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思笑得有些猙獰,“就算你才是真的,那又如何?現在已經沒有人替你平冤了,你父母死了,都死了,而疼你的大哥,也死了!
知道怎麼死的嗎?和你一樣,也是燒死的!”說完,方思思想笑,卻也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一陣肆的笑聲,是男人的!
她心驚,“大哥,是你嗎?你……”說豐,她倉惶的轉身。
一眼,身後真有人,對方真在笑。
第二眼,認出是誰,害怕和驚恐瞬無,轉而換上一副楚楚可憐,像要尋死尋活的樣子,那知喬爾突然開口說,“孩子怎麼樣?”
“死了!”她說,“被你兩年前救的女人,殺死了!”
“放你媽的屁!”喬爾是真的怒了,“你特麼的從來就沒懷孕!”啪的一聲,他把濕透又變幹,有些皺巴的彩超單子,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方思思!”叫出這名字之後,喬爾就後悔了,“我特麼的就是眼瞎,居然沒認出你是誰!更準確的來說,應該叫你樂樂吧!沒名沒姓,沒親生父母拋棄的孤兒,你是可憐蟲,沒人要的野孩子,是孽種,雜種,是見不光的畜生!”
啪!啪!一連兩個巴掌下去,方思思漲紅著臉,“胡說,你胡說八道,我有名有姓,我不是雜種,不是,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說完,喬爾轉身要走,方思思幾步躥上來,拉著他的胳膊,抱著他,“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有意打你的,我是被你氣壞了,喬爾,你壞死了,你不可能這樣說我,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喬爾忍著怒意,“我為什麼不能?”
方思思有些羞澀,“因為…因為你是我男人啦!”
“嗬,是嗎?”喬爾推開她,撲上來又拉開,兩三次之後,喬爾不動,隨便她抱著,隻說,“剛才這兩個巴掌,以及那兩條人命,算是酒吧那夜,我上你的價碼!”
“喬爾,你把我當成什麼?”
“你想成什麼那就是什麼,不過就算你把自己當雞的話,那我上的價碼未免也太大了,畢竟你都不是處!”
“喬爾!!”方思思怒了,她低吼著,“你個王八蛋,憑什麼這樣說我?你還是不是男人?喬爾!你根本就是我第一個男人啊!”她哭,淚流滿麵的說,“樂樂是試管,做的時候才破,後來我誰都沒有啊,隻有你一個人啊!”
她上前捶打著,試圖拉回他,可是喬爾依舊的不動。
方思思慘白著臉,捂著小腹,“難道就連你也不信我?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喬爾?”
看著麵前的女人,喬爾上前一步副問,“是,我是喜歡你,但你是方思思嗎?你敢發誓你是嗎?”
“我……”剛開口,喬爾又向前一步,方思思被逼著後退,“我…喬爾!”她拉他的手,語速及快的說,“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那我大哥的所有,所有都是你的啊,不管是手底下的兄弟還是產業,全部都是你的!”
看著她猙獰的臉,喬爾冷笑,“你以為我稀罕?”
他逼她,要她步步後退,像是無視身後的露台一樣,繼續逼近。
喬爾說,“知道我為什麼甘願守著方思思嗎?你知道嗎?”突然他捏著她的脖子,眼裏發著狠,直至她不能自由呼吸,快要懸息而亡才鬆手。
“因為她是我弄丟的!!!”
一聲吼,方思思無力的靠向欄杆,眼看喬爾又向前,她喘息,語無倫次的,“不要,別過來,你…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啊!”
腳下一滑,她拚命的想要抓住喬爾,那知喬爾腳快的閃開。
踉蹌間,身體不受控製的跌了下去,“啊,喬爾!!”恨、怒或罵的話,還來不及說出來,人隨著‘噗通’一聲,像是湊巧的摔在樓道上麵的空地。
全身疼得像卡車碾過一樣,快要暈死過去。
劇痛疼下,她喊救命,喊喬爾,喊醫院裏的所有人,卻是回應她的,是突然的黑夜,四月的暴風雨,說來就來,雨點混合著冰雹,砸在身上,啪啪的很疼,很冷。
被壓在下麵的傷口,像是裂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疼,兩腿想動,完全是麻木的,寒冷和高燒慢慢伴隨著雨水透支她的生命,直到……,一夜大雨後,早上查房的護士發現了什麼,不緊不慢的找人救上來之後,先是弄醒。
護士說,“您費用昨天已經用完了,現在右腿骨折,小腹傷口感染開裂,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請通知家人前來交費吧!”
那個時候的方思思,人已經是迷糊了,對於護士的話,好像聽到又好像沒聽到,隻是拉著她的手,“救 ,救命!”
“……”
再醒來,她不知道幾點,隻知道全身都疼。
右腿帶著石膏,小腹纏著腹帶,隨著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有護士走進來,將手裏的收費單據全部塞到她麵前,語氣不好的說,“12點前,請交費!”
方思思懵著,“沒錢!”
“那12點後,隻能請離了!”
“隨便!”說出這兩字的時候,方思思還在堵。
她堵醫院不敢這樣做,她堵喬爾不會當真不理,她堵向來疼愛她的老爺子,不會不管不問,畢竟都是同家醫院,樂樂還在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