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你就是個母的,還是聖母!”丟完花盆後,顧子墨麵色鐵青,丟下這句話轉身回房,走到一半,發現有人沒跟上來,他停腳斜了眼仿佛受到什麼驚嚇的女人,“楞了?”真是個笨女人,又在天馬行空的亂想什麼?
的確,莫念的確楞了。
杜婉所說的證詞,除了酒店和受傷原因以外,其他的,為什麼和她的遭遇那麼像?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可是她肚子的疤……
頂著亂七八糟的思緒,莫念皺眉剛抬腳準備跟上去,這時腿彎猛得吃痛,下秒‘咚’的一聲,毫無準備的她直接跪在堅硬的地麵上,疼得她當即皺了小臉,卻也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杜婉得意的笑了,“賤人,活該,怎麼不……啊!”
一聲慘叫後,同樣又是‘咚’的一聲。
顏青直踩著杜婉的小腹,俊臉相當的憤怒,“媽的,不想活了是吧!”
隻是個點煙的空,竟然讓她得逞了!
這刻,顏青心裏別提有多麼內疚了,他轉臉對莫念道歉,“莫小姐,對不起,這事賴我,是我沒看好她,你沒事吧!”
“沒事。”莫念搖頭,不等起身,這時頭頂光線一暗,是走開幾步的顧子墨返了回去。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陰沉得快要滴水,彎腰抱起地上的女人時,他冷冷的掃了眼早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杜婉,“顏青,董事會我剛好沒準備禮物!”
“……”顏青一怔,顧子墨說得淩冽,“指甲挺漂亮!”
聞言,還是身為當事人的杜婉反應最快,“顧子墨,你……”
“你什麼你,再喊一聲,信不信立馬做了你!”顏青捂住她的嘴,連拖加拽的弄到車裏,如果他再讓她得逞,再讓她繼續挑戰老板的能耐力,那他真成母的了,而且還是慈心泛濫的聖母瑪麗,‘砰’的一聲響,關了車門,直接消失在夜色裏。
車子大約駛出內環,顏青忽然叫停,“去看看後備箱裏有鉗子嗎?”
“等等!顏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放開,放開我!”杜婉拚命的掙紮,卻是一左一右的兩名保安,直接就像死了一樣,緊緊的纏著她,越掙紮扣得越緊,最後隻能看著開車的那名保安當真從後備箱裏取來了一把尖尖的鉗子。
因為恐懼,她不但整個人直接哆嗦了起來,就連臉色也跟著大變。
聲音抖著,“不,不要!”
“不要?”接過鉗子,顏青示意保安鎖車,又對後座的兩保安說,“按住她!”
“顏,顏青,你你你不能這樣做!你不得好死,你要是敢動我!等我……啊!”一聲嘶叫,杜婉不可能思議外加驚恐的看著獻血淋淋的食指,整個人就像懵了一樣,“顏青,你……你竟然當真拔了我的指甲!我要告你!你你……啊!啊!”
漆黑的夜,空曠的外環路。
疾速行駛的商務裏,一聲慘叫一根指甲,不管叫聲多慘,自始至終顏青手上的動作停都未停,完全演繹了快、準、狠這三個字。
杜婉不知道自己怎麼暈過去的,又是怎麼醒來的,隻知道再醒來後十指火辣辣的疼,而跟前的顏青卻是手捏著口袋巾正在擦手。
笑容依舊掛在臉上,“這下看你怎麼再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