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彭杉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隻是電話一遍遍打不通,真是急死人,偏偏顧子墨又沒回來,這一天莫念過得是特別煎熬,到了夜裏的時候,肚子就不舒服。
顧子墨怕極了,又不是醫生,又沒有生孩子的經驗,妻子還是三胎,立馬就起床,張羅著經去醫院,才聽到床-上那位說餓了。
什麼都不想吃,就要吃他親手做的,簡直就是故意。
故意就故意吧,誰教她有這個資格呢。
夜宵這事,有一次就有兩次,一連幾次就養成習慣,終於半月後,看著近期咖啡明顯增多的老板,顏青有些心疼了。
私底的時候,商量著板娘,能不能換個人伺候?
好吧,這天夜裏,莫念不再開口提餓了,可是一旁的男人卻憋不住勁了,一會一戳,一個勁的追問還不餓嗎?還不餓嗎?
“不吃了!”
“怎麼就不吃了?”
“不想吃!”
“怎以就不想吃了呢?沒胃口?不舒服?”感覺懷裏的女人扔頭,顧子墨更納了悶,“那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不餓了呢?”
悶死他了,終於女人抬腿,揣過去,“去做!”
一陣忙活,吃飽喝足後,男人打著哈欠,這才沉沉的入眼,莫念真是又疼又喜,到了第二天,顏青又找來,她委屈的不行,“不能怪我!”
“……”顏青幽幽的看了一眼,擺明不想搭理她!
很快,盛夏的西瓜汁喝煩了,秋天就到了,越過35周,莫念的肚子看上去更大了,除了了依舊沒有彭杉的信息,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兒子。
對於,順產還是刨腹,她猶豫了,端詳了許久,想自己生!
這個決定,差點沒把顧子墨給嚇到泳池裏,要知道裏頭可是三胎,危險係數太多,說什麼他也不同意,於是兩人就為這事,僵持了很久。
莫念說,“我的肚子我做主!”
顧子墨老神在在,“你人都是我的,肚子自然也是我說了!”
“顧子墨!老不要臉!”
此時的顧先生,抱著一副隨便你怎麼罵,他隻當沒聽到,不然還能怎樣?眼看著媳婦肚子越來越大,索性把工作直接搬回家裏。
都這個時候,不守著,他不放心。
又是一周的午後,眼看37周,按正常40周就要生產了,究竟是順還是刨,兩人還是沒個結論。
夜子彧做完各種檢查,最後趁顧子墨離開的時候,旁敲側擊的說叔叔想主刀的事,誰知道那去而始返的男人,忽然冒出來:“不行!”
要誰主刀,都不要他,從幾個月前,母親的‘墓碑’到現在,都還沒間斷,要不是塊小,他還真懷疑,威廉殺了幾個人。
所以,無論夜子彧怎麼保證,說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
夜子彧回去的時候,就將顧子墨的意思傳達給威廉,“叔叔,要不下周檢查,你陪我一起去吧,當麵和顧總商量商量!”
威廉想了想,“好吧!”轉身,離開醫院。
別墅裏,早已經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何念瑤,終於看到威廉的影子,立馬爭紮著救情,“讓我死吧,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了你?”威廉眯眼,“太便宜了!”他等了20年,守了20年,最頭來,卻得到一個心愛的女人好不容易死而複生,卻再一次離開?
要他怎麼咽下這口氣?
撇了眼全身上下早已經沒有好地方的何念瑤,威廉笑了笑,拿手機撥給邁克,“拿營養液過來!”
“不!”每一次的尋死,每一次隻救解脫的瀕臨死亡,總會被他神奇的給拉回來,修養時間都不給她的,邊掛著營養液,邊割肉,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殘忍?
眼簾合上,跟著就是兩行清淚下來,“連,連先生,讓我死吧,求你!”
撫摸著何念瑤唯一完整的臉,威廉說,“我怎麼舍得讓你死?才34歲而已,於少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活到80歲,前提是你要好好吃飯,不然……,這肉,總不夠割!”
“啊啊!”何念瑤內心是奔潰的,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夜裏的時候,慘叫不停。
不過房間,全部都經過隔音設備處理,就算叫破天,也不會有人聽到。
很快,一周的時間就到了。
再見莫念,威廉差點都沒認出來,腫是其次,就是水腫的厲害,各項檢查下來,依舊沒有生產的前兆,所以第二天,他找上了顧子墨。
“不行!”顧子墨一如既往的固執著。
威廉仿佛也沒了多少耐性,要知道全球等他看病的人,幾乎可以排成山,像這樣主動找上門卻被拒絕的事,還是第一次。
直接就和顧子墨拍桌子,“之前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如果我真要對她做些什麼?還用生產這一關?其他任何時候,隻要我想,隨時!”
“嗬!”顧子墨笑了下,不理會。
“顧子墨!”威廉有些不耐煩了,“我這是為她好!”
“好!”顧子墨將手裏文件一丟,說得更直接,“她之前還欠你一個承諾,取消了,我就讓你進行!”
卑鄙,威廉悶著氣,剛答應,怎麼都沒想到,顧子墨還有一個條件!
“有完沒?”
“不行就算了!”他又沒強求。
“好!好好!”果然是商,奸商!威廉瞪了一眼,要不是真心疼莫念的樣子,他才這樣卑微?
隻是威廉不知道,其實顧子墨心裏更急,但又不想再讓他拿捏著媳婦那個承諾,萬一那天他腦抽的來句:不準他們在一起呢?
那樣的話,夜晚他該怎麼過?
有時候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就在威廉和顧子墨剛商量好,那邊威廉回去準備的時候,樓上房間裏莫念‘矮喲’叫了一聲。
“怎麼了?有感覺了?”顧子墨緊張死,立馬聯係,那嚴謹的表情都差點把剛剛還逼威廉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
很快,救護車趕來。
送往醫院的時候,莫念的手指忽然被握得生疼,她真是……,瞧著男人那張快要黑成黑炭的俊臉,她想喊疼又忍著,在宮縮過去的時候,苦笑,“顧子墨,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其實我沒那麼緊張,是你,是你一直都在緊張的抓的我好疼啊!”
“……”顧子墨手頓了下,這才後知後沉的鬆手,“有嗎?我有緊張嗎?”說著,故作輕鬆的白了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說,他不在意。
其實,他的身體早已經緊繃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