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此黃敏彼黃敏(1 / 3)

景門鎮位於秋碧縣邊界地帶,舊城改造前曾是整個縣城的城門,秋碧縣在舊時也是一座城池,叫丹嵐城,直至後來新一任開國領袖廢除城池製,改城為縣,縣之下為鎮,縣之上設立群,整個儒青國共分成十二個群,而秋碧縣便是隸屬月陽郡,月陽群方圓占地八千萬畝,共分三十六個小縣,說來也算是一方小諸侯國。

走進景門鎮,隱約能夠看到一件茶樓,這茶樓可是老古董了,樓房建築依舊保持古時候的茅木房,據說是西漢文帝時期的建築,距今至少已有三千曆史,足可以想象,這三千年內,小樓又是如何度過的,且不說丹嵐城因戰爭而受到這大部分的破壞,就說三千年的歲月也會使無數樓房坍塌、腐朽。

而如今,小樓依舊還是保持著西漢時期的獨有的特色,不得不說它的底蘊悠久,眾所皆知,茶最早始於西漢,自古以來便有“烹荼盡具”與“武陽買茶”的記載,蒙山茶便是西漢時期最流行的一種茶。

此刻,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走近茶樓,茶樓門口豎起約三丈木帆,上麵用毛筆抒寫這“清葉茶莊”四個大字,茶樓共分三層,一樓大廳,二樓包廂,三樓一般情況下卻是不開放,能夠在二樓品茶的人,都是當地的土豪官紳。

“客官需要喝點什麼茶?”

剛剛踏進門口,一個身穿藍色短袖,腰裏係著一束棕紅色繩子,一條黑色褲子的小廝湊過來詢問道。

“你們這裏有什麼好茶,拿出來看看”。

“本店有收藏上好的五十年普洱茶、鐵觀音、烏龍茶……”,店小二麵帶微笑,一口氣報出十幾種茶,很顯然在經常有客人這麼詢問。

“額,來點鐵觀音吧”,少年谘詢了下價位,找個靠近牆壁的角落,伸出手拉動木椅,坐下。

“好嘞,鐵觀音五十年限一壺”,店小二高聲吆喝,不一會兒,一壺熱騰騰的鐵觀音擺在少年眼前,店小二躬身退下。

望著白色茶壺,少年拿起酒杯倒了小半杯,輕輕呡了一小口,隻覺得渾身神清氣爽,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鼻而來,使人心情頗為寧靜。

“嘿,聽說了沒,江寧街前段日子發生一起凶殺案,那女的好可伶被人侮辱後被砍成好幾節然後遺棄在路邊”。

“這有什麼,我聽說昨天還有一個男的,直接挖了腎髒和眼睛,丟到清潔場,真可憐”,一個聲音連連歎息。

“要我說那女的也不是什麼好貨,男的也不是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事”,另一個聲音道。

……

“逗比別說了,前段日子我從那條街走過後就好幾個晚上失眠睡不著,好不容易困了又被你們這幾個畜生拉過來談著事”。

“行了,要我說,那個女的就是得罪了什麼人,好端端的姑娘沒事去借什麼高利貸,這下可好了,錢換不上來,惹了一屁-股債,最後換不起,你看看這叫什麼事”,那年長一點的中年男子說到。

“嗯……江寧街,那不就在我家旁邊嗎,難道我這一年沒回家就變化這麼大”,少年心道。

拿起酒杯,少年繼續呡著茶,隻聽在旁桌的繼續說道:“大哥,聽說最近又有一場米蘭時裝周明天要來咱們柳娟鎮展出,我們是不是應該也去湊個熱鬧”。

“二弟這句話我愛聽,順便也去看看幾個小娘皮,哈哈”,四人挽起袖子,繼續大吃大喝。

望著旁桌的四個大漢,少年冷笑,吃著桌上的茶水,心中暗暗開始衡量自己若是對上他們,能夠有多少成把握。

茶過三巡之後。

“小二結賬”,一聲吆喝從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口中吐出,將一張黑色鈔票丟在桌子上後,四人便走出店門,少年有模有樣的學著四人同樣將鈔票丟在桌上後,順著四個大漢離去的方向跟去。

“大哥,咱爺倆好不容易出來,這下可要叫幾個小妞爽爽”,那年輕一點的魁梧大漢嘿嘿說道。

“三弟所言甚是,我聽說青牛鎮新開張了一家酒吧,名叫月滿閣,不如咱們到那耍耍”。

“走,去瞧瞧,哈哈哈哈”。

四人一路有說有笑,雖然略顯言辭粗魯,卻是處處流露出真性情,偶爾路過一些路邊攤,也會去閑逛,照顧一下人家的生意。

傍晚,日上西芊,街上依舊還是熙熙攘攘,不知走過多少繁華街道,路邊隨處可見霓虹燈閃耀,月滿閣所在的青牛鎮是整個秋碧縣最繁華地帶,這裏不僅有各式各樣燒烤攤,琳琅滿目的玩具攤,還有震耳欲聾的叫賣聲,在月滿閣對麵的是巧林百貨購物商城,可以說這裏幾乎是人滿為患。

擁擠的馬路上,不時傳來一陣陣高吼的唱歌聲。

剛一入門,就有兩三名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子站在門口,男子身披棕黃色草皮衣,臉上畫著神秘的花紋,手持黑色拐杖。

“咚咚咚”!

伴隨著嘈雜的音樂伴奏,刺鼻的煙酒味,四人走到收銀台,點了一間包廂。

月滿閣,共分三層樓,一樓主要是跳舞休閑之地,二樓是KTV娛樂包廂,三樓則是客房旅館,此刻四人有付完款,便到二樓的娛樂包廂裏頭。

任問修一路緊跟四人,當四人走到二樓時,他稍微猶豫了下,便繼續跟著上去,可是剛步入樓梯,一名身材苗條,渾身裹著異香味的女人笑盈盈嫋著纖細的腰肢走下來,她昂起胸脯,異常高聳的乳-房在淡黃色羊毛衣內跳動,女子望著任問修,好似許久未曾捕獵的餓狼見到食物,雙眼綻放出灼熱的光芒。

“啊唷……”!

女子故意扭動腰肢,整個人猝不及防差點重重滑倒在黑色地磚上,任問修雙手接住女子的後背,道:“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小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月滿閣”,女子仿佛觸電一般,身體輕輕顫抖,旋即便又恢複,微微一笑道。

“額,是第一次,不知姑娘有何貴幹”,任問修冷冷回答,心中暗笑這女子果然有些城府。

“咯咯,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公子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呢”,女子掩嘴輕笑,扭著腰肢,胸口兩隻小白兔在任問修的肩膀上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