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你真的決定了嗎?”宮燁小心的問道,其實他知道容傾的心裏怕是不遠走的,忽然之間他也會同情起君逸墨來,自始至終,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傾在做決定,她沒有給君逸墨任何的機會,這樣對於君逸墨而言,始終是殘忍的,容傾的鎖魂咒雖然鎖住了記憶,但是世上從沒什麼絕對的事,若有一天君逸墨記起了她,到了那時,他要如何麵對這般的事實?
“我與他終是無緣,自此死生不複相見。”容傾這話不隻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其他人聽,這聲音小的猶如是蚊子哼。
這一年,雲影國從此該為君夜王朝,所有製度恢複如前,君逸墨繼位,大赦天下,後位懸空,一說是為了自己的正妻而懸,一說是為了牽製前朝而故意懸之,而君夜複國後的第一位王後不見蹤影之事也成了君夜的一大懸案,有人傳言,容傾在失蹤之前曾經見過一些人,至於見的是誰,有談了些什麼,這便又是一大謎團。
時值春日,整個天機穀中的桃花開得格外的燦爛,正可謂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春風拂麵,吹的人的心裏都是暖暖的。
桃林的正中央正坐著人人掙破頭想要見的人,黑色的衣袍上染上了片片桃花,似乎她並沒有想要拂去的意思,白色的發絲和黑色的衣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純白的絲帕遮住了雙眸,桃林外的手下們已經靜候多時了,可是林中的人兒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像是睡著了一般。
見容傾並沒有出來的意思,南宮奕他們也不去打擾,隻是靜靜的候著,不知不覺中他們到天機穀中已經有一年之於了,容傾身上的反噬作用一日比一日的嚴重,起先隻是和以前一樣不太能行走,現在就連眼睛都怕見光,隻能蒙上絲帕才好過一點,對於這些,他們看在眼裏,卻誰都不提,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不知是自欺欺人還是他們還真的希冀有一天奇跡真的會出現。
“狐狸,他們快到了,怎麼辦?”雪秋拉了拉南宮奕的衣角,她剛才從穀外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玄門傳回來的消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站在桃林外的男人們都一時間愣住了,關於這件事情,他們一直都瞞著容傾,其實早在三天前他們就已經接到了消息,君逸墨在來的路上,而且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愛妃昔日的紅纓求醫。
自一年前容傾離開後,君逸墨原先的侍妾們都因著君逸墨而得道升天,而君府侍妾們大都原先和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麼為了協調各方利益關係,什麼背景都沒有的紅纓當然成了最好的選擇,於是乎紅纓理所當然的成了君逸墨的寵妃,各方的著力點便轉移到了紅纓的身上,君逸墨也就很好的牽製著各方的勢力,一直以來,這樣的平衡都保持的很好,直到這位寵妃前些日子裏被人暗害重了毒,而君逸墨則帶著他跑到了天機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