子,文房四寶自是少不得,正中央放了把算盤,很簡單的一把算盤,什麼裝飾都沒有,隻是很簡單的一把實木算盤。
算盤她有很多,但其實算得最順手的還是這一種簡單的實木算盤,其他的算盤雖好看但是卻華而不實。算盤上還留著使用過的痕跡,那數字依舊沒有被人抹去,容傾拿起桌上的賬本,翻到那被疊起的賬麵,往前一頁一頁的翻看,那些頁麵上還有著朱砂的批注,容傾見一旁地上碼著的賬本,每一層抽出一本來看看,最初的幾本上,那朱砂批了該改了批的,可見是個生手在算賬。
其實算賬的人並不能完全算是個生手,隻是容家的賬本早在多年前就被自己硬著改成了複式記賬法了,自己不喜古代這些記賬的方式,總覺得不是很穩妥也不是很方便,她不喜歡為了自己而遷就別人,就隻好讓別人來遷就自己了,所以就愣是逼著容家所有的掌櫃的們學了這樣子的記賬方式,可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自己的對手是看不懂的,壓根就不怕賬本被人盜取後的問題。
越往後的賬本,那些個賬似乎是做得更加的順了,可見算賬之人是慢慢的領會到了這其中的技巧,容傾的指腹劃過那賬本上的朱砂批注,嘴角不斷的上揚,那熟悉的字跡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就說這賬本怎麼到自己手裏的越來越少,怎麼老是喜歡算錯帳的幾家賬房的賬都算的那麼清楚,原來是有人事前幫著自己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