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物歸原主(1 / 2)

圍觀的人是冷漠的,一如上一刻的她,不能怪任何人,這一切的錯都是原於自身.她不是真的熱心助人,她隻是在尋求做個俠的風光,而她,其實沒有俠的資本.

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她何其幸運,遇到莫寒石?

她又何其不知足?

她是狂傲的,遠勝任何一個有傲慢資本的莫家人!

自不量力,自取其辱,這些詞語說的可不是活生生的她?

這便是懲罰,這便是報應!

本來一片空白的大腦,突然清醒萬分,她看清了上方皂白的帳頂,她看清了埋頭於頸間的腦袋,她看清了綁著四肢的麻繩,她看清了雪白的手腕上有因掙紮而磨出的血痕,而這一切,都不及那個狂徒的身體還的清晰,都不及身上被吮吸的屈辱感來的清晰.

不反抗,那一刻,早晚要來,既然這樣--讓她博一搏!

決然的閉上眼睛,張開嘴巴縱使滑膩似蛇的東西竄進去,聽到因為回報而歡娛的喘息,純熟的引誘,更加有力的手在遊走,凹凸有致的身體自主貼合上去,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也跟著放鬆,重重的壓下,試圖尋找進一步的接觸,就是現在!

她狠狠的咬下去,那條在她嘴裏亂竄的舌頭就這樣伴隨爆發出來的鮮血一起,永遠和柏燦說再見了,而她竟然笑,含著滿口紅色,笑著吐出他的舌頭,笑著看他滾下床,笑,對,笑,要笑,用笑聲淹沒他的慘叫!

寒石,訣別了!

毅然的向上撞去,那堅硬的床架,何嚐不也是堅硬的石頭,一次會讓人刺痛,兩次會叫人頭暈,三次以後就是麻木的,而她還在持續著撞擊,總會有一次能把她撞死!

直到有人過來按住她,她再次本能的反抗著,堅持撞擊自己的頭部.然後,她的頭撞到一處柔軟,那是人的手掌,再撞下去也便成為徒勞!

為什麼不讓她死?難道還要繼續淩辱她嗎?

猛然睜開眼睛,憤怒的看著那個人,是他.......心裏的某根弦極度繃緊,終於承受不了拉力而斷裂,仿佛聽到了繃斷的聲音,她全身一顫,感覺身體的某處防線還是完好的,支離破碎的世界也許還可以再重建,這,大概就是希望.

可--身體仿佛在岩漿裏沉浮,滾燙而不能自主,她能做的隻是撇開頭,即使這樣,她仍然知道,他看的見破碎的衣物無法遮掩的身體,靜靜的,遲來的眼淚,止不住的湧出,滑過沾染著鮮紅的血液的雙唇,那裏是慘白的.

那人移開阻止她自殘的手,解下外衣,異常小心的蓋上去,然後挨個解開綁她的繩索,她馬上盡可能的把自己縮在衣服裏,這麼薄弱的烏龜殼,顯的跟可笑吧!

手遲疑在空中,然後,落在應該是肩膀的部位,低下頭湊過去,極輕極輕的拍撫著,嘴裏的熱氣透過衣服,再傳遞下去,是無限的溫暖,"沒事,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後那隻手抄過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抄過她的腿彎,小心翼翼的抱起,緊緊的擁在懷裏.能感覺到他的謹慎,他的疼惜,他的悲傷,還聽的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雖然來的人是他,但是,她至少得救了吧!

衣服下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氣,歎去了天真無暇,歎去了求死決然.這歎氣,仿佛是吹入他心頭的一陣清風,平靜的湖麵,被輕輕吹開圈圈漣漪,是醉人的,也是傷神的.

當他意識到這別樣時,遠遠的,與原本在人群中亂轉亂吼的男子目光相遇,這目光,從臉上落到懷裏,哦,他抱著的,不是他的東西.

突然間的明白是銀晃晃的繡花針,刺在指尖,鑽心的痛.心神平複,展平漣漪,也似指間一捏,就捏去了那被針紮出來的血珠.

今生第一次莫寒石恍惚的像個瘋子,無頭蒼蠅一樣瞎撞瞎投,如果是往日的他,至少應該猜到她會去李悸那裏看熱鬧,再笨,也一定會回月明樓出動所有人來尋找.

而他,隻顧見人就問,什麼法子都沒有了,原來,人都是脆弱的.

是了,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他的世界,他一定這麼癡狂的瘋下去,用這個笨方法找她一輩子.

分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他卻有種惶如隔世般的感覺.

隻一眼,看不到她的臉,甚至抓不住任何一個清楚的部位,他卻知道,那衣服包裹的是她,是他心愛的小妻子.

再一眼,那個不祥的預感又一次襲來,他仿佛挨了一拳般後退,那目光,變的異常深遠,那眸子,變的異常漆黑,看不清楚有什麼,隻覺得,整個人都會一起墜入深淵.

不會,不會是......

慢慢的,慢慢的,她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他靜靜的注視著,伸出手臂,接過來,進入臂彎的瞬間,這力道是那麼的真實,使得他幾乎無法承受而脫手.

馬上,又是有力的一抄,他牢牢的抱緊了,緊到幾乎要把她揉進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