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對章延闓很是誇獎了一番,可是誇什麼,為什麼誇一概沒,隻是很大方的賞賜章延闓。比如什麼禦製書籍兩部,禦製詩一首,宮中擺件數件……最誇張的是賞了口大木箱子。章延闓但覺得頭疼,這木箱子又是要做什麼?
孔承祥也想著那口看起來頗沉的大木箱子裏頭裝得是什麼,可是他腦子傳的太快,已然想到了皇上為什麼要誇獎章延闓,為什麼?章延闓來到曲阜什麼也沒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帶兵包圍了衍聖公府。衍聖公夫人還在月子裏就進京肯定是有什麼事,而現在皇上又表彰章延闓這一舉動,就明他做的對,而衍聖公夫婦做錯了,那麼……孔承祥對著章延闓好生的恭維幾句,又邀請他吃酒,將傳旨的太監好生的招待一番。
席麵上,太監吃了兩口酒,將臉轉向了孔承祥及孔家近支十二房的各位老爺們,慢理斯條的道:“皇上對孔大公子的學問是讚賞有加,又認為孔大公子進退有禮,聖上甚是歡喜。孔大公子是諸位老爺殷切教導,聖上很是欣慰。”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孔大公子是哪一位,後來又想到跟著進京的孔聞韶,他可不是長房長孫麼?可是孔聞韶的父親孔弘緒自從被貶為庶人後,在座得眾人鮮少有對他指點的,就連日常的之助也是少得可憐。太監一提起孔聞韶眾人心中還一驚,可現在卻從太監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每個人心中又是歡喜。那些還有些廉恥的不話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那些臉皮厚的恬不知恥的卻一點羞赧也沒有。聲稱是一家人,祖宗的教誨不能忘;有的又父親的過錯不能算到兒子的頭上。而且孔聞韶從就很好;再後來,也不曉得是十二房裏頭的哪一位老爺居然孔弘緒被貶庶人後也是極力悔過,早已從善,隻是可惜,命不存已。
太監“哦”了一聲,轉過了臉,問了孔承祥:“孔大人,果然如此?”
這些人也就是胡扯,卻不想太監居然當真了。一個個是望向孔承祥,隻盼著他能給自己圓了場子。孔承祥到不多話,雖然坐在太監的身邊,卻鮮少開口,他聽了這半也算是聽出了,皇上是滿意孔聞韶。
“是,孔弘緒早已改過。”
太監笑著點點頭,卻不再多。
大家的心思都隨著太監臉上的笑容轉動著,好好的誇讚起孔聞韶。接著又問起了早就被廢為庶人的孔弘緒,再聯想到這次衍聖公夫婦的倉促進京,這裏頭……大家的心思是百轉千回。
太監掃過眾人之後,對著章延闓道:“章大人。皇上這次命咱家尋一樣東西,章大人在此居官頗久,還請章大人為咱家解惑。”
“這是下官應當的。應當的。”
雖然傳旨的太監是對章延闓話,可是屋子裏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到也安靜下來,太監的聲音雖然不大。大家卻也聽的清清楚楚。
但聽得太監道:“皇後娘娘有了喜……”
一句話還沒完,眾人是紛紛恭祝皇上皇後,又是什麼江山穩固,又是什麼佑皇嗣。直到太監再次開口,這恭祝的聲音才算歇了下去。
“隻是皇後娘娘吃不下多少東西。”
眾人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紛紛露出擔憂的模樣來。
“近日有人進了一樣吃食,皇後娘娘吃了後到舒服了很多。”
眾人是紛紛打聽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對了皇後娘娘的胃口。
“那人是一樣叫衣梅的東西。是當時家人從山東買來的,再細細的問了,卻就是再這濟寧買得。章大人原先在濟寧為官,想來是很清楚的。”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轉向了章延闓,這個事情嘛。大家都曉得衣梅是什麼,這下也不隻有濟寧才有的賣,京城會有更好的,隻要一聲,又怎麼需要太監跑到這裏來巴巴的找。可是卻偏偏跑到這來,又找上章延闓,好像沒有他就辦不成這事一般,這裏頭的事情就更多了。
章延闓忙應下,打發人到各家衣梅店尋了衣梅來:“這衣梅還不少,各種口味,各樣果子蜜製,公公且嚐嚐,看看哪個是皇後娘娘對口的。”
太監笑道:“怪道聖上對章大人如此眷顧,今日一見果然叫人佩服。咱家以為這衣梅隻有一種,卻不想還有這麼一。也到底是章大人。”
章延闓隻笑笑。
太監又壓低了聲音,這一次大家都聽不見太監什麼:“章大人,皇上了,濟寧城有一家叫烏衣的衣梅鋪子的東西甚好。宮中日後就從這供奉了。”
章延闓是含笑的點著頭。烏衣……這明明就是世芸開得那個衣梅鋪子,皇上特地叫個太監專程這個,還給了他宮中得供奉。這……是補償他?
接下來還有更讓人吃驚的事情,
章延闓回到了家,一家人都等著他開箱子,大家都想知道這裏頭放得是什麼。章延闓笑笑,伸手將上麵的黃封條兒撕了,老來子打開箱子,但見裏頭放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