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瞪眼,身體的反應,讓她禁不住的發狠拿頭撞。
媽媽桑又說,“悅,你也不是第一天混,該知道每個場地都有約束‘貨物’的法子,而剛才那杯水,就是法子,你一天可以忍,兩天也行,但是第三天就開始癢啊,五天會撓出血,七天就會潰爛、發臭,再到後麵會怎樣,你可以試試看!”
“啊啊!”張悅瘋叫,她自是聽說過這種藥,隻是沒想到喬帥會有這樣對她,整個人別提多麼抓狂,隻是更讓她奔潰、難以接受便是,在她以死相逼,是死都不會妥協的基本上,首次接的客人竟是兩流浪漢,而叫他們來的人,竟是門口那位不起眼的‘小保安’!
‘小保安’喬爾眯眼笑,把玩著手機,也不點透對錯,隻道,“明天繼續!”
“噯噯,是是!”回應的人,不是媽媽桑,而是差點哈腰的喬帥,“什麼時候,她悟出錯在那,就按正常走,您看這樣處理可好?”邊說著,他還抽了雪茄,又摸打火機,親自去給喬爾點上,又賠著笑,“那邊休息區坐坐?”
“不了!”喬爾轉身就走。
被按在地上的張悅,這才意識到什麼。
難怪進門的時候,她覺著今晚不夜城比較冷情,敢情是被守株待兔了。
想喊,她叫不出,隻好掙紮著去拉喬爾的褲腳,卻是得了命令的兩流浪漢,直接拖著腿,就往休息室裏拉,那一刻,張悅嗚咽著,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根源在那,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她:不得好死,莫念,彭杉,你倆不得好死!
她在心裏是這樣詛咒著。
喬帥對此,充耳不聞,在送喬爾出門口,遞出了一張卡。
嘻嘻一笑,“兄弟……”
“誰和你是兄弟?”
喬帥麵子上掛不住,“是是,喬先生?那……”
“喬老板!”喬爾警告性的撇了一眼,說得意味深長,“張悅的下場是自作,但你不要以為離開了海城,就能把以前的生活軌跡給抹清了,特別是那次服裝秀,顧太太,那是你能動的人嗎?喬老板既然鐵了心賺黑錢,那就得守規矩,老大並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哐啷一聲響,車門一摔,瀟灑的走人。
隻是在瀟灑的回來時,惹到了方思思,鐵血漢立馬變繞指柔了。
喬爾笑,“大小姐,有什麼指示?”
“錦哥哥在那,送我去!”
“這……”喬爾去看自家老大的意思。
“這啊那個鬼啊,趕緊的,別墨跡!”
“思思!”方天揚不溫不怒的喊了一聲,“女孩子,不許說髒話!”
“哥!”思思跺腳,“我要找錦哥哥,就要,隻要他! ”
方天揚凝視著漸黑的夜,“三的心,不在你這,你死了這條心吧!”
哇的一聲,思思就哭了,料定哥哥寵她,不依不饒的也不要喬爾送了,非糾纏著哥哥送去不可,“就算死心,我也要聽錦哥哥親口說,隻要他一天不說,我就不會死心!你就給句痛快話,送還是不送吧!”嘴巴一撅,一臉忿忿不平。
方天揚沒法,隻得送去。
卻是彼時醫院的病房,在顧子墨一路飛車趕回來的時候,恰好彭杉找人撬開了房門,裏頭打紅了眼的莫念,完全像失了理智一樣,恨不得活吞了謝致遠。
頭發盡亂,雙眼充血,莫念發著狠,“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樣的奔潰與失控,別說顧子墨,就連相處時間較長的謝致遠和彭杉都沒見過,幾乎是同時,顧子墨向前,一抱緊緊擁在懷裏,“念念,念念!”他一邊喊著,一邊細吻不停,“孩子我們還會有,乖,放下刀,恩?”
不錯,莫念手裏是攥著刀。
她要殺了謝致遠,為孩子報仇。
眼前閃現的盡是那視頻裏血腥的一幕,“是他,是他和許娟,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他是他是他!”
“莫念!”謝致遠靠著牆,狼狽的喘氣,“對,是我,不是我,可就算不是我,你以為那個孩子會留住嗎?宮外孕,他是宮外孕!”這一刻,他長長舒了口氣,終於把擠壓已久的話,喊了出來,或許這樣良心的 就會好過。
這樣,他就能睡得安生。
腳步踉蹌的不成樣子,顧子墨的眼神冰冷。
可他還要說,不說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再也不會了。、
謝致遠喘氣,“念念,我和你一樣,同樣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再醒來的時候,是白沁躺在身邊,告訴我成事實,而你又昏迷不清,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看著謝氏眼睜睜的破產吧,孩子……”
“滾!”顧子墨打斷,把莫念交給彭杉,帶著一身陰鷙冰冷的殺氣,拽著謝致遠就出門。
病房裏,莫念終是落淚。
抱著彭杉的胳膊,哭得嗚咽。
“都無辜,都委屈,都不知情,可是我呢,誰想過我,醒來之後,誰有給過我一個解釋?我知道宮外孕的孩子無法存活,可那不是像他們那樣,強行用藥,彭杉!”莫念痛苦的閉上眼,淚水嘩嘩的流下來,“我嚇到你了吧!”
“傻丫頭!”彭杉吸氣,難怪這兩天好友情緒不對,“原來你昏迷的時候,懷孕了!”
莫念點點頭,長長歎了口氣,簡單把事情提了提,摸著小腹笑得淒涼,“或許,這一生你都沒有機會做幹媽了,我……”
“屁話!”彭杉捂住她的嘴,不準再說下去,“不就是動了嗎?又不是全剪了,女人有兩條輸卵管你不知道啊!過來,床-上躺著去,看你本來就中毒,現在倒好,臉白的直接像鬼了!”罵了兩句,收拾著跟前的東西,讓好好躺下。
這樣的獨立與義氣,剛好落在帶方思思趕來的方天揚眼裏。
忍不住多了兩眼,伸手敲敲門,“顧二呢?”
嗓音清冽,不怒而危,那一雙如漩渦的眼,似能透視人心。
彭杉手上動作一怔,看了莫念,那意思:你男人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