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門,不是所有都是能進能出的。
特別是能得喬爾親手引薦的門,更是毛骨悚然,隻是張悅本人像是完全沒有危險的意識。
自打進了不夜城,她就像進了自己的王國,煙、酒伸手皆來,賭場轉了一圈,又跑到媽媽桑的房間裏耍了一會,打聽出幹爹的落腳,這才去洗手間補了妝,出門前又把底-褲脫了,扭著細腰來到‘春暖花開’房,輕輕敲了下。
裏頭的燈光,很暗。
隱約的聲音,壓抑又嬌媚。
聽得她登時兩眼著了火,嘭嘭的又加重臂力敲了幾下。
喬帥自打棄了海城的商業,轉戰麗江,漸漸混得還算可以,日子過得相比滋潤,慣來的隨心所欲,今天這麼在關鍵的時刻,這麼被打擾,心情相當的不爽,更加不爽的是看見敲門的人,直接喊來保安,“把她給老子趕出去!”
張悅一怔,“幹爹!”咬著唇,她就往裏頭瞅,“是誰?”
“誰?”喬帥冷哼一聲,“悅兒,老子疼你的時候,那是因為你還有用,可以撒個嬌,提個要求什麼的,但要是那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揚言‘分手’,‘去過自己的生活’,那麼,你覺著老子的大門,還會隨時對你打開?嗯?滾!”
一看喬帥的表情,張悅怕了。
她伸手拉住喬帥的手,“幹爹,悅兒錯了,都都是我姐姐,全部都是她逼我的,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能左右我,幹爹……”狠?誰不會?趁著抬手間,她手背一劃,即刻就是幾道血痕,“幹爹,你看,嗚嗚。”
“哦!”喬帥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喬爾,見對方沒有走過來的意思,眉頭緊了緊,“有事?”
張悅的心情,簡直堪比過山車了,剛才還怕得要死,這麼會又欣喜萬千,她自然懂得想要男人辦事,先要把男人伺候好的道理,整個人就像軟腳蝦似的攀到喬帥身上,用那喝了死人血一樣的唇,輕輕啄了下對方的喉結,“…幹爹!”
哎喲,這一聲叫得,說有多騷,那就有多騷。
要是擱在之前,那喬帥自然秉承著不吃白不吃的法則,可是今天不敢啊,他先是詢問的看了眼喬爾,在看到對方揮手的動作時,這才扭進房,不過裏頭的人,他可沒趕,而是讓她去一旁看著,美其名曰,“學著點,明晚找你啊!”
張悅一聽,差點兒想怒。
可是微博的事兒,得有關係鐵的人出麵幫她啊,隻好忍著委屈,奮力的按喬帥的喜好去討好。
有生之年,喬帥沒有多大的願望,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但來者不拒,還特喜歡被人騎,把主控權交給女人,一來可以爽,二來又省力,最後還能悠閑的抽著粗-大的雪茄,再快活沒有了,隻是今天忽然覺著乏味。
做到一半就叫住了,事後處理也不用張悅。
叫來了在一旁觀看的,揉著對方的腦袋,“還是你來吧!”
刹那,赤條的張悅,那張臉比死了還難看,相對於爭寵的女人來說,無疑等於打入後宮,如果連這點用都沒用了,那她還有什麼值得男人停足的,當即拉著喬帥的手,“…是不是悅兒,哪裏沒弄好,弄疼了,不舒服了??”
在張悅離開的這些日子,喬帥早就查清了底細。
竟是謝南天二奶的妹,小姨子啊,這關係多麼錯綜複雜啊。
摸腮琢磨了會,“是缺點味。”
張悅,“……”看著喬帥一臉享用的臉,她越發的委屈。
那淚吧嗒吧嗒就落了,卻也在這個時候,聽喬帥說,“把那杯水喝了,再來吧!”
一聽,張悅幸喜的臉,在轉身之際又猶豫了,裏頭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簡而言之,喬帥那是怪她騷味不夠?所以沒激-情?
握住水杯,她喝得不怎麼爽快,染紅了喬帥的眼。
在張悅強顏歡笑的再走過來的時候,推了跟前的女人,啪的就是一巴掌下去,“賤人!”
“幹爹!”張悅更委屈了,“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嗎?才幾個月就已經變了味?當初我跟你的時候,才多大,您當時怎麼跟我說的,你看看現在,就她,她誰啊?”扯過對方的臉一看,“那個洗腳女?喬帥!你就不嫌髒?!”
“髒?你以為你有多幹淨?”喬帥笑得冷,拿手機叫來了媽媽桑,指著張悅,“安排她,長期。”
聞言,張悅頓時瞪大了眼,“喬帥!你什麼意思?”
啪!剛剛還和她有說有笑的媽媽桑直接一巴掌下去,“喬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算老幾?第一天混不夜城是不是?難道聽不懂‘長期’是什麼意思?”得到喬帥的讚許,媽媽桑更威嚴的解釋,“就是你,從今天開始,坐班。”
嗡~張悅大腦一片空白。
坐班,坐班,就是坐-台的別稱啊。
“喬帥,你竟然讓我……”
啪!又是一巴掌下去,喬帥撥開打人的媽媽桑,“瞧瞧,這小臉打得,通紅通紅的,真惹人疼,打壞了,不好出貨,下次下手輕點!”
“是!”媽媽桑應下聲,幾乎下秒就抓著張悅出門。
是驚恐,還是被打蒙了,直到走了幾步,張悅這才反應過來,低頭咬住媽媽桑的手背,想都不想往廁所跑,扣著嘴,拚命的想吐,卻是吐了半天,除了自己吐出來的,多餘一點東西都沒有,望著嘩嘩的水流,她想哭又想笑。
“騙子,喬帥,你這個大騙子!!”
身後被咬的媽媽桑也不氣,揉著手背,淡淡的笑。
就像鬼魅一樣,在張悅抬頭,沮喪的轉身間,啪啪,抬手兩個巴掌之後,對著小腹就是一腳,“賤人,敢咬我?告訴你,收拾你的日子還在後頭,以為有兩臭錢,就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給我坐班去!沒十個不準離開!”
“嗬,你當我是傻子,滾!”張悅脾氣也上來,直接和媽媽桑對撕。
隻是等她漸占上風時,被剛才門口的‘小保安’給推開,“想跑?”喬爾抽嘴笑。
“放開,你放開我,我算什麼……”話沒說完,也不知道是什麼,直接塞進嘴裏,張悅喊不出,隻好嗚嗚的叫,邊叫著邊往外跑,隻是身後媽媽桑的聲音,又她當場怔住了,“跑吧,使勁跑,三天後,如果沒有解藥的話,該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