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背,自己走!”
夜子彧也不說話,哇的一聲哭了。
那哭聲太委屈,不是吸引了路人就是引起門崗的注意,沒辦法,顏青隻好依她,微微彎著身,那握向她腿的手,都冒著緊張的虛汗。
“趴好了!”為掩飾異樣,他凶巴巴的吼著。
夜子彧很聽話,咧嘴無聲笑的趴關,隨著邁步,男人那雙大手,緊托著她臀。
熱度滾燙,又很麻,她紅著臉正享受,忽然聽顏青說,“幾樓?”媽呀,看著這娃沒多少斤,原來這麼有料,好重的說。
不過想想那麼惹火的身材,又怎麼可能輕?
於是顏青就嘴抽了,“一百多斤吧!”
“胡說!”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夜子彧聲音清醒了,證明似的動了動身子,“才九十,那裏有一百多了,討厭討厭!”
好吧,他討厭。
顏青喘著氣,電梯到了樓層後,順著身後女人手指的方向走過去,“鑰匙給我!”
夜子彧賴在身上,不願意下來,“兜裏!”
這是要他自找的節奏啊,那麼短的小裙,大衣都沒搭一件,怎麼摸?怎麼下得了手?
胡亂的三兩下找,“在哪呢!”
夜子彧紅著臉,低頭說,“忘記拿了!”
“什麼?”顏青快要氣死,誰知道夜子彧又撅著嘴委屈,“都怪你打電話給我,太著急了,然後就忘記拿鑰匙了,現在怎麼辦?”
不敢看她紮眼的樣子,顏青扭頭,“給你叔叔打電話!”
“在醫院,有手術,說是晚上不回來了,能收留我一晚嗎?”
媽蛋,這娃是故意的,帶回去後果會發生什麼,顏青真不敢保證,隻好忿忿的瞪了一眼,“給你姐打電話!我……”
“蜜月去了!”
“……”
夜子彧嘿嘿一笑,說出最終的目的,“那你送我找莫念吧!”
聞言,顏青抹汗的動作頓了下,“都幾點了?”找莫念,想帶她離開?可能嗎?悶著氣,他快要奔潰的說,“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哦!”這麼說,那莫念就是被軟禁在家裏了,難怪這幾天找不到人。
一心想著等會瞅時機告訴叔叔的夜子彧,完全沒發現那一閃而過的狡黠,落在顏青眼眸裏之後,他搖頭失落的笑了笑。
原來誰都沒有那麼單純和簡單。
他想確定國慶那夜的女人是不是莫念,而她又何嚐不是想找到莫念?
隱情,看在莫念一定有什麼隱情。
回到家裏,顏青躁動了整晚的邪念,基本已經消退壓下去,隨便給夜子彧倒了水,便說,“我去去洗澡,客房有淋浴,就是沒浴缸,你湊合一晚吧!”
說罷,不再看她的樣子,疾步走開。
夜子彧摸不清他會洗多久,給叔叔發了短信之後,握著杯子,又聽著嘩嘩的水聲,完全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什麼打量房間,順便參觀全部都忽略了。
衣服一除,就往顏青被窩鑽……
卻是原本關緊了防盜門,隨著‘哢嚓’一聲響,跟著顏媽媽的聲音響在玄關處,“阿青,下班了?媽媽帶湯給你,在洗澡嗎?”
“啊,哦!!”浴-室裏,顏青聽到老娘的聲音,立馬收拾著出來。
而臥室裏,已經剝光並且關燈後藏在被窩裏的夜子彧,那叫一個想哭,怎麼都沒想到關鍵、緊張的時刻竟然有人來了。
趕在對方沒過來之前,她卷著衣服情急下躲進衣櫥……
與此同時,顧宅裏,在被關了幾天後,莫念開始暴亂了,瞅準顧子墨下班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句句的追問,就是質問他。
卻是顧子墨,對於妻子的無理取鬧,並不理會。
指了指跟前的果盤,“蘋果,橘子,想吃什麼?”
“顧子墨,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公司!”
“那就蘋果!”說著,大手挑了個最紅的蘋果,然後優雅又快速的削皮,那一圈圈轉動的果皮,莫念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沒斷。
向來他技術就高,不管是什麼都堪稱完美。
隻是這次,為什麼就不生氣?以為發生了和厲建東的擁抱後,他會憤怒,會怪她,會讓她有機會提出離婚這個字眼,隻是現在為什麼成這樣了?
砰!她像失控的精神病一樣,摔打著,又丟著沙發裏的抱枕,用一切一切的方法去刺激這個男人,但眼前的總是穩坐如山。
不止如此,還在削好蘋果後,遞過來,“累了吧,吃完再繼續!”
“不吃不吃不吃!”她抓過蘋果,丟在地上,又不解氣的狠狠跺了兩腳,“顧子墨,你究竟想怎樣?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人!!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
顧子墨眸色幽深,“就這麼想見他?”
“對!”莫念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我就是想見他,你要還是男人的話,就把門打開,放我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軟禁著!”
按著漲痛的太陽穴,莫念抓狂,“非法,你這是非法軟禁!”
“怎麼,你還想告我?”
“要不是你收了我的手機,捏了家裏的電話線,你以為我不敢?”
“那好!”砰的一聲,是顧子墨把莫念的手機給摔在地上,“報啊!”幾天以來,他的容忍也不是沒有限度,“莫念!”他低吼著,扣住她的手腕,扯到床邊,“就算我給你機會,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也不適合再出門,懂嗎?”
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莫念後退,“你想做什麼?”
回答她的是顧子墨脫下的外套,“你猜?”
“顧子墨,你又想那樣?!!”意識到什麼之後,莫念抗拒,誓要用一切的方法惹毛他,好讓他拍案而起,吹胡子又瞪眼的離開。
隻是她越是想這樣,顧子墨越是悶著氣。
他不說話,卻把所有的憤怒,轉換到唇上,狠狠的咬著莫念,從耳珠到胸口,最後醒目的吻痕全部都留在脖頸裏,捏著她質問,“就那麼喜歡他?”