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靜下心來立即意識到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孔聞韶出現的也太及時了吧,這麼多人沒來,他頭一個跑來,他就不怕被炸死?還在這裏哭喪什麼的,鬧的那麼大,讓那麼多人都偏向他,這是長房的預謀?
肯定是!
“把守廟的給我叫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氏覺得自己不能叫她們牽著自己走,她是衍聖公夫人,是宗婦。
守祖廟的其實也是孔家的人,隻是分支,今日出了這樣大的事,他們也曉得自己難逃責罰,可是,這樣的事真不是他們疏忽造成的:“幾十年一直是這麼做的,祖廟不許生明火的規矩我記得牢牢的。”
“那是怎麼回事?”
“夫人,真是冤枉了我們了。”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沒有見到什麼人?”
守廟的人紛紛的搖著頭,祖廟豈是一般人來就來的,就是衍聖公也就是大祭,祭來上幾次,其餘的都緊閉大門的。
張氏才要發作這些人,有個人忙道:“夫人還是去問問高哥他們,他們是救火去的,他們肯定知道。”
最先救活炸死了幾個,還有二十多個弄傷了,都哀嚎著等人來救治,仆人找了兩個傷勢比較輕的,帶到張氏等人的麵前,一一問了。
“要有什麼不對勁,到還真是有一些。”
一聽真的有什麼,張氏頗為急切的問著:“什麼不對勁,哪裏不對勁了?”
“出事前不是陸叔聞到什麼氣味,所以才跟人去看的,結果就出事了,你忘記了?當時本來是你去的,偏你懶,不肯走動。陸叔才去的。”
被指名的人狡辯道:“什麼叫我懶得去,明明是陸叔聞到的。大管事才叫陸叔去的。”
那人道:“那咱們去問大管事的。看看到底誰的是實話!”
守廟的人瞪了那兩人一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兩個人。再有什麼氣味到最後也是他們的不是了,隻當著個是災就是了。
“他們的可是真的?”
守廟的人忙道:“我並未聞到有什麼氣味,隻是有人祖密圍有奇怪的味道,我就派人去看看,結果便出了事。”
“是什麼樣的味道?”
守廟的人搖搖頭,先頭有味道的人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忙道:“我也不好,反正有些像過年時放炮的味道。”
過年的時候放炮,炮仗的味道的話……硫磺、硝、木炭……那就很有可能是硫磺同硝石的味道。祖廟裏怎麼會有硫磺或硝石呢?
這就更明是有人故意將硫磺或硝石帶了進去的。
可是,沒有火。沒有火怎麼能燒起來?是誰帶進了火種?
“今真的沒人來過祖廟?”
守廟的人方要搖頭,開始還準備狡辯的那人突然道:“怎麼會沒有人來呢?衍聖公家的幾位公子不是上廟裏來過麼?”
“是了,幾位公子走了後沒多久就出事了!”
孔弘緒的幾個庶子被點了名被嚇的目瞪口呆的:“你們胡,我們沒有!”
“大爺,二爺,地良心,是你們進來的,你們要給祖宗上香,我們今沒祭祀。不許進屋,隻在外頭上供便是,你們卻一再今日有大祭,是夫人叫你們來上香的。我們大夥可都是看到的。大爺。二爺這個時候你們可不能不承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