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喬少錦瞪眼了,“彭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怎麼,千萬不要說,你不是這個意思!”像是沒看見禁止吸煙的標誌一樣,彭杉摸了支煙,吧嗒一聲又點燃,一口煙霧直撲在喬少錦那惱羞成怒的臉上,煙視媚行的輕撇,“一杯咖啡的代價,要幾次才能抹清,爽快點!”
“一百次!”喬少錦被氣得快要出血,直接頂回去。
“如你所願!”彭杉笑。
吸煙笑、吐煙圈笑、眯眼笑。
不管做什麼都笑,笑得喬少錦心底發毛。
笑到最後,她手裏多了張紙,開頭【兩清協議】,內容極簡‘做滿一百次,兩清!’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打得喬少錦俊臉啪啪作響,那震撼絕對不亞於此時臉上的痛癢。
握著筆,他發狠,“賤,真賤!”
“是啊,一杯咖啡,一百次呢,能不賤?”她巴拉著手,給喬少錦計算著自己和站街女的區別,可是誰又知道,她的心竟是喜的。
果然,彭杉,你真賤!
賤這個字要是用到愛情裏,那麼男女兩方,總有一個發賤,一個被賤的。
在水一方三樓露台的一角,何念瑤就是賤賤的。
一雙溫柔的眼看著刻意和她拉遠距離的男人,她走向前,聲音輕輕的去打招呼,“顧總,別來無恙!”
顧子墨沉默,自當沒聽見,雙眼如炬的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理會身邊的女人。
何念瑤低笑一聲,瞧著顧子墨那緊繃的俊臉,聲音依舊輕淡,“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那麼在意那些陳年往事!”更加沒想到,他的盛怒,會在那個女人的聲音裏,極速收斂。以往的每次提及人命、殺人的字眼,他都會魔怔的像變了個人。
就像她初見他的那次,雙眼猩紅,額頭繃著汗,太陽穴一鼓鼓的起伏,胸膛因為極力壓抑著情緒,顯得整個人都處於潰敗的邊緣。
那時隻要誰靠近,立馬就是一陣低吼,而今日……不得不承認,“你變了!”
依舊,顧子墨不理會,像是整個露台隻有他一人。
何念瑤好像也耗上了,伸手去拉,卻是碰上的一瞬,被大力甩開。
顧子墨聲音冷得不行,“小媽,請自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轉身過,麵對著何念瑤,可是那雙深邃的眼還是聽從媳婦兒的話。
---不許看別的女人!
這樣的舉動,何念瑤又怎麼會不明白?
她輕輕一陣笑,聽著聲音像翠鈴一樣悅耳,“都結婚三個月了,在我離開的16個月裏,你已經結婚3個月了,好快速度,那那剩下的13個月,我能理解為你在為我守身嗎??”
“何念瑤!”這是事隔許久之後,顧子墨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這一聲呼喊,讓何念瑤在今後的許多歲月裏,仍是記憶深刻。
那時的露台,有風輕輕的刮過,可他的聲音卻淩冽如數九寒天,那一雙突然睜開的眼,猩紅依舊,裏頭閃現的情緒盡是憤怒。
那一瞬,她理不清他的怒是因為顧亦朗再提人命的事,還是因為她這個人。
等何念瑤再想發問時,他的人已經轉身,大步走向包間。
包間裏,莫念笑得無害,完全演繹了一個人沒大腦,卻硬要佯裝很聰明的樣子,看著顧亦朗快要笑抽了,可憐他那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兒子,竟然選了這麼個傻妞,不錯,他剛才缺少這麼一個人,又何樂而不為的不去利用呢?
於是,兩眼一眯,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