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喬少錦也說不清自己這是怎麼了,總之很惱火,誓要找那個女人理論清楚不可。
咖啡廳樓下。
彭媽媽不停的說教,聽得彭杉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她‘哎呀’一聲,“媽,您這是做什麼?總不能見個男人就要我貼上去吧!對!我就是個看鳥的醫生,怎麼了?我不偷不搶,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憑什麼就要湊著來?”
一直以來,彭杉自知媽媽不容易,所以基本不想惹她生氣,可是現在實在受不了!
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把嘮叨不停的老媽塞進去,“聽您的,我現在就回去看看他,給他道歉,伺候他直到好,這總行了吧!”說著,啪的一聲直接關了車門,又快速報了地址和車費,要司機趕緊把老媽送回去。
送走老媽,她長長舒了口氣。
剛攔車要坐進去,這時手腕一緊,不等關門,某隻不要臉的男人便擠了上來。
彭杉第一反就是直接移開,去開另扇門:走人。
喬少錦是誰啊,眼尖,早就看出她的小把戲,一把扣住彭杉的手腕,“咖啡過敏了,你就忍心丟下,不管我?”
彭杉,“……”的確,她不忍心。
這是她的弱點,是她15年以來的弱點。
所有關於他的一事,都是她的毒,是一種無法抹掉的痛,比毒-品還要上癮。
一路上,她痛並快樂著。
這種莫名的情緒讓她沉默,沒了平日裏的張牙舞爪,隻是這麼跟著,直到護士說要住院觀察,她像突然從回憶裏清醒似的,“什麼?”
“病人咖啡過敏,需要住院觀察兩天,有問題?”
“沒有!”她回得這樣堅決,交費、取藥,然後來到病房。
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一張俊臉紅腫、隱隱還有顆顆小紅點的男人。
彭杉心裏過意不去,咳嗽了下,不怎麼自然的來了句,“對不起!”說著,上前倒了杯水,放邊上。
護士掛完針,又交代了幾句,她都是一一記下,看似乖巧的伺候著。
一時間,喬少錦越發嘚瑟了,“喲,能得到彭大醫生的道歉,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氣什麼?”彭杉不以然的聳聳肩,“不就一杯咖啡而已,你不是不過敏嗎?”
“管我!”什麼態度,這次非收收她的小爪子不可,俊臉一拉,“手機給我拿出來啊!”
“你想做什麼?”彭杉眯眼,“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報警!”這便是她到現在都沒有離開的原因,不然以她的性子,早滾了!
這下可好,不提喬少錦還真想不出法子。
順著意思,他直言,“為什麼不?”
彭杉瞪眼,“喬少錦,你是不是男人啊,就一杯咖啡,你還要報警?”
難怪剛才在咖啡廳吼著要打電話,原來是想報警啊,“婆婆媽媽的真像個女人,就不能大度點?”
“還不夠大度?”喬少錦委屈的要死,扯著自己的衣服,俊臉因為過敏漲得通紅,“彭杉,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人性?我都這樣了,還不夠大度?是不是我該反過來謝謝你們,賜了杯咖啡給我,好讓我成了這個樣子?”
訓斥下來,彭杉說不出話了,喬少錦越嘚瑟。
他劍眉一挑,“人都成這樣,不教訓教訓某些天高地厚的女人,我還是男人?報警!非報警不可,這是故意傷害!”說著,伸手就去摸口袋尋找手機。
“行了,嚇唬誰呢?”隔著褲兜,彭杉直接按住他的手,一雙眼是這樣不耐煩的半眯著,“說吧,要幾次才會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