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彧感覺自己醉了。
不然腳步為什麼這麼虛浮,曾經熟練駕馭的恨天高也是磕磕絆絆的跟不上腳,腦海裏全部的記憶都停在剛剛的激吻裏。
以為他有多麼正經,沒想到不但用接吻的方式,幫她祛除嘴裏的辛辣,還外帶掏空她嘴裏的美食,一雙浩瀚如海的眸子,那麼的醉人。
那個時候,她耳邊僅剩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心跳了,以至於什麼時候被他拉出餐館,漫步在這灑滿月光的梧桐樹下都沒發覺。
右手被他緊緊拉著,夜子彧用有些發抖的左手,摸著仍舊發燙的唇,又試了下漲熱的額頭,她深呼了口氣,“我發燒了!”
快出一步的顏青,停下,“什麼?”
他挑眉,看著臉蛋紅撲撲,黑眼睛晶晶閃耀的女人,上前一步試了手溫。
低笑,“你是醉了!”
“誰說的!”她撅著被他吸腫的唇,狡辯,“我是發燒了,頭暈,心髒加快 ,還有怎麼會有……,一個、兩個、三個……”夜子彧瞪著迷糊的眼,纖纖十指來回點著跟前的男人,“哇,竟然有五個顏青,不對,是六個,八個?”
她歪著腦袋,不確定的問。
朦朧的路燈,透過高大梧桐樹的枝葉,斑斕的灑在她明媚的笑容裏,有那麼一刻,顏青呼吸都是停止。
時光如梭,他已經不是剛步出校園的毛頭小子,十幾年裏跟在顧子墨身邊,多少也學會了淡定,不動聲色的內斂。
什麼樣的酒會,什麼樣的應酬和女人沒見過?
卻是這會,他被吸引了。
撅著嘴的女娃仿佛沒意識到什麼,在點了幾個沒數清之後,竟然將整根手指塞進嘴裏。
她唇色很粉,不像那些應酬的女人那般塗令人倒胃口的大紅色,粉粉的帶著象征年輕和活力的誘-惑,讓他鬼神神差間又湊了過來。
帶著滿滿嫉妒的把手指扯出來,剛低頭,夜子彧哇的一聲,對著路邊就附身吐了。
“你……”顏青有心想罵她,不讓她嚐酒吧,又心疼她現在的樣子,連抱帶拽的來到車前,打開車門,剛扶進副駕駛座,誰知道女娃的手就是拉著不放了。
隨著哼唧,那快要撐爆禮服的半球,幾乎是呼之欲出。
刹那,顏青慫了,天啦嚕的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放手!”他沙啞的說,“臭死了,我要去後備箱拿水!聽話!”
夜子彧不放心,“你確定不會走?”
“我車在這呢,能跑去哪?”更準確的來說,她在這裏呢,他敢走嗎?
那個威廉,看上去紳士又文雅,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實際就是個變態狂,要是他的侄女發生了什麼意外,別說是夜家,單單就是他,都能吃了他!
也就是這麼想著,再拿水過來,顏青才強逼著自己不再去亂想,畢竟這是夜家的大小姐,不是什麼一般什麼別的女人,不能玩也不敢玩!
也就動作不客氣的拍臉,“醒醒,漱口了!”
“老顏,老顏……”夜子彧看上去真醉的不省人事了,拉著顏青的胳膊,當成依靠的蹭啊蹭的他整條胳膊都木了。
準確的來說,不是累的,而是被柔軟的半球給酥的。
一咬牙,捏著女娃的下巴,就往嘴裏灌……
“唔!”夜子彧晃著腦袋,誓不要喝水,一下子那純淨水,順著嘴角流進纖細的脖子,又淌進紮眼的胸口裏,搞得顏青頓時都有罵娘的衝動。
草草的收拾了下,剛壓下想入非非的邪念,卻是怎麼都沒想到,在扣安全帶的時候,原本歪在椅背醉睡的女娃竟然不設防的抱腰。
軟熱的手就在腰帶周圍徘徊,像是尋找什麼突破口似的。
顏青惱了,“夜子彧!”
“老顏,老顏,麼麼噠,咯咯……”
“……”簡直是人命啊,顏青按下她,砰的一聲鎖門,剛坐進車裏,握手柄發動車子時,手背忽然一暖某個女娃又纏了上來。
這一路,顏青沒敢轉頭。
一雙快要噴火的眼眸,看上去很是守法的直視前方,都不知道為什麼,擋風玻璃上竟然把兩人此刻的樣子給倒映了出來。
朦朧不清的玻璃上,他的整條胳膊,都被夜子彧給拉懷裏懷裏。
每個右拐,調頭,那柔軟仿佛更加貼近,就這樣一路煎熬著,好不容易到了樓下,他揪了揪夜子彧粉粉的耳朵,“睜眼,到了!”
“姐,你別吵!”
“……”我去,就嚐了一口酒,竟然醉得把他當姐了?於是顏青扭頭嗓子,“那你有什麼騙姐的嗎?子…子彧?”好吧,彭杉應該會這樣稱呼吧!
夜子彧撅嘴,“有…沒有……”
“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夜子彧醉得有些飄,舉手發誓,“拿人格擔保!”
切!沒由得顏青就撇嘴,“你還有人格嗎?”
想起假山裏的情景,他就一肚子惱火,就在夜子彧裙子掉下來,他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這娃突然嚇得跑開了。
那急忙又慌亂的樣子,要不是他提醒,都不知道穿衣了。
半分鍾後,得不到回應,顏青知道她是真的醉了,降下車窗,點了支煙,煙霧裏,他沒敢看她的臉,隻問,“國慶節那天莫念找你了嗎?”
“……”
“說話!”他拍拍她的腦袋,剛想再問,那知她一下子撲進自己懷裏,“水,好渴……”
看著她舔唇的樣子,顏青快不能自拔了,氣自己不該有邪念的同時,又恨自己剛才怎麼就把最後一瓶水給丟了呢?
這下可好,本想再坐會的,隻能送她上去了。
扶正她,他說,“忍一會,我送你上樓!”卻是打開車後,那醉得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娃,一腦袋又紮進他懷裏。
“背我!”夜子彧撅嘴。
顏青無奈,“告訴我,你有沒有見過莫念?”
“沒有沒有!”夜子彧惱了,捶打著,像是尋求溫暖似的環著顏青,“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