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回頭撂下一句:“婷婷,都交給你了!”說完就衝進了黑夜。
我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提著百朝劍,一路追尋過去,一直追過了兩座大山,可惜的是,最終失去了它的蹤跡,讓他跑掉了。
天亮的時候,我在老鄉的地裏扳了一個紅薯做早餐,吃完之後開始往回走,他娘的,這深山裏連個大路都沒有,更別說出租車了,一直走到下午才算入了城,見到手機終於有了信號,我馬上撥通了呂婷的電話,問她那邊是什麼情況。
呂婷告訴我一切都還好,幕思琪現在在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了,她的家人也過來了,現在都紅著眼睛找那個將她女兒害得這樣慘的畜生,叫我還是別來的好!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即然沒事了,我還去個毛啊,萬一被逮住交住院費,我這半年都得啃窩窩頭了。
我坐在一家士多店門口,要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精光,敞開衣服,迎著初長虹的旭日,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士多店老板看了看我,一臉的同情之色,我這才發現我有多狼狽,衣服和褲子被山林間的棘荊掛出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洞,鞋子上全是泥都看不出全來的質地了,再加上身上臉上的傷口,簡直像是剛從戰場上逃出來的一樣。
我瞪了士多店老板一眼,他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看我了。
正當我想要掏出手機自拍的時候,手機一陣震動差點讓我一失手掉地上,我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問道:“誰啊!”
“文小玉啊!”話筒裏的聲音說。
我懶洋洋地說道:“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嘛……要告訴故事情節問呂婷去,哥累了,要休息一下!”
文小玉哼了一聲說:“故事情節我早知道了,不就是郝興國複活成功逃跑了嗎!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
女人的好奇心是能殺死大象的,文小玉和吳楠根本一夜沒睡,今早六點就打電話給呂婷探知了情況,再聽我說話的請氣,自然猜出了最後結果。
我問道:“那是什麼事啊!”
文小玉嚴肅地說:“張澤明你慘了,半夜滯留女生宿舍,死不悔改,竟然借尿遁逃脫寫檢討,現在又曠課兩天,教導處發話了,你要是今天之內去教導處,扣十學分,批評教育一下就算了,要是今天之內不到,可能會被勸退,不管你在哪裏,趕緊回來吧!”
我擦,這麼嚴重,迎著太陽站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公交車,為了讓自己顯得特別慘,我根本沒有換衣服,直接敲響了教導室的房門。
“進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人說叫。
這個中年女人叫梅姿,是教導處主任,平時都是一身職業裝,一副無邊框眼鏡,沒有人見過她穿除職業裝之外的衣服,估計和她老公XXOO的時候也是那一套,平時板著個臉,不拘言笑,說話刻薄,有時候一句話就讓人有一種想要持刀殺人或者舉刀自盡的衝動,人稱梅嬤嬤。
梅嬤嬤扶了扶眼鏡,見到我的形象嚇了一跳,趕緊扶住我關切地問道:“同學,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