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君逸墨睨著眼看著對麵空空如也的書桌,對於自己失去對容傾記憶的這一件事,君逸墨並沒有讓任何人知曉,從瀟瀟的口中君逸墨已經知道自己對容傾這個妻子可謂是寵上了天去了,但看她這高調的舉動,他就可以想見一斑,隻是既然是自己這麼寵著的人,那麼自己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墨兒。”方琦君端著茶進來,這才將君逸墨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君逸墨忙上前去,“娘親,怎麼一個人來了,府裏的丫鬟伺候的不好麼?”
“沒什麼,隻是這兩天看著你忙的,就給你泡好了參茶,想著給你提提神,事情都還好吧。”方琦君柔柔得問道,雖然君逸墨對自己是很孝順,但是十多年不見,他們之間總還是有那麼些的疏離與陌生。
聽方琦君這麼說,君逸墨沒好氣的說:“這還得多感謝我的好妻子呢,這鄴城的事鬧得這麼大,在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的去幫她辯解了。”
方琦君聽著君逸墨這話倒是急了,畢竟容傾是她看著長大的,方琦君忙上前拉著君逸墨,“墨兒,傾兒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家為了你啊,別這樣錯怪她好嗎,她原也不是這般狠心的人,隻是……”
方琦君想到了容傾兒時的遭遇竟是有些哽咽,便什麼都不說,君逸墨見方琦君這樣便也不好在說什麼,隻是寬慰著方琦君,說他會好好處理的。
其實容傾這麼做的背後原因君逸墨已經猜到了,她不過是在幫著自己做著複國的準備,這樣的高調,著實是一個頗為狂妄的人,雖然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震懾住在暗處的人,但是她這麼做就不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嗎,真是個有些魯莽的丫頭,魯莽這個詞便成了君逸墨對自己不再記得的妻子的評價,他當然不會不管容傾的死活,畢竟她是自己的妻,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家的財力不容小覷。
但對於容傾這般的擅自行動,君逸墨還是有那麼些的耿耿於懷,於是乎,君逸墨便成日的坐在卿雪園裏等著這君府的女主人給他個交代,接連十幾天過去了,容傾似乎是一點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這還真的是有那麼些的在挑戰君逸墨的極限的忍耐力啊。
一個月後,某個月黑雁飛高的日子裏,容大家主終於回來了,這一次由於眾人都睡下了,她沒走正門,不知是怎麼回事,容傾看著自家的院牆,一時玩心大起,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裏萌芽——爬牆。
爬牆這件事情,容傾已經有很多年不做了,自己上一次爬牆還是上高中的時候,為了躲自己老爸捉她夜不歸宿問題而爬了一次牆,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懷念。容傾看著眼前的院牆,腳一蹬手一伸,動作迅速而敏捷,這樣子看來完全就是個老手。
“娘子回來的方式還真是讓為夫大開眼界。”君逸墨就坐在院子裏,一手執著青瓷杯,一邊向著容傾這邊望過來,黑色繡袍上的銀色絲線在月光下泛著點點光華,容傾正很沒形象的跨坐在自家院牆上,這麼大的人了竟然三更半夜的爬牆進自己的院子,君府大門口不是有人在把守嗎?若是讓外人見了,真的很難想象這眼前的人真的就是一個偌大家族的家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