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怔怔的出神,遠處的打鬥聲依然在繼續,但在前邊的黑暗中,黃劍的主人和一個獠牙的主人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隻聽的“野狗,我沒看錯吧,薑被吸幹了?”
黑暗裏裏一個粗聲道:“見鬼了,天劍宗居然也有人會練這“吸功大法”,這家火難道會是我們聖教的弟子?”
原先說話那人“呸”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惱道:“不行,這家夥來曆古怪,一定要問個清楚!”
從黑暗中逐漸現出兩個身影,若月回過神來,嚇了一跳,連忙拋開雜念,凝神對敵。
左邊一人握劍,是一瘦高男子,麵貌削瘦,鷹鉤鼻小眼睛,眼裏黑白分明,閃著凶光。
旁邊一人卻更是古怪,若月一看之下,立時就吃了一驚。
隻見他個子也頗為高大,但樣子極怪,眼皮下搭,鼻子突兀,耳朵向上,嘴唇殷紅,一隻舌頭看來頗長,不時伸出口來,看去倒是很像一隻狗。他的手中拿著獠牙,若月立刻下意識地想到,這不會是哪隻大狗的牙齒吧?那被叫做野狗的人見若月看了他就轉不開視線,眼中大有驚奇之意,大怒,喝道:“呔!你這小鬼,為何盯著你野狗道爺?”
“野狗道爺?”若月皺了皺眉,這才發現原來這野狗樣的人身上居然是一件黑不溜秋的道袍,看來還是和天劍宗同一個信仰宗派,隻不知往上追溯一千年會不會有些淵源。
自稱野狗道人的那人見若月明顯有輕蔑之意,更是惱怒,道:“小鬼,道爺我在問你如何殺死了吸血鬼?”
若月一呆,道:“什麼吸血鬼?”
旁邊那高個怒道:“不就是你背上那個!”
若月這才記起自己還背著那個屍體,登時覺得脖子上涼絲絲的,大驚跳開,把那屍體甩下。
“砰”的一聲悶響,那已變做皮包骷髏的家夥掉在地上,若月看在眼裏,一陣惡心,扭過頭去。
野狗道人和高個男子目光在那骷髏上看了一眼,隨之互相對望,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疑之意。吸血大法殘忍詭異,雖然厲害,但對己身損害卻也是極大,練了之後便人不像人,鬼不似鬼,他們雖是魔教中人,一向也都敬而遠之,但對這神秘功法還是略知一二。
而眼前橫屍地下的此人,號稱吸血大法唯一傳人的吸血鬼轉眼間卻被人吸幹了全身精血。
據他二人所知,這功力不消說遠遠勝過這死了的吸血鬼薑老三,便是連那傳聞中的吸血老妖,隻怕也未必有這等道行。
但看眼前這天劍宗派小子,卻無論如何沒有吸血門下那種怪戾之氣。
野狗道人看了若月一眼,道:“你可是吸血老……老前輩的門下?”
若月一愣,道:“什麼吸血老前輩?”
野狗道人狗嘴一張,老長的舌頭在外轉了一轉,若月看在眼裏,不由得想起清月山上清月峰的那隻大狗大黃來了。
正在他轉念之間,忽然間聽見洞穴後方傳來一聲尖嘯,劍氣閃爍,一個黑衣人從黑暗中摔了出來,血流滿麵,在地下掙紮了幾下,眼看是活不了。
若月忽然醒悟,同門夥伴正在殊死搏鬥,自己卻在這裏與這些魔教妖人說話,真是糊塗,當下立刻騰身而起,就要過去相助。
野狗道人和高個見若月身形忽動,都是一驚,以為他突起發難,連忙戒備,但隻見若月身子才動,卻忽然齜牙咧嘴的掉了下來,半跪在地上,直吸涼氣,額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原來若月心急之下,竟忘了那把暗紅小叉兀自還插在他的肩頭血肉之中,這一下身形移動,立刻疼入心脾,生生又落了下來,原本暫時止住的血,此刻又從被扯動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見此良機,野狗道人與那高個如何肯錯過,寧殺錯不放過,二人眼中凶光泛起,手中舉劍與獠牙又再度攻去,
但就在此時,忽然從後方傳來一聲清脆嘯聲,在黑暗裏各色雜光之中,一道燦爛奪目的藍色光芒霍然亮起,耀眼輝煌,登時把所有各道光彩都壓了下去。
藍色光芒之中,隻見“天玡”傲然出鞘,在它身後,靜兒風姿絕世,全身衣衫獵獵而動,隨風飄舞。
在野狗道人和那高個目瞪口呆中,天玡神劍藍光暴漲,幻化出巨大藍色光劍,向黑暗處斬下,立時有多道雜色光芒飛起抵抗,但一接觸到巨大而純淨的藍光便灰飛湮滅。
隻聽得怪叫連連,五、六條人影從陰影處跳了出來,“轟隆”一聲,藍色光劍斬在石壁之上,碎石亂飛,威勢驚人。
跳出來的幾人幾乎個個都掛了彩,與此同時,吳昊寒冰劍的白色光芒大放,陡然從斜刺裏衝了出來,劍芒過處,數個魔教徒眾都成了冰棒。隨之而來的曾書書將之一個個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